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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沾了些药，刚碰得一点伤口便宛如刀刮了一般，顾寒霜轻吸了一口冷气咬住下唇继续涂，涂好后手臂、腹部就像有虫子似的密密麻麻的钻来钻去，让人痛苦不已，她绑好绷带，起身躺回床，不躺还好说，一躺更疼了。

她倒吸一口气，身上冒出冷汗，她闭上眼，放净心，让自己尝试忘去伤口的疼，渐渐的眼前开始模糊，等再次醒来，天还是有些暗，她感觉好了几分，全身冷汗。

她换了身衣服，趁还有几个时辰，去军营瞧瞧，于是麻溜的起床去换衣出门。

她来到一块荒地，那里左一点树右一点树，从远处看很难发现里面还有什么，她拨开旁边的草丛往里边摸索着，不一会儿便看到有人在那操练。

他们整齐一致的练着，头上有一层汗，贺晟见她来连忙行礼，顾寒霜点了点头，她去一旁拿来一把剑，对程晟说:“来，陪我练练。”

程晟有些急了，“将军你伤还没好。”脑海里忽然闪过昨晚封影那幅臭脸，忽然背后一凉。

“无妨，反正待会儿也得挨打。”顾寒霜将说完便挥剑冲上去，程晟无奈用剑防御，两人打到天刚刚亮，顾寒霜感到有些许放松，便撇下众人走了。

没错是直接走了，程晟心中呐喊:苍天啊，我招谁惹谁了。

不过，程晟还是叫住了顾寒霜，两人来主帐内，程晟拿出一封密报对她说:“将军这是前线送来的。”她拆开扫过一行行字，皱起眉，看来东边的战快要打响了。

贺晟观察着她的神情，开口道:“将军，我们是否去援助？”顾寒霜摇了摇头:“得看情况，擅自行动的话违反了军规，那帮大臣又找把柄来对付我们。”

程晟点了点头，顾寒霜开口说出她四年前的那个问题:“程晟，你四年前为什么会帮我？”

一个无名望的人初想组织军队是困难，四年前她初次上战场，经验不比其他人好多少，现在的军队也是由贺晟所组织，也正因为那一年，所有人都对她刮目相看，九死一生的战争，因她而起死回生，楚国也因此胜过其他国。

程晟顿住了，他诚实了一回:“你当时的样子像极了你兄长，所以我选择帮你。”

顾寒霜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兄长他喝醉时说过一句话。”

程晟没开口说话，她继续说:“他说他心悦一个人，可那人很特殊，他怕那人会厌他，不敢说出那句话。后来他酒醒了，我也问到他，那人是你。”

程晟顿了顿，眼睛憋红了，但他尝试放松说:“我知道，我知道，可皇帝选的质子偏偏是他，不是旁人，我帮不了任何人，也帮不了他。”

顾寒霜拍了拍他的肩，想不出话语安慰，只得走出来让那人冷静。

程晟说得对，她和她兄长很像，冷静的时候让人担心，难过却不会表达出来，温润文雅，相似的眉眼，唯一不同的是顾云寒热情爱笑，顾寒霜冷漠不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