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雾岛静自然是不知道守护者们当中发生的事。
事实上她也没空关注。
因为她小保底歪了。
呜呜。
“我真傻,真的。”雾岛静恍惚的呢喃。
“我光想着提瓦特大陆第一废人制造机了,但是我没想到保底这个东西也是可以歪的。”
“那个,旅行者,你没事吧?”
“这种事想开一点就好了。”派蒙担心的安慰道。
“为什么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啊!”雾岛静用一种恶狠狠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手,仿佛在看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自己的仇人。
真的,气的她饭都不想吃。
午餐时间都是趴在桌上度过的。
一旁的派蒙吃的很香让她更气了。
(火烧派蒙,碳烤派蒙,清蒸派蒙……)
吃的正香的派蒙突然间背后一凉。
下午放学后。
雾岛静没有第一时间回去,反而来到了公园,在长椅上坐下。
她和身为守护者的蓝原江右不同,放学后本没有别的安排。
只不过她并不想回去。
微凉的秋风拂过,把层层的树叶吹落。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她清楚的意识到这是个梦。很难说明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但事实上,看到父亲的一瞬间她就明白了这是一个梦。
因为这么多年来她从未梦见他。是偶然吗,不,她不相信这一切只是偶然。
曾经父亲这个词在她心里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山。也许是他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在他死后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找过她。
“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气质温婉的女人此刻却面目狰狞,歇斯底里的喊叫着。
争吵,无意义的争吵。前世的记忆给她今生带来的唯一影响就是让她无法很好的融入自己如今的角色里。所以对于其他同龄人来说可以称得上是童年阴影的父母吵架,对她来说唯一的感受就是烦躁。
年幼的雾岛静微微皱起眉头,面无表情的摘下了自己的助听器。
瞬间,一切声音都从她的世界里消失。她默默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幕,就好像是一场无声的闹剧。
“那小静呢?”男人看着女人手中的行李箱和另一只手紧紧拉着的女孩,默然问。
正在发脾气的女人顿了顿,声音有些许的不自然的开口:“我只能带走一个。”
像是在自我安慰般的接着说:“更何况她待在你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不对劲,明明本不该听见任何声音,但他们的对话还是清楚的传到自己的耳朵里。
时隔多年,有幸以旁观者视角来看待这件事。
女人不愿意再多说,转身想要离开,却看见了一旁的雾岛静。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拉着不愿离开的蓝原江右离开。
明明不该听见的,可大门关上的声音还是砰的传到自己耳中。
雾岛静发现自己的视角很奇怪,有时是一个旁观者,有时又会是个参与者,就如这时,她与父亲面面相觑,他走过来蹲下身抚摸着她的头,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她感觉到头顶的手的温柔,真实的不像是一个梦。
那时的她是怎么做的,哦,她没有看他,因为不想看到自己心目中的父亲在遭遇被妻子抛弃这一事件后的狼狈模样。她说:“我饿了。”
但有些时候,必须要做出改变才能看见不一样的发展。所以她没有刻意回避刚发生的一幕。所以她没有说那句话,反而抬起了头。
她看见,一切可以形容一个失意男子的词语累似于苦闷、难过、悲伤等等,都没有在他的脸上出现。
她看见面无表情的他,嘴里却温柔的安慰着她。这一幕本应该有点惊悚但对于他来说却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甚至雾岛静的心里还有一点诡异的满足,因为自己心里对于当年那段回忆的违和感终于消失了。
她说:“她走了。”她提醒着他。
仿佛是被她点醒,他的表情有些惊讶,然后慢慢的转为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但对于熟悉他的她来说,太假了。假的她有点恶心。
她被恶心到了,所以她也不想让他好过,所以她的脸上绽放出甜甜的笑容,用一种肉麻的语气说:“我饿啦(๑><๑)”
她感觉到自己头顶的手一顿,然后就听见父亲假装平静的声音:“好。”
她笑了,笑的很开心。
很明显,他被恶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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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