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丧家之犬

•虐身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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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丧家之犬

「人人都想踩一脚他的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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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求败正批奏折的手一顿，抬眼扫见天下无贼，只见那人正悠哉悠哉地端着茶盏。

“爱卿啊，孤有些事情想问你。”

天下无贼不慌不忙地起身施了一礼：“微臣不敢。”

东方求败挑眉：“不敢什么？”这世上还有你不敢的事？

天下无贼垂下眼睫： “……臣愿闻其详。”

“孤素来欣赏你的能力，可……”东方求败放下朱笔，屈指敲了敲桌案，似乎在斟酌用词，“那小子在你府上养伤这么些时日了，总归不会什么也没问出来吧？”

天下无贼没有反驳： “臣办事不利，任凭丞相责罚。”

“哼。”东方求败冷笑道，“好一个‘任凭责罚’。我竟不知爱卿何时成了他菠萝吹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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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崔……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嘛。”

崔凡几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看他，带了几分玩味的笑：“小美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呐。”

“方……方才只是个小小的误会！小可只是个商人，最是惜命的那种！”

“是吗？”崔凡解下腰间别着的素白折扇，俯身一递扇柄，微抬了少年下颚，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菠萝吹雪恬然一笑：“崔哥哥想问什么，小可自当知无不言。”

方才崔凡抬扇时，借着太阳反光他瞄到了扇页里藏着的刀刃——正冷冷闪着寒芒。

“菠萝吹雪，你应该没想到吧。有一天自己也会沦为阶下囚……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崔凡压低身子，附在他耳边，温声道，“丧家之犬，只会摇尾乞怜而已。”

菠萝吹雪仿佛被他一句话定在原地。

崔凡随即大笑出声：“百年一遇啊小美人，从来没人敢和丞相争天下，你是第一个。”

“勇气可嘉，只是实力不够啊。这下便可被杀鸡儆猴了。”

随即崔凡从袖袋里掏出一对玄铁制成的锁铐，抬起手缓缓摩挲着内圈的尖刺，那东西有手腕大小。他狞笑道：“可能有点儿疼哦，若是你交出黄色莲蓬，还能免受皮肉之苦。”

菠萝吹雪冷笑道：“奸臣的走狗，做梦！”

“没想到还是个硬骨头。”崔凡笑眯眯道，“丞相提醒过我，抓到你势必要先废了你这双使剑的手。”

“你可真是生了副冰肌玉骨。我倒有些舍不得了……”

他嘴上说着，目光也随即落在菠萝吹雪的手上。

“若是能将它扣上该有多好看。”

闻言，菠萝吹雪瞳孔猛然一缩，却还不待他来得及反应，崔凡便已上手了。

这走狗，竟是硬生生地，将那锁铐扣在了他手腕上。甚至还摁住了外圈——他眼睁睁看着这整整一圈儿的尖刺，一点点地没入了腕骨。

贯穿的疼痛像利刺一般直直扎入了菠萝吹雪脑海。他根本来不及抑制便惊呼出了声，但又在反应过来时死死咬住了唇，将这声痛呼的尾音硬生生转成了闷哼。

额角坠下了虚汗，滑落颊侧。苍白的皮肤缀了晶莹的汗水显得有些透明，甚至隐约可见伏在那层轻薄皮下的青色血管。

“疼吗。”

崔凡再度凑近了菠萝吹雪被咬出血的唇，语气温柔。

“你说疼，我就轻些。”

菠萝吹雪有些呆滞地转了转眸子，像是才被崔凡唤回神似的，愣了好一会才恢复思维。他回神后，看着此刻一脸兴味的崔凡，动了动嘴皮子，突然嗤笑了一声。

“嗯？”

崔凡的手指移到了菠萝吹雪轮廓分明的下颚，缓缓上勾，又轻抚着，一点点挪动着位置。

“我说……”

菠萝吹雪不知哪来的力气，缓缓抬起了头，突然直朝着崔凡的脸喷出了一口血沫。

崔凡霎时冷下了脸。他眸色暗沉着，不知划过了多少种情绪，最终却是反常地冷静了下来，甚至在他文雅地抬手拭去面上的血液时，还怪异地笑了笑。

“我倒想看看，小美人还能撑多久？”

他诡谲地笑着，捏住了锁铐，不顾那刺还埋在菠萝吹雪腕骨内，就这么硬生生拧着转了个圈。

菠萝吹雪嘶哑地痛呼出声。

眼前克制笑着的崔凡身形逐渐模糊，没入到了黑暗里。

菠萝吹雪终于还是痛昏了过去。

只在阖眸前，他恍惚看见了自己好兄弟的身影。

不过想来……是幻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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