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起源

所以，那老头的疯言疯语是真的？

君莫故作镇定，但内心不自觉地激动了起来。与此同时，君莫身后的孩子群沸腾了，议论纷纷，完全无视了被打倒在地的孩子王。

“这是什么？”

“从来没有见过啊！”

“马的身上。。。长有翅膀？”

此时那两匹有翼黑马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舒展开了数米宽的翅膀，发出声声嘶鸣，霎时间是威风鼎鼎，犹如地狱恶鬼的坐骑，使孩子们发出阵阵惊呼。君莫被深深震撼了，心想：

“这利埃尔学院，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君莫看着他身边的老人，不知道现在要做什么，老人表情镇定，似乎见怪不怪了。他在众人的目光中，为君莫拉开了那黑色的马车门，内部的牛皮座椅和精细内饰一览无余，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上车吧，君莫，车上我会交代关于这所学院的其他细节。”

他慈祥的看着君莫，笑容中有着神秘的感染力，让君莫无法拒绝。君莫左腿蹬地，跨进了舒适的车厢，柔软的牛皮座椅和他粗糙的亚麻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随后那老人也登上了车，合上了车门。车前拉车的两匹马很有灵性，无需示意，他们便展开了自己宽大的羽翼，鼓起劲风，腾空而起。车厢就这样，随着猛烈的推背感，还算平稳的融入了夜色，留下面面相觑的孤儿们。

“君莫，究竟是什么人？”

君莫盯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孤儿院，直到它消失在了越来越远的百家灯火之中，心止不住的紧张。他，以至于整个国度，都只见过鸟儿在空中飞，又有谁能想象自己可以滞于空中？

“不用紧张，前面的两匹骥会保障我们的安全。”

那老人似乎看出了君莫的心思，递上了一杯饮料，安慰道。

君莫品了一口饮料，柑橘的酸涩和薄荷的清凉充满了口腔，神奇的是，他似乎确实镇静了不少。

“谢谢。”

“不客气，”

那老人笑了笑，还是一样的慈祥。他接着问道：

“现在，告诉我你都对利埃尔知道些什么吧。”

君莫愣住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君莫心想，但他一直在想那个疯子说的话，于是说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但倒是有一个老头说只有亲王的后裔才会被接走。。。”

老人也不说什么，只是接着问君莫：

“你知道亲王是什么吗？”

君莫摇了摇头。

老人顿了顿，略作思考，对君莫说：

“那我和你讲利埃尔学院的起源吧。”

“很久很久以前，在这片土地上人类并不是唯一的主宰。黑暗与光明割据，一边是渴望统治一切的黑暗生物，一边是精灵与人类组成的联盟。黑暗生物与人类和精灵的摩擦不断，最后终于爆发了决战。

黑龙蚀阴，率领忠于他的众多怪物，扑向了代表楚河汉界的人类与精灵共同修建的长城，试图从整个中土摄取力量。

最开始，蚀阴的力量强大，一路势如破竹，以碾压之势占据了半个中原，所到之处，黑暗笼罩一切。幸存的人类被迫逃难，精灵且战且退，联盟军损失惨重，至此蚀阴的势力占据了三分之二的世界，人类和精灵共存，建立了最后的堡垒，战局僵持不下。”

似乎是有点饿了，老人从车前的木盒里取出些点心，咬了一大口。

君莫很是无语，追问：

“然后呢？”

老人不紧不慢的咽下了点心，又抿了一口不知道哪里来的白葡萄酒，接着讲：

“可是人心是会动摇的。当黑暗开始逼近，恐惧开始蔓延，人们意识到大战还是会来临——似乎黑暗的力量不可抗拒，似乎失败已成定局。”

“蚀阴的龙吟在堡垒四面响起，全城的人类和精灵都能听到。这震耳欲聋的龙吟被精通兽语的术士翻译了出来。”

咕嘟。

他又喝了一口白葡萄酒。

“蚀阴说了什么？”

君莫差点被气笑了。

“光明一现，黑暗永恒。走出光明摇篮，服从黑暗鳞甲。三日之后仍在此城者屠戮殆尽，顺我者永生，逆吾者亡。”

君莫仍然没听懂：

“什么意思？”

“就是，黑龙王蚀阴将在三日之后发动总攻。但是在此之前，城里的百姓和士兵，不论是人类还是精灵，都可以走出这最后的堡垒，屈从于黑暗的力量，苟且偷生。”

老人解释道。

“人性的黑暗就在此时展露出来。有人。。。”

老人不说了，戛然而止。

“有人什么？”

“嘿，我明天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