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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证

hp亲世代:罗齐尔的玫瑰

两年多没见,阿拉斯托周身的气质凛冽了不少。他站在那里,因为是在麻瓜界所以并没有明晃晃地将魔杖举在手中,但研究过多年巫师决斗的赛芙拉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一个随时都能拔出魔杖攻击或者防守的姿势。

阿拉斯托的一只眼睛被眼罩遮住了,多尔芬说过那是他干的。阿拉斯托剩余完好的那一只眼飞速的扫过全场,赛芙拉的风格变化太大,他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出她来,但直觉或是别的什么还是让他察觉了异常,敏锐地将她确定为需要二次甄别的目标。

然后他有些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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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斯托没有带赛芙拉回他妈妈的家,而且将她带到了一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里,到此时他们仅有的言语交流是赛芙拉在酒吧里说了声“先离开”,以及在酒吧外黑乎乎的小巷子里说“我没法幻影移形”。

一离开麻瓜界,阿拉斯托那平平无奇的眼罩就变成了一只滴溜溜直转的湛蓝色魔眼,那魔眼仿佛有自己的生命,它在镜框里打着转,在阿拉斯托低头时也还会抬起来,时刻警惕地盯着赛芙拉。

那是魔眼,那也是阿拉斯托的眼睛,从阿拉斯托眼中射向她的戒备与审视让赛芙拉感到很不舒服,但她也明白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

即便早有预料,真的要平心静气地接受也还是太难了,赛芙拉强压下心里的酸涩,用转移视线的方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阿拉斯托的房子里只有必要的家具,储物柜里满满当当全是绷带和药品,衣柜里没有女人的衣服,比起家,这更像是个随时可以丢弃跑路的临时落脚点。

“先换身衣服吧。”阿拉斯托说着,已经从衣柜里取了套衬衫长裤回来,他的脸僵着,似乎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该做出什么表情。“条件有限,希望你不会介意。”

太生疏了。

赛芙拉走进卫生间,沉默地换好衣服后走到洗手台前,她试图清理掉脸上的浓妆,没想到酒吧提供的化妆品质量虽不好却也没那么差——这本是一个清洁咒就能解决的问题,但赛芙拉做不到,阿拉斯托家也不会有卸妆水这种东西,它们半花在赛芙拉脸上,让她看起来像个小丑。

赛芙拉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片刻后伸出一只手去盖住了镜子里的倒影。

“帮帮我,我用不了魔法。”走回客厅后,赛芙拉尽可能以一种随意的语气说,“另外,你现在有妻子或者女友吗?”

“我没有时间。”阿拉斯托说完,挥了一下魔杖,随后语气里终于带上了一丝生动的焦躁和恼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是这副模样?你的魔杖呢?罗尔在干什么?”

赛芙拉的肩膀悄悄松弛了一丁点,她将左臂捧在身前,但还用右手抓着它。她的语气比起阿拉斯托就要平静很多了,她说:“我做错了事,阿拉斯托,这是对我的惩罚。——我想做出一些弥补,我能得到这个机会吗?”

她的右手移开了,同时还捋起了左边的袖子,骷髅与蛇的印记躺在那里,很浅,看上去就跟盛夏不慎被烈日在脸上晒出的墨镜痕差不多,但它确确实实是真的,阿拉斯托的魔眼只一瞥,立刻就确认它与他曾见过的那些完全没有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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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部分黑魔法和黑魔法伤害的应对措施,我还可以提供证据,我的记忆。”赛芙拉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们傲罗进行抓捕不都需要证据吗?我有,虽然我被抹除了直接接触的那一部分记忆,但从那之后多尔芬的言语里也还能推出一些信息,还有…从行为上分析,我或许也能再猜出一部分。”

“…为什么?那都是你的家人、朋友,是你曾经的同学、同伴。”

赛芙拉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是啊,谁说不是呢?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变了…贝拉特里克斯、卢修斯、埃文…甚至我想起来更小时候的多尔芬是什么样子的了,跟你所认识的那个完全不同。包括我自己——在那种环境下已经习以为常,定制需要用人做实验的黑魔法物品都可以用加隆换得心安了。”

“我们,我们斯莱特林、传统巫师、纯血,我们在别人眼里一直就是潜在的黑巫师、疯子的聚集地,但以前真的没有这么夸张的。包括所谓的纯血二十八家,究竟混了多少麻瓜血各家自己心里清楚。如果英国真的还有真纯血那毫无疑问只有最极端的布莱克家,可他们也不过就是嘴上叫嚣,态度上轻贱,以前很少有真的下手杀人的。”

