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你，只觉得你满面书生气，谁知也是把练剑好手，希望你以后勤多苦练，终成清高淡雅之人，我便取你名中一“嘉”字，往后便叫你兆嘉可好？”
“谢过师父。”
“玉佩…收着吧，一会儿丁少主找你之后，记得把玉佩给他，让他帮你雕个字。我就不帮了，一样的。跟我过来吧。”
二长老嘱咐完就起身，理了理衣襟，不经意间漏出了枯黄精瘦却青筋根根分明的手臂，小臂外侧有一条长约摸5cm的疤，像是用剑所伤。马嘉祺只当是师父年轻时外出闯荡留下的印记，只记住了大致位置。避免以后不注意触及了惹师父难受。
他带着马嘉祺一路向后走，总算到了练场，却空无一人。场景很是凄美，隐匿于人家之中，也是个练剑的不错之地。
“没有别人了吗？”
“师父向来都是教一个下山走了再收的，所以自是见不着。你那些名义上的师兄，也早下山了，之所以迟迟未收是因为往年收徒日却没有一个我认中的，定了，你是最后一个。”
马嘉祺像是受到了些感触，突然冲师父了个大礼
“请长老放心，兆嘉一定拿您当再生父亲，下山之前永远潜随您。”
二长老只是笑了笑，声音低下了好多，对马嘉祺说
“方灵山自是有利有弊，一切权衡在你，所有人都可能在骗你。”
“这山顶的丁少主…？”
“也同属方灵山之人，不过性质不同。”
马嘉祺听完有些沉默。他内心在叫嚣着“去找他问个清楚，他有没有骗你自会大白”却又在互相矛盾着”他不会骗我的，他很真诚”“你从何而知？他原身乃狐，自是骗得过人”争执之下，马嘉祺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世事难判。”
马嘉祺没了回应，自顾自的退后几步，表示跟着师父，可以开始授剑了
一整个下午，马嘉祺都投身于习剑。根本没有另外的时间去偷想其他的事，但凡走神一会。师父照样很严厉，忽然一片桃花瓣飘落，在马嘉祺眼前孤单地，缓慢地飘转下来，仿佛在告诉马嘉祺：
你看，他一个人也很孤单，你居然去怀疑他……
“又走神！想什么呢？第二次了，再走神给我练扎马步，你总走神新武会可怎么办？想证明自己吗，想告诉别人自己出去玩也学得比他们好的话，就别给我走神！对的时间做对的事，我不管你想什么，这段时间只能练剑，其他一率不许在练习的时候想！”
“兆嘉明白”
马嘉祺略带有自责意味地低下了头，后又重新抬起，目光炯炯地望向二长老。手中的剑也依附在身边。
或许人真正聚中精力的时候，时间就像个调皮的孩子一样偷偷的，轻轻的，在你毫无察觉的时候，跑远了，找不见了。又仿佛是一恍然之间罢了。当马嘉祺回过头发现天在渐渐暗下来，才发觉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今天就到这儿吧。该休息休息，想玩就去吧”
听闻师父已经结束一日的内容，马嘉祺紧棚着的弦也忍以放松下来，冲师父示意后，收剑往回走，二长老黯淡的瞳仁只撇了一眼他离去的方向，已经没有人影了后，才缓缓到院子墙边的一排长椅，抖落衣物后吃力地坐下，双手自然搭在双膝上，目光却一直盯着右手小臂，仔细看去，有些微微发抖。二长老用左手按住右手，想以此克制抖动，发现无法克制后又笑了笑，放开了
“真相只能自己慢慢发掘”
一阵应景的风吹过，吹动墙边老人束起的白发，吹动了老人横生的胡茬，吹起了清雅的衣摆，与此同时马嘉祺站在住地门前，迟迟未进
他在犹豫，他在想是先寻丁程鑫问个明白，还是先自己消化，反度思索一番。他实在太想见到他了，与其说问个明白，不如推说寻个借口。马嘉祺自认是个慢热之人，在山外也无几乎朋友。今又如此迫切地想见丁程鑫，倒也确实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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