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梦息多量重

雨涵沉默许久，在权衡之下还是选择站在雨尚这一边。雨涵绝对是隐瞒了什么很重要的信息。

“那么，你想了解我什么事？”雨涵首先抛出问题，“先声明，一旦超出我的回答范围，我是不会回答的。”

“很好，我问你答就足够了，这事尽快解决，我还得去处理那个妇女的事。”雨尚干咳两声，并竖起第一根手指。

“第一个问题，有关你们之前所说的‘连体’是什么？也顺带讲讲有关梦境的一些事。”

柚子跳到床上，任由雨尚抱。

“连体，实际上是操控梦境的媒介，人在睡梦中意识往往处于薄弱状态，在此时借住媒介就很容易侵入别人的大脑，在他大脑层里下达主要指令，就能够小幅度影响过去或未来。但人的大脑很脆弱，一般来讲一个连体就已经超出大脑承担范围。像你这样能接受两个连体，还得多亏我。”雨涵说着，还顺便夸奖自己。

“也就是说，因为柚子通过连体的方式，才能要我可以在梦里操控别人，是这个意思吧。”

“正解。”雨涵打了个响指，“顺带一提，像我们这样的都很需要连体，不然消失只是时间问题。”

雨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雨涵怕自己讲的太专业术语化，还特意解释，“也就是我们需要一个‘本体’。”

雨尚看了看柚子，向它发出疑惑的眼神。后者则点点头，这表明这些雨涵说的都是真的。

“奇怪，为什么我会如此信任柚子，我能对雨涵，对于海洋乃至进过店铺的所有人产生怀疑，唯独就柚子我怀疑不起来。”雨尚在心里整理了一下，暂时对这个疑点放下。

“那么，第二个问题。”雨尚竖起第二根手指，“关于你的来历。”雨尚特地在这三个字加重口音，雨涵来历不明，接近雨尚绝对是出于什么目的。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要找上你？”雨涵一语就点中雨尚的内心想法，不过雨尚也猜到会被雨涵说中，所以索性承认了。

“因为你是‘编织者’，某种意义上你是我最合适不过的连接体，因为这个小女孩身体太弱了。只可惜，我即使和你做了连接体，我本质上还是这个小女孩的。托我的福，这个小女孩才能在这五年里活的好好的。”

对于这个回答，雨尚颇有意外，“那你又为什么想要对柚子下杀手？”

对于这个问题，雨涵不禁笑出声来，笑语中带有一丝嘲笑，“我可没说过，我要对这只猫下杀手，我只是觉得这只猫待在你身边只会浪费你的潜能。”说罢，还露出一丝不屑的眼神，特地给柚子看。

柚子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自雨尚和雨涵谈话起，柚子就一直窝在雨尚身上。

“我只是想赶走它而已，但你的醒来让我计划出现变故，就毫不犹豫的执行我的第二个计划。”雨涵恶意满满的特地顿了顿，有意让雨尚吊胃口。

“我猜猜看，是因为我和柚子还有点利用价值？”

雨涵鼓起掌，似乎刚才的问题很让她满意，“对一半，把‘利用价值’改为‘合作伙伴的可能性’就完美了。”

雨尚盯着雨涵的眼睛，尝试从她眼中找出什么，只可惜，雨涵的眼睛里，除了“诚意”以外，就没有参杂任何情感。

“无论你信不信，我把话就放在这，我就是你的同伴。”雨涵此时已经将火龙果吃完了，问答题也在一瞬间进入尾声。

雨尚正消化着雨涵的大量信息时，怀里的柚子忽然抖动了下。“门外有人？！”雨尚立刻想到这一点。

雨尚想把这个消息告诉雨涵，但雨涵正对他做出嘘声手势，并且指了指客厅的门。

“时候不早了，该睡觉啦。”雨涵故意说的很大声，并随手关掉灯。

这时，雨尚的视野变得敞亮，完全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黑暗而造成伸手不见五指的能见度。

“为了让你更信服一点，我的能力是和视角有关，此时的你是和柚子视角共享的。”雨涵凑到雨尚耳边小声说道，“关灯的一瞬间，我注意到鞋子的阴影宽度，大致是个皮鞋，成年人的大小，估摸着大约二三十岁。”

此时此刻，雨尚已经明白，如果单轮推理和智谋的话，自己是比不过雨涵的第二人格的。单论雨涵毫无保留的告诉雨尚能力，就足矣让雨尚大幅度信任雨涵了。

至少，现在他们不是敌人。

几分钟后，雨涵打开了灯，房间瞬间被灯光所填满。

“出了点插曲，但这足矣让你有了考虑时间了吧。”雨涵站着去摸柚子，柚子本能的抗拒。

雨尚深吸一口气，今晚的信息量对他来讲有些太大了。

“最后一个问题。”雨尚摸了摸下巴说道，“去你视角那会，我曾遇到像鬼打墙一样的事，柚子给出的解释是‘鬼境’造成的，但说法含糊，以至于我还不清楚那玩意的定位是什么。”

雨涵在雨尚问问题之间，已经流利的穿上睡衣了（睡衣是雨尚的），不为别的，就是怕自己长久脱离浴巾会导致涉黄，诱惑，于是主动抛弃世俗色色，保护这美好的绿色世界。

“‘鬼境’的话，你可以这么理解，就是鬼魂很生气，很怨恨，恨不得报复社会，以达到自身内心需求而产生的环境，其目的多种多样，但都是为了让自己能在这个世界上有存在感。

“TA们和我和柚子一样，如果没有找到连接体，那么自身就会消散，逐渐被人们忘记。因此，就有了鬼境诞生。你那时候遇到的鬼打墙，实际上就是这个小女孩的‘母亲’制造出来的。”

雨涵说了很多，以至于有些口渴，自己去烧水喝的同时也给雨尚一个消化时间。

雨尚陷入沉思，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来到晚上10点，“怀疑雨涵，似乎不是明智的选择啊。”他这句话像说给自己听，也像说给柚子听。

今晚的夜色更加浓厚，人们的作息就此停歇，开启夜生活，雨尚也和他们一样，给自己也开启了“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