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十四娘,万长乐。”
“十四娘子?我知你是谁了。之前听人说过,身手不凡,曾手刃豹子亲自剖骨做了酒。万娘子身为女娘却有如此胆量,若是日后嫁与武将做个随行女将军,定是巾帼不让须眉。”
男子生出钦佩的神情
这是自阿父阿母,阿姊与程家公子们之外,第一位觉得万长乐并不野蛮,反是刚柔相济的人
“公子谬赞,长乐不敢当。”
“你怎在一人此处?没有随行同伴吗?”
“我,来此散心。不料天气变的如此快。公子你呢?不也是一人在此处。你是来做什么的。”
“你很喜欢那片湖泊吗?我正在河边钓鱼,怎料下雨了,我见你一人在河边,想去提醒你离远一些,下雨路滑,小心掉入河中,却见一蛇慢慢逼近,就出手相救了。”
钓鱼?看着不像啊,未见他携带渔具
“多谢公子。”万长乐觉得此人在刻意隐瞒什么,不再同他说话
没一会雨就停了,就如来的时候一般,突然就走了,乌云很快散去
“万娘子,雨停了,你快回府吧,不然一会要是又下雨了,路可就更不好走了。在下有事,先告辞了。”
下过雨的林子冷的厉害,万长乐衣衫湿透,冷的打颤,回到府上,赶忙跑进门去回屋取暖
夜里烛光暗淡,袁慎缓缓走入袁母屋内
“明日楼何两家大婚,阿母与孩儿一起去吗?”
“旁人成亲与我何干?你自己去便是了。”袁母头也未抬,未瞧袁慎一眼
“阿母,那孩儿的亲事呢?阿母可曾……”
“你已成人,婚事可自行做主,若是看中哪家心仪新妇,劳烦你阿父去提亲便是。”袁母淡淡道
袁父袁母婚姻不睦,各有心仪之人,是因为种种原因不得已成婚,二人貌合神离,袁母十分凉薄无情,她甚至连亲生儿子都不管不顾。有些记忆太过刻骨铭心,一辈子也无法忘掉。袁慎母亲和父亲虽无情感,但已经尽力去关心袁慎,但袁慎却始终感受不到父母的疼爱
“那阿母呢?他人父母操心子女亲事,恨不能事事安排,为何阿母从不关心?”袁慎虽活的自在,却也渴望能得到阿母的关爱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不好吗?”
“在阿母心中,可是觉得孩儿的婚姻之事不算大事?”
“待你再长几岁,就会懂得,在你眼中天大的事,不过是别人心中分文不如的蝼蚁小事罢了,在这世间上,能靠自己的,不要假手于人。”说了许久的话,袁母未转身看袁慎一眼,始终自顾自的写着什么东西
袁慎也不再望阿母对自己的事上心一些,默默退了出去
“夫人如何说的?”门外,袁慎傅母道
“母亲说,全凭我自己做主。”袁慎苦笑,虽见阿母之前心中就知道结果,可亲耳听到阿母不管不问,不免还是有些心生失落
“公子学识广博,为人聪慧有主张,夫人是对公子放心,才会将事事都放手给公子自身。”袁慎的傅母安慰道
“傅母,你什么都不必说,我懂得。这世间有事事插手儿女婚事的父母,自然也有甩手不管的,我羡慕她有父母干涉管教,她或许还羡慕我无人约束。”
“这个她,是指谁?”
“无谁,无谁。这世间,谁人不是可悲又可笑。”袁慎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