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
香炉内的香烟袅袅升起,暗红色的门照射进来一缕阳光,薄纱的屏风后,深蓝色的衣袍刺绣与丝绸格外耀目,一看就知道是京城难得的锦缎。手中的书与人也显得格外雅静。
门被推开了,古锈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响声。进来的人也只是身穿粗布衣衫,跪在屏风前。还未等开口,就被质问道“事情办妥了?”
“王爷赎罪,王爷赎罪,那邱小姐没抓到,如今已被宰相寻着了”跪在屏风前的人面露惊恐,不停的磕着头。
翟笙将书放在一旁,冷笑一声“无碍,下次办妥就成”,翟笙微微抬起手,动了动手指,门外进来的人就将跪着的人拖了出去。
顷刻,窗户上糊的白纸就见了两滴红血,白中红,真是扎眼!
好在识时务的管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擦掉了。
好一摄政王的作风!
三十载,整个摄政王府的人被他杀了又换,换了又杀。
“阿笃”沙哑的嗓音再次响起。
“王爷有何吩咐”余笃应到。
摄政王口中的阿笃原是当朝大理寺卿江雨荷的次子,他被翟笙所用,还得从七年前的一场战乱说起。
大雨滂沱的夜晚,冀州城外的蛮人已蓄势待发,只等主帅一声令下。而城墙上的汉人也拉弓准备射出。
“杀!”蛮人军队拥挤的冲向城门,却杂中有序的形成一排人撞城门。
江雨荷在房内抱着刚刚出生的婴儿,还来不及庆幸是个大胖小子,就被手下焦急的禀报声拉回到了战况。
“大人,那群蛮人已经破了城门,马上要杀到这个地方了!”
“本官不为武将,如今又能如何,城南再往西的后角门可还无恙”
“还未被蛮人占领”
“备马车,我们快走”
江雨荷撑着一把油纸伞带着夫人和刚出世的婴儿上了马车。雨水打落在马车上,发出响声。
也许是算畏罪潜逃遭到报应吧,马车即将抵达城南时,车夫猛地拉住了马绳,车内的三人也猛地一颠。
“大人,前…前方有人拦路”车夫颤颤巍巍的说道。
江雨荷探出头一看,十几个壮丁堵在马车前。领头的有个穿黑衣的男人。
“你们是何人,想要钱财我皆可以给你”江雨荷冲他们喊道。
“我们老大要的可不是前,是他”其中的一名壮丁指了指马车中刚出生的婴儿。
江雨荷大惊,这群人什么来头先不说,为何盯上自己刚出世的孩子,况且,将这孩子交给他们也怕是九死一生。
“不可!”
“那江大人可休怪我们无礼了”领头的黑衣人说到。话音刚落,壮丁们便三下五除二讲婴儿抢了过去。只留下被打的满身是伤的江雨荷。
黑衣人和壮丁正准备离开时,黑衣人缓缓转身,问道。
“江大人给这孩子赐个字吧,吾等都是粗汉之人,想不出好字配您这等才学广博之人的孩子”
江雨荷用最后一丝力气从牙缝中挤出一个“笃”字,便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