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裘海在他身前跪拜,云齐心中微微痛快,总算为丁家争口气。
不过事情还没有解决。
爹,我可能守不住丁家总坛,守不住昆仑墟了。
云齐轻叹一口气,扭动自毁的机关,山洞沙石开始坠落。
云齐见周裘海惊慌失措,他不禁笑起声,笑出泪水,周裘海害了这么多人,必须要让他承受血的代价,去地底下忏悔去!
只是无双,他想起了与无双的点点滴滴,她纯粹天然,与她同行,她便是他的光。
但他完成不了承诺,对不起,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岁岁平安。
沙石塌陷,海水也涌进洞中,他与周裘海一起被
冲进海中,海浪不停涌进口鼻,冲去血水,他也渐渐清醒,周裘海从身后向他扑过来,插住他的脖子。
丁云齐呼吸不畅,呛了几口水,合上眼睛那刻,想起了他父亲临死前说过的话。
丁家袓训,乱世勤王,盛世乐民,扶弱小而锄豪强,济天下,而绝不妄染财帛,舍小我,而重大义,纵舍身,义无反顾。
对,锄豪强,不染财帛,他不能让周裘海得到宝藏,他不能比周裘海先死,必须先杀了他。
想到这里,他取出柳叶飞絮,双手捉住猛地插向周裘海心脏,一掌没入胸口内。
周裘海大惊失色,在他脖子上用力一捏,看着他吐出血来,便把丁云齐扔向一边,惊慌失措地按住自己胸口……
无双守海边已经半天,她眼泪一直流个不停,在想跟云齐的点点滴滴,想到心痛想到头痛,最后不由得用手按着脑袋,几欲崩溃。
“无双,你别这样,云齐也想你好好活着,他在天有灵,看到你这样,他也会难过的。”骆云松叹了一口气,搂住无双肩颈,眼底又红了。
无双不说话,抱着头啜泣,骆云松望向海边,他看见海面上像浮着一个人,再定睛看去,那人竟像极丁云齐。
“三妹,别哭,你看看那人是不是丁云齐?”
无双错愕地抬起头,顺着骆云松手指的方向,怔怔看去,那是一人抱着木桩,飘浮在水面上,衣服分明就是丁云齐穿的衣服。
无双抬手擦了一把泪水,“哥,我们快过去!”
两人找了一竹筏把丁云齐救回海面上,看着他一身的伤及脖子上深深的手印,颤着手探向他鼻子间,没有探到鼻息,无双顿时失魂落魄坐倒地上。
骆云松连忙按他胸膛,想把水按出来,但他一直没有任何反应。
“云齐,他是死了吗?”无双眼中失去了光彩。
骆云松摇头,仍然按压胸口施求,“云齐这么机智,不会淹死的,绝对不会的,没到最后一刻不可以放弃!”
“对对,我不可以放弃!”
见骆云松一直按压丁云齐胸口,她跪在地上给他做人工呼吸。
一次又一次,终于在她再次落泪时候,丁云齐干咳着,呛出一口水醒来。
他晓医,在周袭海使出劲力时候,头稍稍向后退,死不了,游向水面上,抓起一浮木,便要离开,却因伤重过度陷入昏迷。
听着耳边呼喊声,他对着无双释然一笑,终于他护住了一切,护住昆仑墟,也可以永远陪着无双……
be结局
丁家总坛,洞口被封死,丁云齐被碎石砸向后背,倒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半个身体很快掩埋沙石中,怎么也爬不出来。
跪在地上的周裘海匆忙想逃,刚飞身而起,被身后巨石砸中,彻底气息。
碎石继续坠落,洞口也封死,空气中氧化也渐渐变得稀薄。
恍惚中于云齐面前出现一抹幻境……
丁家祖祠被彻底掩埋在山底了,愿所有的贪欲和杀戳,也能就此掩埋,他开了一个无双诊所,以她名字起名,就像这名字一样,她的纯粹天真是那般独一无二,天下无双。
看着护士送走病人,难道闲下来,他捡起桌面报纸上登报宝藏昆仑墟坍塌成迷。
“你累不累,要不要歇一歇!?”无双笑吟吟地瞧着他,递给他一杯热水。
丁云齐笑了笑,接过热水。
“少爷,太太,大哥来信了。”三斤拿着照片跟一封信走来。
打开信,见是骆云松跟孙三玄一身士兵服装,信中还写着。
我跟老三去前线打鬼子了
打得胜利才回来看你
安好
骆云松
民国二十七年八月二十一日
……
见到骆云松跟孙三玄当兵打鬼子,展现抱负,楚风玲也痛改前非嫁给拄着拐杖的彪子,两人也很幸福,一切都如他心中所想这般美好。
渐渐一切从幻象重回现实,丁无齐也疲惫地阖了下双眼。
无双,世上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生死有命,如果可以我也想好好陪你过完这一生,但是不可能了,中华儿女不畏死,但有大哥在,余生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我也走得心安,你好好珍重!
一滴泪划过丁云齐耳边,合上双眼,洞中一切都归为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