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鸣跑到那个开满白河的池塘旁
月色影怯,不敢问来人,在乌云的遮掩下,一切变得十分宁静
一名静静地蹲到一旁,望着湖水中倒影,一名哭了,哭得很伤心,哭得很开心,哭得又很难受
因为有一种要轻生的感受,荷塘不深,但她想跳绝望的余光落在了纸上,那氟最初的拥抱指引他到一个地方,随后,一名便拼尽全力跑到了学校,他来找一个人没错,就是他美术老师
那只是一所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一所农村学校办公室的灯,却还亮着,一名猜到了,那肯定是她的美术老师
美术老师高大魁梧,深黑黑的,但是常常温和地笑着,虽然一周只能给一名上一节课
一名对美术老师的印象很深,他很和蔼,却又很严肃,一名永远不知道美术老师会在什么时候给她惊喜
像上一次他在班里第一个完成了画作,而且创作的意境十分完美,老师便送给了她一辆玩具汽车,这辆玩具汽车在一名现在看来虽然幼稚
但却在那个时候不知治愈了多少次他的心
一名没给老师说自己和妈妈吵架了,只是笑着问美术老师:“如果一家孩子和母亲吵架了,孩子究竟该怎么办?”
美术老师大概已经猜到了,或许又没有
“那就让孩子哄她开心”
“哄不开心怎么办?”
一名想了想
“不好使……”老师摸了摸下巴“那就给他一个大拥抱,或者主动向她道歉”
为什么总是要让孩子给家长们道歉?
孩子又不欠家长什么
“母亲生育你们的痛苦,你们是有所不知”
一辈子的恩情莫过于生育之情
说到这里,没说老师笑了,他好像的确明白了,或许真的又没有明白
美术老师给了夏一鸣一个大大的拥抱得很紧,像舅舅一样,像爱一样,像家一样,大概学校就是一名的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