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粱母要对曲泠君滥用私刑,幸好万长乐及时出现阻拦,“住手!梁夫人,此案尚未审清,你怎可滥用私刑?”
“你是何人,为何管我们梁家的事?”
“我是万将军之女万长乐,特意同家父一起查明此事。”
“我们梁家乃是百年世家,圣上见了也要给三分薄面,曲泠君杀我儿子,怕是皇后想护太子,特命人来阻止我,她的儿子是儿子,我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吗!”梁夫人并不打算放过曲泠君
袁慎也请来母亲,而她乃是梁家嫡长女,自然是有足够的说话分量。
“谁要评理,便来找我评理,如若是官事,就交由廷尉府,由善见负责。如若是家事,既梁大人不在,就由我这梁府嫡女定夺吧。”袁母道
“你个出嫁女,凭什么指手画脚?”
“就凭我是梁家嫡女的时候,你还只是一个填房婢女,”袁母底气十足,“来人,将老夫人请入庭内,既然说是家事,那就叫上家中族老,按家族规矩审。”
“你…”不等梁夫人说完,两个婢女便把她拖走了
袁慎不言语,只顾着看万长乐,袁母见袁慎神情,转脸打量了一下万长乐,便明白了些什么
反观粱母是老太爷的填房婢女,门第微寒,当年诞下粱尚未得恩宠,直至次子粱遐才母凭子贵,妾室扶正。故而粱尚属于庶出,粱母不愿提及此事,处处宠溺次子,冷落粱尚,所以才将粱尚培养成敏感多疑,终究酿成大祸。
袁母瞧不上粱母,正是觉得她狭隘浅薄,私心用甚,从不顾全大局,只在乎自己利害。现在她召集全部女眷,当众数落粱母,并且让曲泠君说出实情。
曲泠君坦言自己所遭受的屈辱,起初是想要绝婚,可是粱尚屡次以孩子性命相要挟,从而隐忍至今。
而在另一边,万松柏召集梁家儿郎,明确阐述自己的观点,认为凶手之所以高调行事,必然是有人理应外合保他周全。
何况粱尚乃梁家家主,若家主身死,其夫人被诬陷成凶手,子嗣便会无法继承家主之位,万松柏猜测是有人在背后操作,至于曲泠君与太子幽会的消息,不过是幕后主谋的障眼法,因为当日送饭之人并非是曲泠君,乃是贴身侍女幼桐。
粱母依旧不依不饶,痛骂曲泠君是杀人凶手,万长乐建议先调查现场,袁慎忍不住嘲讽她是全城最爱显摆的女娘。袁母看着二人唇枪舌剑,心里已然有了判断,料定儿子必然是喜欢万长乐
来到书庐之后,万长乐与袁慎免不了斗嘴一番,袁慎为保护万长乐,决定陪在身边,虽然是出自好意,奈何嘴巴太讨厌
万长乐来到案发现场,袁慎伸手阻拦,“离远点,一个女娘来查案,也不觉得渗的慌。”
“我自然是觉得此事必有蹊跷,所以才会来查案,阿父本不让我来的。”
“那你还来干什么?不如乖乖在家等着他结案便是。”
“此事牵连储君,你就不应该牵扯进来。”
万长乐心想,奇怪,如果这屋子不曾藏第三个人,凶手又是如何从屋内杀的梁尚?
袁慎抿嘴一笑,“你近来脾气倒是好些,若是从前,不出三句便与我吵起来了。”
“我与你斗嘴干嘛?你还是早些去相亲,寻个新妇吧。”万长乐不予理会
袁慎走近万长乐,“嘶,我为何要快些相亲,快些寻找新妇?你无事攀扯我做什么。”
“那你就出去,你走开,不要与我斗嘴妨碍我查案。”万长乐将袁慎推出门外
袁慎在门外喊道,“你来查,逞能!”
万长乐举目四顾,以步丈量屋内外的尺寸,果然发现书庐内藏有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