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贵人一尸两命1

“允公公，你之前对我言说：曾看见高大人的同伙仓惶逃离，是也不是？”

　　现如今，如果能用误会来解释这件事最好，小允子虽然不情不愿，但小命要紧，他赶紧回道：“回余常在话，确有其事。也正因此，奴才才把您当成了高大人的手下。如今才知是看错了，还请余常在恕罪！”

　　我还没开口，高臣抢先一步，说道：“允公公，内务府人员安排自有记档，绝非是人言可以混淆的。你若不信，自可以去请旨调阅。”

　　高臣虽不卑不亢地将我给摘了出来，然而，空口无凭，只有确切的证据，才能彻底解除小允子对我的指证。

　　我离开座儿，跪倒在皇后的面前。

　　“嫔妾叩请皇后娘娘，请以您的名义前去调阅查档。”

　　皇后奇道：“既有人证，为何你还这样执着？”

　　我低着头，揉着帕子回道：“就因为在不该出现的时间，嫔妾出现在了小佛堂附近，结果被允公公当作是高大人的同党。嫔妾是怕出了这屋子，又有人以讹传讹。”

　　我边说着，眼泪像断了线一般，滴滴答答落了下去。

　　这时，太后突然开口，“好好地，你去小佛堂附近做什么？”

　　太后这看起来是随口一问，但目的是要检查我跟叶答应的回答，是否对的上号。

　　由于我跟叶答应事先没考虑过，还有暴露的时候，所以没有事先对暗号。

　　我不知道叶答应是怎么回答太后的，只能现编。

　　而现编的要领是“似是而非”，越笼统，就越贴近最优的答案。

　　“回太后娘娘，叶答应自从没了孩子以后，整日浑浑噩噩的，今晚更甚，说什么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转眼就跑出了翊坤宫。嫔妾等外出寻至半路，在小佛堂附近，遇见了允公公，允公公说他会帮着嫔妾找，不料却被他诓进了蕴安殿。一进来，便看见端妃娘娘在审问高大人，嫔妾慌张极了，跟端妃娘娘的宫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半夜，迷迷糊糊便睡着了。一醒来，宫人便叫嫔妾在门外跪着，等候传召。”

　　“小允子，可有此事？”

　　“回皇后，奴才奉命守在蕴安殿外，数日来，只有高大人深夜来访，且行踪诡秘。奴才本想上前盘问，谁知斜刺里窜出来一个宫人，将奴才揍了一顿，奴才眼睁睁瞧着高大人进了蕴安殿。事态紧急，奴才担心龙胎有损，顾不得其他，便只能先擒住高大人，再行搜捕他的同党。谁知刚找了片刻，余常在便出现在宫道上，奴才以恶度人，实在是唐突余常在了。但奴才一心为了皇上，为了大清国祚世代永昌，此心天地可鉴。”

　　小允子当了几天首领太监，别的没长进，倒学会扯大旗了。还为了皇嗣，明明就是想借此除掉高臣！

　　“呀！”端妃忽然轻喊了一声，“咱们光顾着谈事儿了，叶答应她如今可回去翊坤宫了？”

　　眼见着我清白了，端妃便想把风往叶氏那边吹。可惜了，叶氏去了慈宁宫，端妃就是想攀污，也是白费力气。

　　这话刚说罢，忽然听门外传来一阵匆忙地脚步声，接着有宫女在门外喊道：“祥贵人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