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酒足饭饱，大家都玩累了。宁楚楚掩嘴打了个哈欠。泱莲也困了，喝了点酒，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宁楚楚打开包厢的窗户，倚窗吹风，让自己清醒一点。

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宁楚楚。

莲初焕暧昧地在她耳边轻声说：“楚楚，你喜欢师父对吧？你看你都没有挣扎一下，任由我抱着。”

“我心悦你。”莲初焕轻声说着，将宁楚楚的耳垂含在嘴里，舌头轻轻挑逗着她的耳垂。

宁楚楚其实不太能喝酒，所以刚才虽然莲初焕一直在给她灌酒，但她悄悄倒掉了不少，现在还算清醒。她告诉自己应该马上警觉起来，但头越发晕晕沉沉的。

不对劲。宁楚楚突然毛骨悚然！

她明明没喝多少酒，只是吃了不少饭菜，为什么还是感觉晕乎乎的？而且这和醉酒的感觉不一样，难道是饭菜有问题？！

糟糕！宁楚楚心里暗骂，自己还是疏忽大意了。他用酒吸引走了她的注意力，没注意就吃了放有“料”的饭菜。一回头看向桌子，果然，莲初焕的碗里很干净，饭菜他一点也没吃。

“呵呵呵呵……”莲初焕的声音宠溺且温柔，“小傻瓜，小笨蛋，你真可爱，像只小猫……想从我身边全身而退？”他大胆地开始亲吻宁楚楚的脸颊。

然后他将宁楚楚转过来，看着她迷蒙同时又敢怒不敢言的眼睛，吻在了她的嘴唇上。

宁楚楚一直在反抗，不停地把莲初焕往外推，却拗不过这个大她十几岁的成年男人。莲初焕的双手不老实地在宁楚楚身上摸索爱抚，直到宁楚楚咬破了莲初焕的舌头，莲初焕才罢休。

“啪”，莲初焕一巴掌打在了宁楚楚的脸上。宁楚楚脑子嗡嗡的，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莲初焕。莲初焕冷冷地回望着她，然后捧起她的脸粗暴地吻了下去。

宁楚楚用余光看了看不远处睡得死沉的泱莲，不敢反抗了，她迷蒙地空睁着眼睛，想着，是不是轩清络也遭受过这些。

莲初焕抱起宁楚楚，大袖一扫扫开桌上盘子碗酒杯之类的东西，将宁楚楚放在桌子上。

“本来可以舒舒服服地在床上，你非逼我在这里要了你，小笨瓜，自作聪明吧，聪明反被聪明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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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外面开始下雨了，宁楚楚洗完了澡，枯坐在窗前。不敢灭灯，害怕黑暗降临的时候，他出现在自己的脑子里。

她研墨，拿来纸笔，尝试着写日记，记录下自己的心情。偶尔有雨滴飘进来，一滴一滴打湿了纸。

“……不得不承认，我怕了，很怕很怕。我之前一直自以为是个很开明的人，不会像络络那样传统，那样轴，眼里容不下沙子，更何况我有做好心理准备。可没想到，当事情真的发生了的时候，我还是会恐惧，会痛苦，甚至感觉自己脏了，即使我知道，错的分明是师父……

最糟糕的是，如果说出去，到时身败名裂的只会是我们，而不是他。我的冤屈，络络的冤屈，都无处诉，没有人会站在我们身边……”

写完后，犹豫半晌，宁楚楚最终还是将这篇日记扔进火盆里烧了。其实她不该写下来，让别人看了就完蛋，虽然这样会让她感觉好受点。

看着慢慢烧成黑灰的纸，楚楚忽地想起轩清络自杀前一天问她：“我好像喜欢上了师父，所以被逐出师门，我该怎么办啊楚楚，我现在好难过好难过。”

当时宁楚楚说出了可能会让她后悔一辈子的话：“络络，这是有悖人伦的，你不可以喜欢他。”

楚楚记得，当时轩清络露出了一个很诡异很凄凉的笑容，她印象深刻。

宁楚楚叹息。

如果当时能多问一句，可能，她就不会死了。

深深的无力，内疚，以及和现在的天空一样深邃的恐惧笼罩了她，她突然哭了，这是她长大以来，第一次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