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也就是说，你死的时候也就只有十四五岁吗？”

“嗯。”

“那你的外婆在这场故事里面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大概算是中立角色吧。”

“怎么说？”

“在七岁那年搬家的时候她就跟我说过，母亲是眼珠子，而我们是眼眶，如果眼珠子都没了，她要眼眶也就没用了。”

李牧低着头，眼眶微红，大抵是想哭吧，可虚体流不出温热的泪水。

... ...

后来，我将李牧收为了自己的员工。

下了禁锢咒，我完全不用担心她会背叛我，做对我有害的事。

她的寄托物，是一个红色的皮筋，上面被鲜血给浸透了，如今干了，皮筋变成了红褐色。

天没多久就亮了，我对着直播间里的水友们道别。

“咳，各位亲爱的水友，我这有些荒唐的直播至此就结束了，在这广阔山河上，我们有缘再见。”

我在面具下露了个微笑，变关闭了直播。

“叮——”

“与他们扮演角色游戏，成功存活至天亮。”

“下面统计此次获得积分。”

“观看人数超过两千五百，奖励二十五积分。”

“有人打赏上坟三件套，分红四积分。”

“成功存活三次新手任务，奖励三积分。”

“本次一共获得三十二积分。”

“总共还剩三十六积分。”

“直播软件自动卸载。”

“解锁新软件，相机。”

“肉眼凡胎的人类啊，你大抵还不知道你的身边，一直存在着一群看不见的特殊群体吧？”

——

“特殊的群体？是指鬼吗？”我摸着下巴思考着。

我打开了手机里的相机，对着屋子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缕缕黑气，不过是死者，死之前的怨气罢了。

——

李牧所说的地板之下，有一个巨大的水池，而里面泡着很多具尸体。

我把红色毯子拉到了一边，掀开了地板，打开之后，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气味让我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

奇怪，尸体好像都不见了。

找了一圈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屋子里都被我看了一遍，始终没有见到尸体的影。

我松了一口气，如此正合我意。

我找尸体只是因为同情，想把他们入土为安，如今，他们凭空消失，也省了我一桩事。

——

走了几里路，终于上了水泥路，又往前走了将近二里路吧，约约看见了一辆小汽车开了过来。

“欸，哥们，停停。”

主驾驶位坐着的是一个20几岁染着黄头发的男人，看他胳膊上的纹身，应该是混的。

他不耐烦的摇下了车窗，督了我一眼：“干什么？有屁快放。”

我笑着，毕竟还要靠人家回去，也就没发飙。

“不知哥们驾车是要去哪呀？”

黄发青年十分暴躁：“你这不废话吗？看不见我要去城里吗？眼瞎啊？！”

我笑着往他手里塞了几百块钱，道：“我不是虾（虾），我是人。正好我也要去城里，哥们稍我一程呗。”

黄发青年见了手里的几张红钞票，脸色才缓和了些。

“行吧，坐后面，到了城里就下去。”

“得嘞。”我打开后门坐了进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