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楚楚不卑不亢地说。

“呵，”领头的铮地将剑收入鞘中，“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如果你带我去见泱偌，我可以赋予你一个新的领主。”

领头的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楚楚：“怕不是疯了，哪有人可以赋予他人领主？”

“你看我，”鹤鸣忙站出来说，“我本来只是一只普通的老鼠，可就是因为她，我拥有领主了，你们看。”

鹤鸣将爪子放在泱莲的伤口上，让别人看到它爪下散发出来的白光。

见到一只会说人话的老鼠，领头的心动了，但是他又正色道：“不行，你肯定是要去行刺宗主的，我不会为了自己出卖整个宗族的。”

“我不过一个小女子，只能用领主自保罢了，如果你们不攻击我，我是不会有攻击力的。更何况，我是想和他谈谈，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有没有什么不出人命的办法。”

其实鹤鸣现在心惊胆战的，它不知道楚楚要干什么，泱莲又晕倒了，它感到很不安。

“……好吧，”领头的最终答道，“你说话要算数。”

“当然。”楚楚说道。

“那我就信你一次，”领头的说道，“走，我们现在就出发。”

楚楚应了一声，将泱莲背起来，跟在领头的身后，一同朝外走去。

“楚楚，我要怎么做？”鹤鸣在楚楚耳边问道。

“跟紧我，”楚楚低声说，“我打算一劳永逸。”

为了避免被偷家，楚楚选择背着泱莲前往墨莲宗，但此举也导致泱莲背上的伤口没有被及时治疗，留下了一个永久的疤。

一行人前往墨莲宗，渡过了黑河，来到了泱偌的书房门前。

领头的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楚楚紧随而至，而鹤鸣也快速跟进。

书房里没有人，楚楚正奇怪着呢，只见领头的施施然走了上去，坐在了书桌前。

“你是泱偌？”楚楚惊讶得合不拢嘴。

“当然，”泱偌高傲地微微抬起下巴，“我就是泱偌。”

“好了，现在你在我的地盘里，你就是不想给我一个领主也得给了。”泱偌不紧不慢地说，边说边用小刀修剪指甲。

“那你要答应我不杀泱莲！”

泱偌嗤笑：“凭什么？就凭你那点伎俩？你能拿什么来威胁我？”

“……”楚楚咬了咬嘴唇，将背着的泱莲放在一旁座椅上，自己坐在了另一个座椅上，鹤鸣坐在了楚楚肩头。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非要和泱莲过不去吗？先是杀了他的父母，现在又要杀他。”

“……”泱偌皱眉，“别跟我扯淡，我杀不杀他，为什么杀他，关你屁事？”

“说不定我能帮到你呢？”

“你们雪山宗的人都是这样伪善。”泱偌厌恶地皱了皱鼻子，“什么想帮我，不过是为了活命才这样说的。”

“我当然要活命，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人死于非命，”楚楚微笑道，“雪山宗的人确实都是这样，不过伪善吗？不见得。”

“呵呵……”泱偌的眼神高深莫测，“小美人儿，听没听过一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莲初焕不是什么好人，你和泱莲更不是。”

“……”提起莲初焕，楚楚哑然。确实，莲初焕就像莲花池里的泥巴，肮脏，却是莲花的根本。

“跟你解释了也没用……”泱偌喃喃道。

“……”楚楚不言，只是温柔地看着泱偌。

楚楚的眼神让泱偌不舒服地移开视线：“其实……我也不想杀他的，他是唯一待我好的人……”

楚楚意识到泱偌在说的不是泱莲而是泱莲的父亲泱之。她微笑着问：“唯一待你好的人？”

“墨莲宗的规矩森严，我因为我父亲的关系被贬为旁系，天天受欺负，”泱偌回忆着，“只有他会待我好。他说他不想当宗主，那我就取而代之！”

泱莲闭着眼睛假装自己还没醒，耳朵倒是竖的尖尖的。

楚楚突然感觉到一种很扭曲的情感在自己的心中炸裂开来，她理解了泱偌：“就算如此，也不该灭他满门吧？”

“你不懂，”泱偌不耐烦地说，“墨莲宗有个只有宗主才知道的秘密，我不能告诉你。”

“没关系，告诉我吧，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不行不行，这是墨莲宗的机密，墨莲人都不能知道，你一个雪山宗的人，又怎么可以知道呢。”

“按你的意思来。”楚楚淡淡地说。

泱偌烦躁地把玩小刀，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你答应我了，不告诉任何人？”

“嗯，”楚楚忙点头。

“好，那我告诉你也无妨，大不了待会说完就把你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