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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反派的温柔心

宇智波反派们的释怀与爱意

第三章正文

第三章:反派的温柔心

漆黑的山洞,潮湿的石板,岩石歪歪斜斜的分部着。偶尔会有凉风吹来使山洞发出呼啸声。从岩石中下坠的水滴,啪嗒啪嗒的打在冰凉的石板上,无疑是很渗人的。鲜血的迹象渗透在处处石板,留下黑色的印记,那些曾经的床单与布匹早已发霉,成为微生物的家园。地板凉的钻心,若是躺下,那种感觉会很快占满你的半身。山洞封闭又黑暗,如同囚牢一般,却仍有微光透入,在宣告你渴望自由的事实。他曾经渴望出去,斑不让,现在出去了,心还是被关着的。

这里就是曾经斑和自己所处的山洞。因为自己无处可去,所以偶尔会住在这里,现在想来,这是人生中最孤独寂寞的时刻。

在斑死后几年,九尾之乱过后。他从南贺川下游救回一位宇智波,至于自己怎么知道的,是因为看到了他空空的眼眶。还有那黑色的卷发,宇智波家少有卷发,近乎都是刺刺的直发,告诉世人他们桀骜不驯。如果真是这样隐喻,那么卷发代表着柔软且温驯吗?

事实告诉他,却是如此。那位宇智波真的很温柔。

至少比自己好多了。

那天清晨刚完成偷窥后,他途径南贺川的下游,溪水哗哗的流淌。

自己忍不住去洗洗手,手里刚刚往水中一探。

凉意便顺着手腕延伸到了手臂,不由得一哆嗦。

他瞧见水里若有如无,血液分散的痕迹。

自己并没有受伤,好奇心驱使他往上走。

果真如此上面不远的岸边横躺着一具尸体。

手臂看似被岩石划破了,血液淌进了水中,慢慢分散,如同香烟吹向空中。

开出艳红色的血色之花。

他上下打量这具尸体,黑色头发,大眼框,高鼻梁。

想必是宇智波家的崽子。

“哟,眼睛不错。”他走向止水,正预扣下眼球时。

就发现不对劲,眼眶竟是往里凹的,掀开眼皮果真如此。

或许是因为南贺川水的冲刷,里面已经不再血肉模糊了,只是瞧见神经组织如断线一般,眼眶内变得粉嫩,点点黑斑附在眼眶周围。

脸上和脖颈也浮现出了中毒后的症状,浑身冰凉,和死人没有什么不一致。

往他的手腕摸去,还有微弱的震动,告诉带土其生命力的顽强。

他为之一振,大量失血,双眼被挖,并且中毒身处沁凉且翻滚的南贺川的情况下,竟然还活着,多么强大的生命力。

“真是可怜的宇智波,要是我当年没被斑救,或许也会被挖去另一只眼睛吧。今天卡卡西表现很好,我就积点德。”

他把那个人用神威传送到这里,既然说救人,也就帮到底吧。

随便绑架了一位医疗忍者为他救治。命令其中一位白绝照顾好他后,就走了。

再回到山洞时已经是一周后了。那时已经同鼬一起完成了灭族的任务。

收集了一墙又一墙写轮眼,因为不是自己主动要杀的,所以不会感到惭愧。

挑了稍微好看点的三勾玉写轮眼,让医疗忍者移植到他眼里。他是这么想的,说不定这人对我有用。要是没有眼睛的话,可就不能利用了。

然后放走了那位医疗忍者,第二周那个宇智波醒了。

那时的自己,可不会好好照顾他,只是随意把他放置在自己曾经躺过的烂床上。任其自生自灭,不可置信的是,他活下来了。

他在适应那双眼后,眼神又恢复了以往的神采。

他与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请问您知道宇智波们,怎么样了。”

“给你说也无妨,反正你现在也没啥用。死了,全死了。”

他显得急促不安起来问“和木叶发生政变了吗?”

“嗯不是,我协助宇智波鼬杀光了全族。不过他也真是心狠手辣,亲手杀了自己的父母只留下了个弟弟。不过,他应该是爱自己弟弟的。说什么我不能动他弟弟,哦还有木叶村。”

他垂下头,不再说活了。

带土以为是他肉体的疼痛,导致他不愿多言,他能够理解那种痛,自己就经历过。

不过他对自己也是够恭敬的,只要一见自己便会鞠躬且问好。

不出一月,名为宇智波止水的人已经可以随意走动了。

带土怀疑他应该是失忆了,因为无论自己怎样询问他之前的事,他只是答“对不起,我忘记了”。

“喂,你就不感到悲伤吗?宇智波一族里死的人或许会有你的家人”

他转过头来抿起嘴微信说:“啊~是啊,可是我早已经没有家人了,族里人也算是我的血亲。还有.....对不起”

带土觉得他实在是奇怪,说话说到一半就停住,还会道歉。

他对这个宇智波不感兴趣,所以也不会追问。

大约几天后,他回山洞时看他跪在地上,脑袋着地,双手趴在前方。

听见脚步声便说:“我感谢您的救命之恩,请您归还我自由。来日若有需要,定会回报您。”

真是愚蠢,带土心想,要是自己早跑了。又没有门关住他想走随时可以走,既然说了要回报自己,他便昂首,模仿斑的语气对他说:“当然,我当然不是白救你的。回报我是早晚的事,你用什么证明你会做到?”

