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

即使是一线生机，总比没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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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程将军夫妇一直在帐外候着。”太监回话道。

文帝无力地招了招手：“唉，让他们进来吧。”今日之事，他愧于二人。

“臣……”

二人刚要行礼，被文帝给拦住，“如今这时，便不要行礼了，过来吧。”

“蓁蓁……”萧元漪含泪走上前去，看着程少蓁苍白的脸蛋，止不住的心疼。

“朕已经命军医全力救治，今日是蓁蓁救了朕和阿姮。”

说罢，帐内久久无言，直到军医的到来。

“禀陛下，臣与其他几位军医商议，有一种方法或许可以救公主一命。”

军医还非得停顿一下，文帝着急催道：“说说，快说呀。”

“只是这种法子太过凶险，便是以毒攻毒，这种毒依附于血液，让程娘子吐出毒血，再配上另一种毒药加以对抗，或许有效，将来可再慢慢治疗，只是……”

“快说，卖什么关子。”文帝就差一脚踹上去了。

“只是程女娘先前身体虚弱，怕是受不住。”

越姮拉住要发火的文帝：“只有这一个办法？”

“别无他法。”

竟是萧元漪第一个同意了这个方法：“那就拜托太医，只要还有一线生机，蓁蓁就还有救。”只有这个方法，若是连这个方法也放弃，蓁蓁就真没救了。拖的越久，蓁蓁生机就越渺茫。

见程少蓁的阿母都已经同意，文帝也只能同意：“既如此，你便开始吧。”

几位军医一起，让程少蓁先吐出毒血，那血都已经隐隐透着点黑。

“疼……”程少蓁只是晕了过去，还没有死，剧烈地疼痛让她清醒过来。

喂下另一种可解的毒药，程少蓁整张脸都疼皱了起来，痛苦地呻吟着。

萧元漪转过身子，不忍再去看程少蓁痛苦的模样。越姮忍着眼泪，抓住程少蓁的手，轻声抚慰道：“蓁蓁，越娘娘在，蓁蓁不怕，蓁蓁很快就能好了。”

程少蓁抓紧越姮的手：“越娘娘……蓁蓁，蓁蓁是不是要死了。”

饶是文帝也红了眼眶：“别胡说，朕在这儿，阎王爷不敢收你。”

“可是蓁蓁好疼……”

“蓁蓁，阿父阿母都在，蓁蓁一定没事的。”程始搂着萧元漪，就站在一旁。

“蓁蓁……”不过几句话的功夫，程少蓁又晕了过去。

整整一天一夜，一天一夜的煎熬后，军医才露出一丝笑颜，有了成效。

而下毒之人也已经找到，是敌军收买了越妃身边一个原本忠心耿耿的女婢，在越妃做的糕点里下了毒，想一举害死文帝。

若不是出了程少蓁这一意外，只怕他们就要得逞了。

知道此事，程始主动请战，文帝却不同意，他让程始这时候多陪陪程少蓁。

“禀陛下，程女娘已有好转，两种毒在其体内起到了平衡的作用，只待研制出解药。”

“好，好啊。”文帝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下，同时又升起另一个想法。

几天之后，程少蓁才真正清醒过来，只脸色还是苍白。一睁眼就看见越姮和萧元漪都在身旁。

“越娘娘，阿母……”

“蓁蓁！”两人守了这些日子，见程少蓁终于醒过来，俱是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