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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肉体的力量

恐怖的未来:科幻末世,基因改造,新希望

这次,我选择了加厚防护服。我带了不少东西:相机,水,干粮,手电筒,电报机,地图,用作武器的钢管。就我一个人,母亲都没有跟着我。基地的人肯定都觉得我疯了。

驱车上高速,眼前的建筑逐渐增多。四年了,它们曾经光鲜亮丽过,但现在,正加速成为一片断壁残垣。

市中心到了。深绿色的藤蔓勾勒着高层建筑的轮廓,路面坑坑洼洼,到处是钢筋和塑料片,还好这辆改装车的底盘够高。我必须倍加小心那些变种人。果不其然,后视镜里已经看到三个变种人在尾随我这辆车。

近些年,我注意到变种人的手指甲和脚指甲变得很长,身上长出了角质外骨骼,对付它们已经越来越困难了。而且,它们通过撕咬,会向人注射兴奋剂,将人同化为它们中的一员。

它们越来越不像人了,以至于我不得不用“它们”。

终于驶上较为平整的大路了。这里很潮湿,路面到处是水洼,不过比先前颠簸的小路好多了。

离目标只有五公里了,那个地方好像是重灾区。大街两旁那过度繁茂的树上,似乎有一种粉红的丝线连接着它们。再往前,那些丝线似乎越来越密,越来越粗,就像蟒蛇一样。这种令人作呕的不明物质,也从排污口里冒出来,横在路中间。

这个地方的变种人居然出奇的少!我得以穿上防护服冒险下车了一趟。这些肉藤很坚韧,我的车轧在上面都没多大事,更别提用小刀砍了。我只能用相机将它们拍下来。这时候,一对变种人从角落里探出头来。我只能回到车内。

没想到路中间还能遇到书店,怎么说我也得进去逛逛,至少这次旅途不会让我空手而归。我用手电筒探查了一番:没有变种人把守,但那些肉藤蔓延进书中,弄得一团糟。它们知道我会来,所以把附近的店铺糟蹋了?

我把手电筒照向超市深处,肉藤撑满了最后的一面墙,当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黄色的囊泡。这些肉藤是努力隐瞒着什么宝贝吗?它们会把我缠住吗?它们会不会一直等待着我,然后长出巨口,把我消化掉?

突然间,我感觉自己踩破了什么东西。脚下是不少囊泡,每个大概有台球大小,我肯定踩破了其中的一个。浅橙色的液体从其中渗透出,如果我没有穿防护服的话,估计要被害惨了。虽然它对我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却足以驱使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后面路段越来越不好开,地面上出现了大量那种橙色液体,在它的倒影中,一切都是橙黄色的。我采集了一部分,突然感觉有些熟悉:它们难道是某种兴奋剂?这个解释至少不那么离谱,这样那些囊泡存在的意义便解开了:愿者上钩,然后把他同化成变种人。

前方,倒塌的轻轨高架挡住了去路。更何况轻轨残骸也被那些令人战栗的肉藤覆盖,就像被巨大的爪子抓住一样。我在地图上记录下位置,小心翼翼地下了车。坐标的位置离我很近了,但这最后一百米一点也不好走。我不得不踩着肉藤而过,这感觉就像站在果冻上行走。

恰恰是这时,四个变种人从肉藤间爬出来。它们的脚趾就像钩子一样,能轻松勾住肉藤,走得比我平稳多了。

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至少有十个变种人从岔路走出来,它们不做声地加入追逐我的队伍当中,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它们离我只有五米了!但在这种地方,简直寸步难行,更别提躲避变种人了。即便我知道在末日中,好战是不理智的行为,但逃跑已经来不及了。我一手拿着一根钢管,直视着它们那无神的黄色眼睛。

现实根本不给我放手一搏的机会。踏错一步,身后的地板突然断裂,我坠入那个突然出现的深坑中。

几百个变种人在坑底恭候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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