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为何会这样。
而我却只能在门口焦灼的等着
生平第一次这么担心应渊帝君。
他于我而言,是亦师亦父亦友。
是我视为重要之人,在我认识里,只要有他在我就会心安,他永远都是那个东极青离应渊帝君,永远都不会伤重伤,更不会中毒。
如今却是这样的情况,心乱如麻。
顷刻,帝尊同医仙从房中走出来,见我于此,唤我同他去别处说话。
『帝尊,应渊帝君可有法子救?』
只见帝尊深叹一口气,
“他中火毒已深,错过了时间,火毒乃是九头蛇毒,强悍无比,实乃无可奈何。”
犹如,有人在背后暗刺我一刀似的,心痛不已。
一道法术传讯。
是噩耗。
内容:三位帝君同北溟仙君计都星君不慎中计,被困玄襄魔相之中,不幸殒命。
但我军还是赢了。
赢的代价属实太大。
帝尊见此消息,我怕其悲从中来急忙扶住他,反倒他一把抓过我的手,对我道,“如今只剩下你和应渊了。”
言外之意,便是
只剩下我了。
偌大天宫,从此便是我的牢笼。
数日后,应渊帝君醒来因情绪失控,来寻我和帝尊的仙侍说,帝君已走火入魔。
待我们赶到时,
见到的只是他留下的几句话。
——衍虚天宫
他走了,都走了,事务琐事,都交于我了。
应渊视角。
自知自己时日无多,此番施法隐身回衍虚天宫只为见一面颜淡和清辞。
见颜淡只为看她过得如何,是否安好,只可惜我看不见她的创世英雄传了。
见清辞只为最后交待几件事。
扶着墙,一步一步走着昔日熟悉的道路,来到曾经自己最长待的桌案前,如今换做了清辞。
褪去隐身法术,轻唤一声
“清辞。”
清辞视角。
猛然抬头看见应渊帝君,放下书简,过去扶住,好怕他倒下。
“这段时日帝尊同我讲起过你所做一切,我得很放心,最后前来见你一面,交托几件事。”
眼角不争气,落泪如珠。
“一切依天条办事。”
“若是裁决不下便去问帝尊,不可擅作主张。”
“多看看兵书典籍,若是下次魔族再起,便是由你带兵出征了。”
“那日晋仙考核,桓钦在走时已将过错地方皆已只认,就放在那烛灯下,桓钦已陨,这天乩经所修只剩你一人了,莫要勉强自己。”
“最后,我来过之事和我不必告诉颜淡了。”
『是,帝君放心,我向你保证绝不和从前一样贪玩闹心,事事以六界安康为主,哪怕牺牲我自己也要守护六界。』
“如此,甚好。”
“我也该走了。”
目送应渊帝君离去后,我来到烛台,挪开,果真见得计都星君所留书简,细细看去,将我所用招式所错之处一一写明。
可是,写的人,不在了。
不在了。
护住书简,泣不成声。
许是我哭声太大,引来仙侍。
“帝君您这是怎么了。”
丝毫不去理会仙侍。
抬手示意退下。
没过一会,来了颜淡。
这群仙侍倒是聪明,找颜淡准有用,三天两头请颜淡或者陆景过来。
一进门就感受不对,“清辞,你怎么哭了?自那时候你离开到现在为止,愁眉苦脸,都不见你笑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同我说说,说不准我还能帮你拿主意。”
欲想开口,回想起应渊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带着哭声奶呼呼的说着,
『没事,相信我没事的,回忆起过去,心伤不已。』
过去,难不成应渊帝君的法术失效,让她记起凡间所有事情了?
不行,一把抱住清辞。
“没事,不哭啊,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我们要向前看,不能沉溺过去,何况你如今是天界唯一的帝尊了,昭溟帝君,多好听呐。”
默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