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楚漠硬着头皮迎战：“我。”

付星如和几个小女生不知道为什么笑起来，叽叽喳喳地烦死了。

他带着私心，选：“大冒险。”

江书眠也没料到是楚漠，想了一会儿，说：“做50个俯卧撑吧。”真的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楚漠原本想趁机揩油，谁知道对方这么不给面子，无奈地一口气做完：“快快快，下一局。”

然后楚漠听到，付星如小声对旁边人说：“我还以为是亲亲抱抱举高高什么的呢，楚漠不行啊。”

楚漠心说，我也想啊，奈何江书眠太本分了。

下一把，可能是听到了楚漠的心声，他终于抽到了国王牌，霸气地把牌一甩，都说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他问：“谁是5？”

江书眠！江书眠！楚漠眼巴巴地望着江书眠，内心期盼着。

江书眠看了眼手里的4，松了口气。

然后狗逼的林皙就把他手里的5塞过来，说：“江书眠！”

江书眠：“……”

林皙，卒，享年17岁。

江书眠内心把林皙杀了千万遍，默默站起来，说：“真心话。”

楚漠笑了下，倜傥：“不怕我把你初恋祭出？”

江书眠一记眼刀：“我没有谈过恋爱。”

楚漠摆摆手：“错了错了。”他压抑下内心的激动，思考了好久。

怎么样才能既不突兀又问出点有含金量的？

楚漠顿了一下：“形容一下我呗。”

这回轮到江书眠思考了。

半晌，有些沉的嗓音萦绕耳畔：“你是初春和煦的暖阳。”

楚漠的心被提起。

江书眠接着说：“你是仲夏广袤的原野。”

“你是深秋璀璨的萤火。”

“你是暮冬细碎的银雪。”

“一年四季都是你的模样。你构成了人间的四季。”

语毕，付星如带头叫起来。

“哇——”

“这是情话吧！”

楚漠有些呆愣在原地，看着江书眠发完言坐下，闷着头揍林皙，林皙边躲边笑。

再然后，他看到江书眠略微泛红的耳朵。

好像熟透了一般，被头发半挡住，可爱得要命。

楚漠压不住眼角的笑意，走过去和林皙换了位置，坐下。

江书眠脑子有点乱，他刚说什么了？人间四季？你的模样？啊——什么鬼啊？

楚漠不顾周围人的揶揄，侧身：“想什么呢？”

江书眠生硬地说：“没什么。”

楚漠接着说：“刚把我说那么好听，我都不好意思了。”

江书眠：“那我说点难听的？”

楚漠笑说：“别呀。你再说点好听的呗？”

江书眠忽地抬起头：“给你点阳光就泛滥是吧？滚！”

一秒变脸。

楚漠用舌头顶了下后槽牙，特别想逗他：“你再说几句，我给你吃糖好不好？”

江书眠现在真的想穿越回过去，把当时胡言乱语的自己乱棒打死带走。

见江书眠害羞，楚漠没再继续逗人家，接着说：“还玩吗？”

“不玩了。”还玩面子就丢了。

“行。”楚漠心情愉悦，对付星如说：“你们继续，不用管我们。”

“咦，见色忘友。”

楚漠没理会，靠近江书眠：“出去走走？”

江书眠：“好。”

……

晚风徐徐，灯火阑珊，夜色暗涌。

新鲜的空气鱼贯涌入。

江书眠缓过神，又恢复那张死人脸，摆着脸色不说话。

楚漠也不找话题，二人难得沉默着走了一会儿。

“饿吗？”楚漠看到一家便利店，想起两人都没吃饭。

江书眠摇摇头，中午吃太多了，现在还没消化完。

楚漠有点饿，对他说：“在这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嗯。”

楚漠要了两瓶水一个寿司，去收银台结账。

江书眠沉默地看着，反省自己刚才的回答。

一定是刚才气氛太好，不忍心打破，所以说了些鬼话。嗯，对，没错。

以后理智一点，不能再说鬼话了。

江书眠反省完，楚漠也出来了。

他递给江书眠一瓶水，自己吧唧吧唧吃起寿司。

江书眠见他大快朵颐的样子，没有说话。

“回去么？”楚漠边吃边问。

江书眠看眼手表：9：30

“回去吧，不早了。”

楚漠点点头，几口吃完寿司，把包装扔到旁边垃圾桶。

两人没再提真心话的事。

拿了吃的，付星如好心叮嘱大家：“记得回家后发消息报平安，作业要写啊。”

“知道了，班长。”石磊应道。

付星如翻了个白眼：“你又不是我们班的。”

“嘿嘿，就是因为不是所以才应的嘛。”

“早点回家。”楚漠拎着东西和江书眠告别。

“嗯，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