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江书眠的打岔，原本美好的秋日赏枫叶变得尴尬。
二人各自心里想着事儿，这场旅行注定玩不尽兴。
不到4点，天气忽然转凉，楚漠和江书眠商量了一下，决定回家。
楚漠约了车，二人把所有东西收拾好，站在门口，无人开口说话。
江书眠余光看着楚漠，绞尽脑汁编出一个话题：“今天天气挺好的。”
“嗯？”楚漠楞了下，随即扯了个笑容：“是挺好。“
似是为了应景，一阵狂风呼啸，路边的叶子呼啦啦地吹。
江书眠：”……“
好在网约车还算给力，不到十分钟就来了。
楚漠坐副驾驶位，江书眠一个人在后面，带上耳机就开始听音乐。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不一会，江书眠就在轻音乐舒缓的旋律中睡着了。
楚漠从后视镜中注视着江书眠轮廓分明的侧脸，终于下定决心，给楚涟发了一条消息。
【CM】爸，我决定出国吧。
……
江书眠再次睁开眼时，车已经停下，司机站在外面打电话，面前熟悉的小区大门让他意识到，到家了。
”到了多久？“刚睡醒，声音还有些沙哑。
楚漠拧开一瓶未开封的水递给他，答道：”没多久。“
实际上车到了将近半个小时，只是楚漠给司机多转了100块钱，让他把车放这里停一会。
有钱不赚那是不可能的，司机等了一会就跑到外面去吹风了，顺便接个电话。
”谢谢。“江书眠接过水，喝下。
楚漠似乎又回到了之前骚包的状态：”就口头谢谢？没点表示么？“
江书眠顿时呛了一口水。
”啧，其实口头表示也不是不可以。“楚漠递给他一张纸，意味不明地盯着他的唇。
江书眠：”……“
大家都是直男，他怎么能怀疑楚漠刚刚在对他开黄腔？
气氛恍惚间又重归于好，下车前他还把剩下的一颗奶糖送给楚漠。
”吃多了，腻。“这是他的原话。
楚漠看着他递过来的糖，轻笑着接过：”太过甜了确实不一定是好事。“
也不知道指的是什么。
……
”回来了？“莫玖和楚涟在客厅看新闻联播。
楚漠边换鞋边说：”嗯。“
看着自家儿子扛着大包小包物品，脸上明明是欢快的神情，但莫玖和他相处了这么久，还是看出他的不对劲。
”你和同学吵架啦？“她试探着问。
楚漠扬眉：”怎么可能？“
”行吧，玩得开心就好。“莫玖见儿子不想说，也是放过他。
见楚漠准备回房间，莫玖还是决定提一下：“那个，楚漠啊，你和你爸说出国那事，确定想好了吗？”
楚漠脚一顿：“我说我没想好行吗？”
见他这幅反应，莫玖心里有了定数：“行了，我叫你爸安排一下。”
楚漠把门一关，闷闷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知道了。”
想好了，他去，但他也很后悔。
可是后悔也去。
……
本来计划好是国庆剩余的假期再约着江书眠出去玩玩，让他多沾点烟火气。
但是转学这事，繁琐复杂。楚漠刚办好签证又要复印资料，忙得只来得及每天说早安晚安。
江书眠只当他和别人有约，压下心底的那点不愉快，开始埋头于解数学题。
江挚死前留了道未解完的数学题，他想把这题解开。
但以现在的水平明显不够，他只能先深度学习数学。
七天的假期一晃而过，放假前短袖T恤，放假后衬衫外套。刚一进班，江书眠放眼望去，全是埋头补作业的。
”……“
所以就他老老实实写完了全部作业，是吗？
他还站在班门口，肩膀处忽然搭上一只手，带着寒气：”早上好啊，同桌。“
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哪位。
江书眠也没甩开那只手，只是轻笑一声：”来挺早啊。“
楚漠捏了下他的后颈，然后松开手：”那是，一想到可以见到同桌你，我简直是夜不能寐，早上五点就起了。“
江书眠摸了摸后颈，走向座位：”作业写完了？“
原本只是随口一提，想让他不要这么油腻，结果楚漠跟着他来到座位，点点头：“做完了。”
江书眠意外地看着他：”拿出来我看看？“
装逼就装逼，敢骗人？
结果一看，还真的做了。
江书眠”啧“地一声，翻看着数学试卷：”难得啊。“
”要不要改一下？“楚漠贴心地准备好红笔。
”你说的。“江书眠睨了他一眼。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楚漠信誓旦旦。
十分钟后。
”楚漠……“江书眠一言难尽地从答案中抬起头。
”咋了？被我的正确率帅翻了？“楚漠对自己认真写的卷子很有信心。
江书眠把试卷啪地拍到桌子上，指了指其中一个叉：”你是怎么做到两个题目一种题型，一道对一道错的？“
”……小失误。“楚漠着急去看分数：”除了这个应该没什么错误吧？“
”不是，你看看后面简答题。“
楚漠翻到后面，没改。
”为什么不改？“
“ 你自己看看这字怎么看？”江书眠太阳穴突突地跳。
楚漠看着这些鬼画符，无言以对。
”过来。“江书眠拽着他的衣角。
楚漠听话地凑过去：”还有什么吩咐？小的一定听。”
江书眠掏出草稿本，拿出黑笔：“教你怎么做，给我认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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