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允许你自作主张

璋滢素来不记事，见林瓷白那么没有眼力见，眉心一皱，冷笑出声：“他现在倒是好规矩了。”

“回去叫他。”到底是老人了，璋滢虽然不饶人但还是让去回去找。

女婢得了命令，行了一礼就往回走。

璋滢最烦这么糟心事了，索性就跟着旁边的人一起看起了杂耍。

杂耍其实也不好看，无非就是表演喷火，耍棍，胸口碎大石，还有什么吞剑。不过就是一些小把戏罢了。

要说最好看的，无疑就是永恒幻舞了。

永恒幻舞是永恒乃至于九州都非常出名的。幻舞师用幻舞幻化万物，让人身临其境，甚至有一些幻舞师，可以在幻境中杀人于无形。

最典型的就是二十七年前的那场庄王之乱。

那时的庄王邀请无数权贵宗氏乃至天子去看幻舞。那幻舞师从天而降，幻化出了无数红色彼岸花，美得身临其境。但就在众人沉浸在这绝美的永恒幻舞之时，幻舞师只是轻轻的将手中的扇子一挥，无数涂满毒药的银针就像飞花一般无声无息的刺入了权贵与天子的胸口。等一曲幻舞结束，权贵天子已经倒了下去，没有任何气息了。

璋滢有幸也曾见过幻舞。

那时她才四岁，在微生破败的禁地里，那个年仅13岁的小公子穿着一身红衣翩翩起舞，明明是那样无害的脸，舞出的幻境却是那样的肃杀，仿佛对着这世界充满了恨。年代太过久远了，璋滢已经记不清当初那个红衣小公子的脸，只是记得他有一双倔强的眼睛。

希望他已经死了。

那个小公子其实是个很可怕的人。璋滢回到母亲处的时候，才知道那个小公子的故事。

算了，想太多也无用。

那样一个人，怕是已经死了吧。微生也不会让他活太久的。

林瓷白已经不知何时跟在了璋滢的后面，璋滢看厌了杂耍，转头看到林瓷白就站在后面，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许。

“你走过来的？”璋滢问道。

“是的。属下见主人似乎想看看街市，便让人将马车远远跟着。”林瓷白跪了许久但心里也不敢有一丝怨言，对着璋滢还是那般恭敬。

璋滢微微的抬了抬下巴，显然心情很好，为有这么一个格外贴心的下属骄傲了一下下，但面上依旧是冷笑：“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

“是属下的错，属下回去便领罚。”林瓷白从善如流的开口。

璋滢愉悦的从喉咙里“嗯”了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继续往人多的地方走。

林瓷白自觉的跟在璋滢后面，显然对这样的相处方式已经习惯了。

林瓷白是跟在璋滢身边最久的人了。从璋滢到黑市买下他到暗网成立再到如今暗网的二把手，甚至在璋滢要到西烈来提前安排他到西烈来打点。林瓷白不敢说是最了解璋滢的人，起码璋滢百分之七十的情绪林瓷白绝对能摸透。

“你说，我的进度是不是慢了点？”璋滢漫不经心的问道。

林瓷白知晓是问他，便仔细回想了一下以往，便会道：“回主人，时间确实久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