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再不去看炉子,怕是汤药要烧干了。”言毕推开门走出去。
陆渊看着她出门背影,想来这荒山野岭就她自己一人住这应当是被同类排挤的可怜人,罢了既然有了暂时能让自己安定之地,也不便再去计较别的,坐在那闭目养神休息。
白衍出来门,药炉子早已经沸腾,赶紧找了一块布一个干净的碗,用抹布包裹住把手快速的倒出汤药,一碗正好。碰了碰碗边边,被烫得缩手。还是在外面降降温吧。再看看刚才的药炉子,洗洗烧点水吧。
屋内,从外面隐隐约约飘进来一阵药香,因为妖族天生的嗅觉灵敏,被那药味熏得直皱眉。
外面天冷,很快就降温了,端起,进去。“这药暂时可以压制你的毒性,还是得让我施针才行。”
药已放下,可陆渊并没有想吃药的想法。
“我已经放这了,喝不喝由你,若是想死,离这远点。别扰我清净。”
……吱,她离开了。
另一间屋里,白衍桌上摊着书。
房门推开,见陆渊手里拿着空碗问她,“白姑娘,这碗?”
“你放着吧。”
放下,于白衍对坐。无意间撇到了她手上的镯子。
“白姑娘如此清贫,何不把镯子当了换些钱财?”
镯子?警惕了起来,看着他,问:“你知道这镯子?还是你知道我?”
陆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镯子看起来是她在乎的。
连忙道歉
“白姑娘抱歉,我并非那个意思。”顿了顿又说,“我见姑娘独自一人在此,可还有什么家人?”
家人……
白衍不由得暗伤起来,家人啊,都不在了。
“陆公子,这是在打听我的身份?”
“可是也想捉了我?给那楼氏小儿换赏钱?”
“妄我一片好心救你。”
陆渊并未想到会这样。
“白姑娘,不是的,我只是问问,见你一人,孤单寂寞万一招惹了是非。”
“方才听白姑娘提起,可是有人在追杀白姑娘?可否同在下讲讲?”
……
“陆公子,可别告诉我,外面通缉我的告示这么多您一张都不曾瞧见。”
“确实,不曾。”陪笑。
……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也得告诉我你的故事。”
“好。”
……
“我是前朝郡主,我的家人为了保护我,死于皇宫,白氏皇族一夜灭族,敌国楼氏书桓不肯放过我。”
“我族虽流传着先祖为仙的故事,但物是人非,毕竟我们后辈是人,无力回天,楼氏依旧认为我们白氏有修仙秘法,蓄谋已久,皇朝也有人里应外合,城破。”
——陆渊内心:
白氏一族也在自己的认识中一共两族,一支是青丘九尾白氏另一支则是凡间仙族帝王白氏,想不到眼前人便是后一支最后的血脉。
“我的故事讲完了。该你了。”
……
“白姑娘,抱歉,瞒了你这么久其实我非人是妖。”
“我族曾与修仙门派发生一战,死伤惨重,我是妖王之子,可没想到她们竟然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法,对我下了毒。”
这一年,妖族与各大门派最终以谁也奈何不了谁草草了事,各自整兵休战。人间战局已定,一代王朝落寞,新一代王朝建立,为此流离失所的百姓们也逐渐定居下来,安居乐业。
事隔经年,妖族老妖王心力不支最终倒在了其平时批阅奏章的书房中。发丧后新妖王继位。此消息一出,修仙门派二长老同妖族叛党勾结里应外合假借贺喜名义混入妖山,妄图杀掉新妖王,但不知为何消息走漏,新妖王为保族民不受残害独自一人二长老引至人间一座荒山之上……
妖族内乱,人间白氏覆灭,无论对白衍还是陆渊来讲,都是谁也不想回忆起的痛。
两人因此,放下了对各自的戒备
……
“陆公子,你的还需我施针引出,你看何时方便?”
“此时施针怕是不脱,我内息混乱,难保不会意外,待我好些了就劳烦白姑娘动手。”
他说的句句在理,也不好驳了他意,“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