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夏天,他们都穿着短袖,余容逅和江易浅左手手腕上带着的银链格外明显,而且这俩人经常走在一起。
江易浅提过不戴了,但是余容逅打死不同意,他只能戴着。
因为竞赛数量多,他们见面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这次竞赛我们学校真的全军覆没啊,”余容逅伸了个大懒腰,道,“只有我一个人杀出重围了。”
江易浅还在研究老师留下的一道题,闻言道:“这次初赛题确实很难,我们这次过来的也只有3个人。”
初赛就已经难成这样了,不知道决赛有多变态。
“有的时候吧,”余容逅和江易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觉得我自己还挺厉害的。不过自从参加了这个什么决赛冬令营夏令营啥的,感觉自己也不算什么。
“这可能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吧。”余容逅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江易浅奋笔疾书的手顿了顿,他放下笔:“你可以试着做做那个人外人。”
两人相顾一笑。
上完下午最后一节,他们才算是彻底解脱了。
昼长夜短,现在太阳还未落幕。二人决定找个高处看日落。
“江易浅,你以后想考哪个大学?”余容逅望着那片浩瀚的天空出了神。
江易浅抬手理了理被晚风吹乱的头发,反问道:“你想考哪个?”
这个年纪,该由他们来选择自己的人生。
“我啊?”余容逅嘴角微翘,站了起来,“我不想在这里读大学,我想去首都北京。”
江易浅瞬间领会余容逅的意思:“刚好,我也想去北京。”
余容逅转过来望着他:“为啥?”
“因为北京有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江易浅莞尔一笑。
余容逅顿时不大开心了,逼问道:“谁?男的女的?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江易浅闭嘴不说话。
余容逅“打破砂锅问到底”,最后江易浅招架不住了,道:“那个人叫余容逅!”
被点名到的余容逅顿了顿,像是在消化江易浅说的话,最后才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那好啊,到时候不见不散。”余容逅重新坐下来,伸了个大懒腰,浑身上下都透着“惬意”二字。
江易浅用手背抵着下巴,笑着回答:“嗯,不见不散。”
“诶,”余容逅突然开口,看着江易浅的眼神非常古怪,“我觉得我们现在好像是在私定终身。”
江易浅本来望着天的,听到余容逅说话,就转过来,脸上分分明明地写着“我可去你的吧”:“有病吧?”
余容逅自己讨打,挨了好几下。
“那你有想过以后从事什么工作吗?”余容逅又问。
少年时期的谈天说地,总会牵扯到“梦想”这个略带浪漫色彩的字眼。
江易浅想了好一阵子,最后说:“我想从事文学工作。”
“写书?”
“不是,”江易浅摇摇头,“准确来说是文学研究工作。这也是我为什么选文的原因。你呢?”
余容逅想了想,江易浅确实不像是那种因为偏科所以才选择文科的人,他开口回答:“我想从事化工专业。”
江易浅:“……那…您选文科干什么?”
“首先是因为我妹选文,其次是因为想证明一下自己就算选文科也照样可以从事理科工作。”
这倒是很像余容逅能干出来的事。
“还有就是,如果我不选文科,我俩当时怎么分在一个班上?你说是吧?”余容逅冲江易浅一笑,又展开了他的舞台,“所以说我俩缘分真的足,分离了五年还能遇见。我有的时候也觉得你非常幸运,能恰巧在这么好的年纪里和这么好的我重逢……”
又开始臭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