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房间里的水收拾的差不多,乔楚生从公寓出来抽烟。远远的看见有一个拉黄包车的人十分面熟,于是过去喊道:
乔楚生“去济南市路。”
拉车的汉子显然认识他,赶忙拉着他去了目的地。
下车后乔楚生给了他钱问道:
乔楚生“你是不是就在这片住?”
车夫笑道:“乔四爷您可真厉害。您今天是来查那个案子的?我跟您说这一片的老百姓,没一个不骂那钟楼盖得不是地方的。本来弄堂里房子就不高,从窗看出去,又是花又是草的,这下倒好,不但花、草的看不见了,连太阳光都挡住了。”
乔楚生也没在意,顺口问了一句:
乔楚生“全挡住了?”
车夫笑道:“也不是全挡佳了。”说着就指给乔楚生看道:“你看那边,楼上楼下四扇窗,本来就靠中午透进来一点光,现在好,让钟楼挡得严严实实。”
乔楚生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朝着弄堂里走去。
路茗韵比乔楚生早到钟楼,他沿着钟楼附近的路走一遍,回到钟楼底下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杂要艺人、小提琴手、小商贩他们已准备收摊。
路茗韵走到算命的身旁问道:
路茗韵“再帮我算算姻缘,我命有几夫?”
路茗韵“我婚姻幸不幸福?”
算命先生看着满桌的签子,赶忙道:“路小姐,当我求您,我是个骗子,小本买卖,就靠说点吉祥话为生,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路茗韵笑道:
路茗韵“那你先告诉我,那天你说钟楼反弓煞的说法,你到底是从哪听来的?”
路茗韵“你不告诉我,我也不让你走,你必须给我算出来!”
算命先生严肃地道:“人行道成弓形,弓顶直冲钟楼大门,可不就是反弓煞么,不信,您自己去楼上瞧瞧。”
路茗韵一听就就上了钟楼,俯视下,街心花园犹如一个四方的迷宫。
人行道错落铺设在五颜六色的花坛中,狭窄细长,经钟楼门口,形成弓状,绵延到街边。
此时,天色渐暗,花园卖艺、摆摊的人,纷纷把摊位堆到人行道边。
楼下,算命先生朝路茗韵喊话:“路小姐,我没骗
您吧?”
路茗韵笑了笑道:
路茗韵“你说的对,说来我还得谢谢你我觉得我应该找到了要找的人。”
说完,路茗韵就从钟楼下来。
路茗韵“我想,我已经找到凶手了。”
这时,乔楚生走过来站在路茗韵旁。
路垚指了指算命先生身后的拉提琴的卖艺人笑道:
路茗韵“凶手是他。”
路茗韵这么一闹,准备收摊的人纷纷都围了上来。四周的人纷纷说道:“您是不是弄错了,李亨利常听他拉琴,无冤无仇,杀他干嘛?”
算命先生也说道:“是啊,况且钟楼流血无人牵引径直流向尸体,几个目击人都能证明,怎么能是跟他有关?”
小提琴手一面收他的提琴一面说道:您别是抓不到凶手,随便找个人定罪吧?”
乔楚生看了看四周说话的人群,眉头不展。
乔楚生“都给我闭嘴!”
路茗韵才懒得搭理这群人。
她走到小提琴手旁边,乔楚生紧紧跟在她身后,小心谨慎的观察着周围。
路茗韵“我还是挺佩服你的。”
路茗韵“居然想到了控制血流方向的办法发现尸体,混淆视听。”
四周的人都一脸的茫然。
路茗韵“其实整个街心花园的人行 道,可以看成一个迷宫图。如果把钟楼看做迷宫中心,则处于花园不同边缘的花坛,皆可被视作出口。”
路茗韵“血流之所以能够按照凶手的意志,流向藏尸的花坛,其实是因为;每天晚上钟楼 施工结束,礼顿肥皂厂的清洁工都会来清扫灰尘。而他用来冲刷地面的,恰恰是礼顿肥皂厂特制的肥皂水。”
路茗韵“而肥皂水和血液混淆一起,液体表面就会出现张力不平衡的现象。在这种受力不平衡的推动下,血液就会流动起来。”
杂耍艺人也没听明白,不过他问道:“那也不能保证血液的流动路线吧?这么多岔路,流到哪边都有可能。”
路茗韵“这个嘛…确实不能保证。”
路茗韵“但凶手有效地利用了每天在这儿活动的人,也就是,你们。”
众人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