“把他们抓了吧,阿拉斯托,把他们都抓进阿兹卡班吧。”赛芙拉说着,胸中情绪随之翻涌,连眼眶都红了,她要拼命地克制才能不在说正事的时候丢脸地哭出来,“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哥哥手上本来是干净的,哪怕他见多了,也帮过忙,下过命令,也下手折磨过人…可至少他原本没有亲自索过谁的命,直到我想要离开的时候,他为我求情,想要保住我…”

赛芙拉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她从知道这些就一直在忍,不忍还能怎么办呢?埃文的事都是更早时候多尔芬暴怒的情况下讲出来的,后来她单方面拒绝跟多尔芬交流了,两人再也不会吵架,可也就没有埃文详细的消息了——多尔芬还会每次跟她讲很多话,讲他的见闻与战争进展,把报纸上的信息念给她听,他也知道赛芙拉会为埃文的事情痛苦,所以理智情况的他从来不会讲埃文又奉命去杀了什么人这种话。

赛芙拉弯腰伏在自己腿上,只片刻就感觉到阿拉斯托的手犹豫又试探地覆在她背上,然后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赛芙拉贪恋地感受着他宽阔的肩膀带来的安全感,然后自己抹了抹眼泪,把他推开了一些。

“谢谢,”她说,“来读我的记忆吧,拿走你觉得有用的…你知道我现在没法做任何有效的抵抗,我只希望你别看那些…痛苦情绪比较浓烈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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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芙拉松了劲儿,大脑被翻搅令她感到恶心想吐,她捂着脑袋缓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然后她看到了阿拉斯托抱歉和遗憾的神情。

“我很抱歉,赛芙拉。但那些模棱两可的话最多只能证明他们支持伏地魔,并不足以作为指控他们是食死徒的证据。”

“什么?!”

赛芙拉愕然又愤怒地倒抽了一口气:“为什么?能证明支持伏地魔还不够吗?做过什么事‘让那位很满意’还不够吗?你们傲罗的规矩是怎么一回事!”

阿拉斯托试图安抚她,但自己也免不了头疼地揉揉眉心:“魔法部制定的傲罗章程就是这样的,伏地魔的支持者未必加入了食死徒,哪怕所有人都知道‘you know who’指的是谁,没确指就是没确指,被指控的巫师可以轻而易举的反驳…如果凭几句话就能取得搜查令,这个社会就要乱了。”

“现在还不够乱吗!”赛芙拉难以克制地大喊,看到阿拉斯托看着她皱起了眉头,又克制地平息下来,“我感受的不是很清楚,你刚刚都看了我哪些记忆,或许还有什么有用的被落下了。”

阿拉斯托露出心痛的神色来,他轻轻抚了抚赛芙拉的颈侧:“从你最后一段缺失的记忆到多尔芬把你抓回去,以及你已经怀孕之后…我很抱歉赛芙拉,我以为你能安全…”

赛芙拉眨了眨眼:“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选的…伏地魔和多尔芬都是。”她自嘲地笑了一声,“是了,多尔芬也不蠢,那些直白的话只有他失去理智的时候才会说,中间的事你想看吗,如果你…”

赛芙拉突然站起来,跌跌撞撞连退了好几步尖叫出声:“不行!不行!我不给你看,不给任何人看!让证据见梅林去吧!我不允许!”

“我不看,不给任何人看。”阿拉斯托连忙站起来,一边连声安抚一边试图去揽赛芙拉。他已经在之前的记忆中感受到赛芙拉失去魔法能力后时刻存在的无力和自我厌弃,因此并没有对她施咒,只是加快了脚步。

等他把慌乱中跌倒在地的赛芙拉抱起来,赛芙拉已经彻底陷入了崩溃的情绪里,她抱着阿拉斯托,像攀着一颗可以遮风挡雨的大树,竭尽可能地收紧再收紧。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啊?这一切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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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的距离感是因为赛芙拉的身份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而且阿拉斯托也不知道她来是要做什么,并且在两年多的战斗过程中他对多尔芬的身份也有了基本的推测——真的巫师打架毕竟是要念咒的,不能跟电影似的为了节奏直接全员无声瞬发了,我这篇文里阿拉斯托和多尔芬是同一年级的霍格沃兹学生,阿拉斯托又知道多尔芬成了赛芙拉的未婚夫,多尔芬也知道赛芙拉学生时代一直喜欢阿拉斯托因此对他格外针对,稍微留意一下都不可能分辨不出来食死徒袍子下多尔芬的声音。

*关于傲罗的调查规则,只能说是我想出的一个勉强合理的解释,说到底傲罗、凤凰社、大难临头的路人和食死徒早年都是同学,哪怕裹得再严实,只要西弗勒斯念咒莉莉和掠夺者不可能听不出来,只要德拉科念咒格兰芬多三人组不可能听不出来,如果这样就能调查的话,当年对食死徒的战争不可能打得那么被动,直接一群傲罗拿着调查令挨个上门堵了捋袖子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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