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这样，”楚楚站起来挡在了两人之间，“听我的，好不好？”

“楚楚有什么高见？”泱莲问。

“我之前实验过，当一个动物拥有两个领主时，就相当于有两条命。死了一次后，还剩有一条命，它也能继续活下去。”

“嗯哼？”

“所以，”楚楚深吸一口气，徐徐说道，“只要我给予泱偌一个领主，那么泱偌将于四十岁死亡后，还能继续活下去，直到新给予的那个灵魂自然死亡。那样泱莲也不用死了。”

“……”泱莲和泱偌琢磨了一会儿，四目相对，面面相觑，“好像是可行的诶。”

泱偌大喜道：“那还等什么，来吧，小美人儿，我可爱死你了！”

楚楚笑道：“先别急，还没说完呢。”

“你说。”

“给予你一个新的领主，确实从几乎所有方面来说都是好事，此事只有一个缺点，就看你能不能接受了。”

“什么缺点？”

泱莲抢答：“哎呀我知道。就是新的领主会改变你的性格，因为领主是由欲望演化而来，所以新增的领主会反方向地影响你的欲望和性格。你能接受吗？”

“这有啥不好接受的？”泱偌手一挥，“来吧。”

楚楚看了眼泱莲，泱莲点点头。

楚楚遂上前，握着泱偌的手，白光从手中溢出。

“好啦。”楚楚笑道。

“现在我有两个领主了？”泱偌打量自己的身体，“也没啥改变嘛。”

“我可无法确保你得到的领主是什么领主哦，但是如果你的灵力是墨莲元素的，你就不可能得到雪莲元素的领主，反之亦然，而灵力如果是无元素的，那么也只会得到无元素的领主。”楚楚补充道。

“了解了。”泱偌点点头，“那，你们要在这里继续住一会儿？还是去哪里？你们帮了我大忙，我不会再追杀你们了，也不会再帮着莲初焕了。”

“你不担心我们在骗你吗？”楚楚忍不住疑问。

“担心又有什么用？”泱偌无奈地笑道，“泱莲这个臭小子，我拗不过他，你们说的是不是实话只有你们自己能知道。我抓你们其实本就没抱什么希望，如果能解决问题是最好的结局了。”

“原来是这样……”楚楚喃喃道。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怎么样？”楚楚看向泱莲。

泱莲思索片刻，说：“暂时可能还要先在竹林里住几天，等计划好了，再回去解决莲初焕。”

泱偌笑呵呵地说：“行。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说。”

“确实要请你帮个忙，”泱莲无辜地摊手，“我们没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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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莲到现在都感觉不太清醒，自己没费一兵一卒，变相地就为小夜报了一次仇。只是那人可能将在几年后才死，并且名义上，“泱偌”这个肉体还活着，只是换了个灵魂。

可能因为实际上并没有死人，所以泱莲并没有感到报仇雪恨的快感。

泱莲趴在窗台上，望着窗外的竹林。雪落在竹叶上，映着月光，好美。这就是徐南夜最爱的“雪中青竹”。

楚楚在里屋喊泱莲去睡觉，泱莲应了一声，回去睡觉了。

为了方便，楚楚和泱莲住一个屋，两个榻中间放一个屏风。晚上熄灯后，泱莲闭着眼睛问：“楚楚，你说我们复仇的意义是什么？”

楚楚一愣：“我没想过，唔，可能，只是想要一个公平吧。”

“想要公平……吗？”泱莲思索道，“我不知道我复仇的意义是什么。”

“徐南夜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就算泱偌莲初焕都死了，有什么用呢？她只用死一次就再也回不来了，他们已经得逞了。她用尽全力救我，为此还付出了生命，可又有什么意义呢？人总是要死的。”

楚楚起来，坐在了泱莲的床沿。

泱莲仍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楚楚俯身抱住了泱莲，她感到泱莲身体僵了僵。

“楚楚，我不知道徐南夜她是怎么想的，”泱莲沙哑着嗓子，试探地说，“她是希望我一辈子守着她，还是说，她乐意让别人代替她的位置，她从未说过。”

楚楚坐起来，叹道：“泱莲，别担心，这个拥抱，仅仅代表友情。我不想代替徐南夜的位置，我也代替不了。”

说着就要起身走。

泱莲脑子一热，一把抓住楚楚的手，把她往床上一拉。

楚楚吓了一跳，泱莲一个翻身趴在楚楚身上。

这是两人自认识以来接触面积最大的一次。楚楚害羞地别过了头。

两人保持这个姿势好几秒，泱莲最终落荒而逃：“我、我出去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