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的房间并没有一般男生的杂乱,反而是出乎意料的整洁。就连浴室一进门,浴巾,沐浴露等洗漱用品都规矩地放在合适的地方。
童挽风拿着毛巾走了进去。
浴室进门的右手边是一面镜子,镜子里的童挽风身上全湿了,黑发一绺一绺地贴在白皙的皮肤上,色调冲突明显。
童挽风呼了一口气。与此同时,浴室外传来的摁打火机发出的“咔”地一声。
马嘉祺吸了一口烟,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的猩火慢慢落下,身上还湿着。
他回复了纪秋秋焦急的消息。
马嘉祺她安全了,你放心吧。
童挽风刚才由于找六斤,身上好多泥点。她洗了有一大会儿。
浴室里温热的水从头顶的秀发缓缓落到脚底,带着鼠尾草海盐味道的洗发水,略微有一丢丢酸,并非青柠檬或者柑桔的酸,酸中带很轻度的涩,好像有点咸晚风温柔轻拂经过。
童挽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洗完澡后,童挽风看着放在衣服盆里的脏湿衣物,才突然意识到将要发生一些窘迫尴尬的事情。
看着这些衣服,童挽风纠结了一会儿,欲要下手时,门外传来了声音。
马嘉祺柜子下面有烘干机,吹风机也在旁边。
马嘉祺背靠着墙,语气散漫又霸道。
看似满不在乎随心所欲。
却细心地能预料到一切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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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半个小时,童挽风从浴室出来了。
客厅里俨然没了马嘉祺的身影。浴室旁边的小房间里传来了一些声音。童挽风环顾了一下四周,把刚才用过的洗干净的湿毛巾摊开放在毛巾架上,步子很轻。
小房间没关严门,里面有重金属的声音也有钢琴声,童挽风从这些声音中听到了一道很清亮的声音再唱一段很好听的旋律。
童挽风掩盖不住好奇心,慢慢走了过去。
到门口时,有烟草味道。
童挽风探着头,往里看。
门缝中看到的视野很小,马嘉祺光着背,低头看电脑时,肩胛骨突出,清晰的下颌线流畅,男人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肆意挥洒着,然后就传出来一段很好听的旋律。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还在下。
窗帘颜色呈暗灰色,拉地很紧,不透过来一缕光,视线之内的房间呈现保护状,密闭之中没有一个缝隙。有种说不上来的压抑。
马嘉祺在看什么?
马嘉祺头也没抬,便发问。
原就是在偷看他的童挽风脸瞬间羞红,躲避了他的视线,低着头,嗫嚅着。
童挽风没什么。
马嘉祺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被彻底推开,外面客厅的灯光随着房门的打开,给黑暗的房间到来一丝光亮,光亮之下,压下来一道瘦弱的身影。
童挽风强装镇定地进来。
童挽风还是原来那身衣服,只不过经过洗涤和烘干之后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头发软软地趴在肩膀上,显得乖软可爱。
马嘉祺掀起眼皮看她。
从客厅透过来的光正好洒在她的头发上。黑暗的房间之中,窗帘是黑色的,电脑是黑色的,他孤独又享受地处于全是黑暗的地方。
而她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