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坐在三把扫帚里，没想到又碰上了丽塔。她正在和自己的部下说怎么写卢多巴格曼的文章。

“又想毁掉一个人的生活？”Belle大声说。

几个人转过脸来。丽塔·斯基特看清了说话的是谁，镶着珠宝的眼睛后面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Belle大人，你看到我写的了吧，是不是很好”丽塔顿时笑容满面

“给我滚，你这个老女人你不配！”Belle这几天的怒火全部爆发了

哈利气愤地说，“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待海格，嗯？”

“谁在乎他是不是混血巨人呢？”哈利喊道，“他没有一点儿不正常的地方！”

“我们的读者有权知道真相，哈利。我只是履行我的——”

“闭嘴！”Belle让丽塔害怕的闭嘴了

整个小酒馆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罗斯默塔夫人从吧台后面朝这边望着——她正在往大酒壶里倒蜂蜜酒，大酒壶都满得溢出来了，她也没有觉察。

丽塔·斯基特的笑容微微闪动了一下，但她马上又把它重新固定好了。她打开鳄鱼皮手袋，掏出她的速记笔，说道：“愿意跟我谈谈你所了解海格吗，哈利？一身腱子肉后面的人性？你们令人费解的友谊，以及友谊后面的缘由。你是否把他看作父亲？”

“给我滚，我不会让你再写出什么负面报道来”哈利这么硬气实属让丽塔震惊了

莫柒感觉不对，总感到了一丝仇恨灵魂的气息，哈利的眼睛好像也不太对劲

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不在温柔，而冰冷残暴

赫敏猛地站了起来，她紧紧攥着那杯黄油啤酒，就好像那是一颗火焰弹

“你这个讨厌的女人，”她咬牙切齿地说，“你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能捞到故事，不管是谁都不放过，是不是？就连卢多·巴格曼——”

“坐下，你这个傻乎乎的小丫头，对自己不明白的事不要乱说。”丽塔·斯基特冷冷地说，她的目光落到赫敏身上时变得冷漠凶狠。“我知道卢多·巴格曼的一些事情，它们会使你们的汗毛竖起来……不说也罢——”她说，打量着赫敏乱蓬蓬的头发。

莫柒一拳砸在桌子上站了起来，“为了自己功成名就，不惜曝光他人的秘密，亦或是诽谤？我把你自己的话还给你——对自己不明白的事不要乱说。写别人我不说什么，因为那不关我的事，但是——你要是再诽谤我的朋友，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解决的事了。”

“莫柒大人，我，我没有这个意思的，我保证……”丽塔还想说什么，却被莫柒鲜红的眼睛和哈利冰冷的蓝眼睛盯得死死地

等等，哈利不是绿色眼睛的吗？

管不了这么多了，这破地方他们一秒都待不下去了，他们回到霍格沃兹。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海格的小屋了。他的窗帘依旧是关上的，门窗紧闭。赫敏三步并做两步走到门前。

“海格！”赫敏喊道，一边敲打着他的房门，“海格，够了！我们知道你在里面！没有人在乎你妈妈是个巨人，海格！斯基特那个讨厌的女人，你不能让她得逞！海格，快出来吧，你不是在——”

门开了。赫敏刚说了句“你早该——”，又猛地住了口，因为她发现与她面对面的不是海格，而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下午好阿”莫柒和Belle打起招呼

“下午好。”他愉快地说，笑眯眯地低头望着他们。

“我们——嗯——我们想看看海格。”赫敏声音很轻地说。

“啊，我已经猜到了，”邓布利多说，眼睛里闪着诙谐的光，“你们为什么不进来呢？”

“再喝点茶吧。”邓布利多说着，关上房门，掏出魔杖，轻轻摆弄着，空中立刻出现了一只旋转的茶盘和一盘蛋糕。邓布利多用魔法使茶盘落在桌上，大家都坐了下来。静默了片刻，邓布利多说道：“海格，你有没有听见格兰杰小姐喊的那些话？”

赫敏的脸微微有些红，邓布利多朝她笑了笑，继续说道：“从他们刚才想破门而入的架势看，他们似乎还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额…邓布利多教授，其实莫柒刚刚真的想过破门而入”哈利补充到

“好了好了，反正我们少了一件事，对了，你们肯定有很多想过和海格讲的吧，都说出来吧”

“我们当然还愿意同你交朋友！”哈利望着海格说，“你难道认为斯基特那头母牛——对不起，教授。”他赶紧说道，转眼望着邓布利多。

“没事，骂，尽管的骂，给我骂死了最好”莫柒怒气冲冲的说

“我一时耳聋，没听见你在说什么，哈利。”邓布利多说。他玩弄着两个大拇指，眼睛瞪着天花板。

“嗯——好吧，”哈利局促不安地说，“我的意思是——海格，你怎么以为我们会在乎那个——女人——写的东西呢？”

两颗滚圆的泪珠从海格乌黑的眼睛里流出来，慢慢渗进了他纠结的胡子里。

“海格，这恰好证明了我刚才的话。”邓布利多说，仍然专心地打量着天花板，“我给你看了无数个家长写来的信，他们自己当年在这里上过学，对你印象很深。他们十分坚决地对我说，如果我把你开除，他们决不会善罢干休——”

“并不是每个人，”海格沙哑地说，“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我留下。”

“海格，如果一切都要看每一个人的看法话，人也就不用活了。”Belle缓慢的说，“想想吧，我和弟弟都是芸芸众生之上的存在。人类讨厌我们，如果我们那么在意他们的眼光的话，我想我们早就不存在了。”

“错”莫柒指出，“是那些人早就不存在了”

邓布利多站了起来。“我不接受你的辞职报告，海格，我希望你下星期一就回来上课。”他说，“你八点半到礼堂和我一起吃早饭。不许找理由推脱。祝你们大家下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