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好了。”万长乐轻快的摆摆手,“不但往事随风了,为谢我阿父当年辅佐于他,他还答应将来帮我办几件事。”
袁慎无力的松口气,就怕太子又后悔了去,同他争抢万长乐,“只盼如此,我这几日连惊带吓,就怕他又出什么幺蛾子,耽误我们的婚事。帮不帮忙办事无所谓,只要太子肯罢休,什么都好说。”
“真的无所谓?!”万长乐把脸凑过去,故意道,“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可想好了,将来这漫长一生,真的,绝对,用不着太子帮忙?!”
袁慎秀丽的长目一瞪:“不用!决计不用!”
“有志气!”长乐眯起眼睛,“不过,我用得着,太子是当今储君,有他帮衬着,自是有好处的。”
“你有点出息行不行!”袁慎恨铁不成钢。
长乐笑嘻嘻的:“我们俩人 你有出息就行了,我还是顾着点实惠吧。”
听长乐随口就是‘我们俩’,袁慎心中如清泉流过般愉悦
他笑道:“行,你想怎样都行。”
长乐看他笑的开怀,心想,这下事情总不会再生变故了吧。
万长乐说:“我家阿姊与万颂兄是恩爱夫妻,我见程伯父伯母也是恩爱夫妻,我见过他们缠绵情浓,心中很是羡慕。”顿了顿,万长乐牵起袁慎的手,“善见,我希望将来你我二人也能这样,而不是像你的父母那般,成为怨偶。”
袁慎将她冰冷的双手握在他手中,“我会一直同你心意相投,共渡难关。你我也会像他们一样,白头到老,生死一处。”
“好。”万长乐笑了,“方才宴席上,楼漓道,这些年你一直随身携带着我的玉佩。”
袁慎松开万长乐的手,从自己袖内取出那块刻着字的玉佩,“这便是当年,程家定亲宴上,我与你交换的那块玉佩。这些年我一直带着。自你定亲后,我怕你受到非议,便藏在袖内了。”
袁慎抬头望着程府,“向你讨要这枚玉佩时,也是在此处。距离如今,已过去两年多了。”
哪知万长乐从头上取下一支簪子,“我又何尝不是,将你送我这簪子,戴了好些年。”
回到万府,一名小厮匆匆进来通传,“女公子,楼家二娘子要生了,说想见你。”
“啊,为何要见我?”万长乐不解。
万长乐来不及坐马车,只身纵马便赶往楼府,刚跑进去,产房忽的传出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随后是另一名仆妇跌跌撞撞出来,喜悦的语无伦次:“恭喜府君,恭喜诸位贵客,女君生了,是位小公子!”
楼垚大喜过望,手舞足蹈,颠颠的叫着赏赐众人。
何昭君红光满面的坐在床头,身旁的傅母抱着一枚团团的襁褓,没口的夸赞,七八位楼垚下属的女眷聚于屋内,你一言我一语的将婴儿好一顿夸。
坐在榻边的万长乐听不下去,几次想溜掉又被何昭君拽回来——真不明白刚生完的产妇哪来那么大力气。
听够了宝贝儿子的赞歌,何昭君十分和气的请这些女眷们去前厅用膳,独留长乐说话。
“我家阿獴生的好吧,看看这鼻子这眼睛”何昭君屏退傅母与侍婢,亲昵的拨弄枕边的襁褓,爱怜之情夹杂着明晃晃的炫耀。
长乐偏不如她的意,一脸不甚上心的样子:“还行吧,不如萋萋阿姊家的壮实,不如…”
“你胡说什么呢!才生下来一日,肉都没几两,怎么白净壮实啊!”
何昭君又道:“之前在骅县,多蒙你照顾,我心中很是感激。若不是你,只怕我们母子二人都要葬生于骅县了。”
“你知道就好!”万长乐总觉得何昭君还有什么话未说
“只是,早些年,少商妹妹与阿垚都要成婚了,若不是我……长乐与少商妹妹素来交好,今日邀你,我还怕你不来呢。”
“少商与你家夫婿相处不过月余,那时二人还小,不懂男女之情。你与楼垚已成婚多年,少商也已嫁与真正心爱之人。少商都不介怀,我介怀什么。你莫要多心了。”万长乐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