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了一段路程,刚好是一个十字路口,手机电量到了百分之九,道路上车流不息,司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的孩子真不让人省心呐!”
我仿佛看到了一个老父亲般的愁苦,我想到了我的小时候,笑着道:“害,孩子嘛,我们不都是这样过来的。”
接下来,便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本就是一个比较多愁善感,有事儿没事儿都会伤春悲秋的人,耳边是从心里发出的哀叹声,我听到了他肩膀上的生活担子,我听到了他忙碌的身影。
这个人开车很稳,我抬眼看见后视镜里的他皱着眉头,这一蹙眉,让我短暂失了神儿。
紧紧一秒,我的脑海里便浮现那对黑眉和深眸。
哦对,他叫徐章。
正在我思索片刻,司机便停了车,我看了眼车窗外面,熟悉的街道树影和楼盘。
我收回目光,询问道:“好的,谢谢,多少钱?”
同时我的手电亮手机屏幕。
“啊不用了,那个小陈秘书已经给过钱了,哦,对了”说着男人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转过身来递给我:“这是我的名片,在柏城可以随叫随到。”
我低头瞅了眼手中的名片,四四方方的,白纸黑字,只印了出租车蒋酌和电话号码。
我看了一眼,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喊了一声:“好嘞蒋师傅。”
男人露出了一个礼貌的笑容来回应我,那形象看上去颇为沉稳。
可能是上了年纪了吧!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后来几天阴雨绵绵,道路两旁的梧桐树叶金灿灿的,长风一吹便哗啦啦的落了一地,家里院子里的月季花鲜艳花瓣也飘了满院,处处弥漫着月季的香气。
我没有再去过医院,感冒日渐好转,我把在那场秋雨中的白色半身裙泡在了薰衣草味儿的洗衣液里,小心翼翼的搓去了裙摆上的点点泥渍,连同那一小包绿色的纸巾收在了我的衣柜最里面。
我打开桌前的小台灯,橘色的灯光照亮铺着白色蕾丝的桌布上,我摊开手里的图纸,勾勾画画了几条线,我决定这次要一路西行,那就去西藏吧!
感受一下布达拉宫的虔诚,喝一杯青稞酒,穿一次迷人的藏服,去看看巴叶扎寺的风水旗,诵读一次经文,带着相机穿梭在高原,流连异域风情。
嗯……费用好像也不少,我简单的算了算,从柏城出发到拉萨,机票时间虽短,但有点小贵,我这次打算在出行久一点,几经考虑,我还是定下了火车票。
周芸这段时间好像一直在忙,我给她发消息,她经常要隔很长时间才回我一次,比如我今天问她有时间嘛,她会在第二天的凌晨回我一个大大的白眼。
嘤嘤嘤…宝宝不说,但宝宝心里苦。
周芸:荷爱妃好兴致,可愿与朕共阅奏折!
嘤嘤嘤…臣妾做不到哇!!!
周芸:(一脸鄙夷)速滚!
好吧!嘤嘤嘤……
其实我很想问问周芸下雨那天我打给她的那个电话号码,但叶落意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