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楚楚保持着微笑，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大意了。

但是泱莲是怎么发现她的，她怎么也想不通，因为每次她去找莲初焕都是下半夜，她无比确定她每次都会在餐里放少许迷药以确保泱莲绝对会睡着，并且，每次她都会在出发前确保泱莲是睡着的，一路都会很警惕，从来没有被跟踪过。她因为没有领主，所以为了护身，武功还算不错，她敢确保没有人跟着她。泱莲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楚楚其实很紧张，悄悄吞了吞口水，笑着说：“给我一个解释。”

泱莲还是不说话，倒是许公子开口了：“看来莲初焕也小看泱莲了，完全没告诉你，他的领主是什么。”

……她应该想到的。楚楚在心里暗自扶额，自己察觉不到的，当然就是领主的能力了，她又没有领主。对啊，他的领主是什么？她只是知道泱莲是有领主的，却从来没问过他的领主能干什么。

许公子继续解释道：“泱莲的领主名为[黑河]，能力是使人产生幻觉，说的好听点叫织梦者。他有次误打误撞地没吃晚饭，发现你半夜出去后就打开领主跟着你，而莲初焕也没发现他。后来他就常开着领主看你在做什么，所以你们在监视他，他早就发现了。”

楚楚的心凉了半截，实在是笑不出来了，她强装镇定冷冷地问：“所以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许公子困惑地看向泱莲，泱莲也困惑地看向宁楚楚：“昨天晚上？昨天我真喝多了，怎么了？”

宁楚楚松了口气，说道：“没事，我怕你看到我发酒疯的模样。”

泱莲笑道：“还在意这个啊？你再这样我真要开始怀疑你是不是真喜欢我了。”

楚楚懒得解释，转移话题道：“所以你们想干什么？叫我过来，审问我吗？”

“那倒不是，”许公子笑道，“我们也不绕弯子了，是这样的，我们打算策反你。”

楚楚失笑：“是够直接的。”

“姑娘是爽快人，我们就做点爽快事。”

“我凭什么要为你们做事？”楚楚问。

“听说，你的闺中密友是轩清络？”

“是又怎么了？”

“你想知道她死亡的真相吗？”

楚楚心里咯噔一下，但她面不改色地说：“什么真相？”

“其实我们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和莲初焕有关。”许闻天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折整齐的纸，上面是络络的笔迹，纸上只写了五个字：凶手是师父。

“这张纸是我从师妹的遗物里翻出来的，”泱莲道，“虽然还不太清楚莲初焕是怎么隔空杀人又伪造成自杀的，师妹又是如何留下此线索的，但我认得她的笔迹，这绝对是她的笔迹无疑。我想你和她那么熟，她被逐出师门后第一个找的就是你，你肯定能认出，这就是她的字。”

“是的，我能看出。”楚楚点点头。

“那么，现在你是否愿意加入我们了？”

宁楚楚苦笑道：“我有拒绝的权利吗，没有的。”

“别介，”泱莲摇摇手说，“如果你是不乐意的，我们当然不会强求你加入，如果你不乐意加入我们但想离开，我可以帮你离开雪山宗。就算你就是想为莲初焕做事，那也无所谓，我的敌人不少，多一个你也没什么。”

末了，又加了一句：“看你自己选择。”

宁楚楚低头思考良久，终于抬起头说：“好的，我加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