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马嘉祺自从把宋锦兮送到张家安置好以后,又托张真源好好照看。从他那里得知锦兮已经在他家住下并且和三位太太相处融洽,倒也放心许多。
张真源从家里出来后,就直接去找马嘉祺了,他正好在街中心转角的钟表铺子里。
顺路把宋锦兮的情况带给马嘉祺,省得又莫名其妙在他忙的时候给他打电话!
这家钟表铺子是五年前开的,在它之前,这里一直是一家卖糕点的,他小时候路过这儿总会进来买几个吃,不过后来关了,就再也没进来过了。
张真源一进去,没有看见眼熟的那个,就先打量了一下里面的陈设。
红漆木的柜台,柱子,和扶手,倒是和别家的钟表店差不多,不过添了几分书卷气。
一个正在柜台打算盘的圆帽小兄弟见有人来,停下手里的活计,抬头看过去。
“先生,是要买表吗?”
“啊,不是,我有个朋友来这儿了,我过来找他,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张真源拜拜手,自顾自往里面走,墙上的钟款式很多,时间都不一样。
柜员叫住了他,“哎先生!”一边说还一边跑了出来,挡在张真源面前。
“我们老板在里面和客人说话,他说了不让人进去,您要不在外边儿等等吧?”
张真源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不为难人家,看了看进去的门帘,“行吧,我就坐着等等。”
原本还以为有钱人是个不好惹,不好说话的主,柜员没想到今天这位少爷这么好说话。
“行,您先那边坐着,我去给您倒点水来。”
他说着,便走开了。
……
里间内,马嘉祺坐在一个手拿扇子,身穿黑色中山装的男人对面。这人姓贺,在上海的名号叫“凉生”,且不是马嘉祺要交接单位那位“青梅”。
两人相对而坐,手边的桌上都放着一杯热茶。
贺峻霖:“没想到啊,这次居然是你来上海。”
马嘉祺:“怎么,我来不好吗?”
贺峻霖从前也是在南京的,五年前因任务来到上海后,就再也没回去过。这些年,上面派来上海的人一批又一批,他都知道,但都只在暗中伸以援手。
马嘉祺和他认识多年,在老部队就经常在一起生活,训练。
贺峻霖一听,立马插科打诨,伸出手便要撇清关系,“诶,我可没这么说啊,你可少冤枉我。”
马嘉祺失笑,“好了,不和你说笑了,我这次接头的是一个叫“青梅”的,以后应该都是要在你这钟表铺子碰面谈事情了。”
贺峻霖点点头,其他人在不在他这儿碰面接头他不管,但是马嘉祺要来,他自然是欢迎的。
“诶,你见过这个“青梅”了吗?”
马嘉祺闻言一愣,摇摇头,“还没,只是知道了接头的时候他(她)会在哪里,穿什么衣服,说什么暗号。”
贺峻霖:“那时间呢?”
马嘉祺想了想,“这个倒是没跟我说。”
贺峻霖笑了。
什么鬼!
马嘉祺强颜欢笑:“只好碰碰运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