对方从肩上取下一把刀,虔诚的回答:“这把刀陪我很久,要是来日您有需要,带来找我便是,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必定在所不辞。”

他将刀把放置在地,眼神渴望又坚定的盯住自己。带土只是点点头,同意他的离去,无所谓他怎么样,救他只是心血来潮而已放他离去也是应该有的事。止水从地上爬起来,深深的向自己鞠躬后,便离开了这所山洞。

以后他再也没有看见过宇智波止水,他猜测或许止水已经死在了第四次忍战吧。

带土走进了那张布满霉菌的床,掀开上面堆积的破布床单。按照记忆里的排放找到那箱盒子,里面堆满了忍具。啊!在这他向盒子内摸索着,很快抽出一把短刀,就是这把,上面还印刻着他的名字“Uchihashishui”大概是后来止水刻上去的,以此作为报恩担保。他有些想笑,你能帮我什么?

鼬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摩擦着这把刀。

方才带土传送回这家旅馆,按照诺言将止水的小太刀送到自己面前。

他为此感激不尽,本来还有带土救的不是止水的可能性。

但是当他看见刀片上镌刻的名字,一切便了然了。不会错的就是止水的字迹,他不会认错的。看见刀身上的斑驳锈迹,便联想到距离止水跳崖的时间。

这么多年了啊!我的兄长,时间真的很快。

你为什么不肯来告诉我,你还活着,就算你仅仅是捎个口信也好。

只要知道你同我一起活在世上,我便会觉得,这些痛楚,这些罪恶。

不再是我一个人负重前行,有你和我一齐存过于世间的话。

我会觉得,全世界憎恨我也没关系,因为你是在意我的。

你会理解我,就像我会理解你一样。

你教会了我何为忍者,教会了我何为兄长。

可我没有学习透彻,只是一件半残品你就狠心离我而去。

我不恨你,即便你如此狠心。我不怪你,即便你从未来信。

连刀身也生锈了啊,时间会带走容颜会带走本质与精神。带不走我的罪恶与爱恨。

放心,我会将他修复如初,以此怀念那个黑色卷发,如沐春风的爱笑少年。我没有什么可以获得的了,所以记忆是我俩特殊的浪漫,只属于我们挚友的见面方式。

鼬细致的把刀生锈的地方磨下来,如同把曾经的苦痛磨碎。手指轻轻拭去碎屑,抹去污渍。一遍又一遍,直至刀身清澈透亮,恢复如初。这样再次见到止水时就可以告诉他,‘止水桑,我帮你磨刀了。你还是背起它更像你。’

鼬很少这么耐心过了,不过既然决定好好活下去了,那么首先得弥补遗憾。

带土有些局促不安的踢着石子,刚刚向门口的看守说要回见火影。

守卫说他没有身份信息,没有预定会见,今天的日程排满了,所以不能进去。

他只能干巴巴的靠在门口等待,若是直接启动神威,岂不方便又快捷?不行。这不等于直接承认了:卡卡西我是你没死成的好友,你看我又来找你了。

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强调。自己只是被斑逼迫来询问卡卡西,并不是自己真的想来的。因为他讨厌卡卡西,卡卡西也讨厌他,就这么简单。

然后黑衣人敲响了火影办公室,“请进”熟悉的声音回答。他缓慢扭转门把手,一点点推开门。说是不敢又像是过于紧张。卡卡西心不在焉的往前一瞥,然后眼神忽而闪过一瞬惊喜。当然他很快控制好了自己的表情,仍旧是那副懒散的眼神。

“啊!请坐。”他手指向一旁的座位。

“稀客啊,怎么,愿意登记身份了”他左顾右盼,并没有瞧见其余二人,“你的朋友们呢?”

“是他们让我来的,不是我自己要来的。”带土压制住自己的声带说。

“哦!是这样啊”他闭上眼睛,很满足的笑了。卡卡西摘下火影帽,又觉得不够有诚意顺带扯下了自己的面罩。“那么你看我都没有遮挡了,水之国的宾客能否抬起头来呢?”

带土发觉,自己进来后就像木头一般,傻傻的坐在一旁。不说话也不动,他听卡卡西说话才回过神来,抬起头,准备接受对方的斥责。

“要杀要剐随便吧,你把我关进监狱也没事”带土掀下黑帽子,缓缓解开脸上的丝巾。“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也用不着赶我啊。”他收起了孽气,可怜巴巴的垂着头。

“啊?我为什么要把你关进监狱?”对方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有什么可笑的,我是四站罪犯,被火影关起来,是理所当然的。”

他咕哝说,手在衣物的遮盖下紧握拳又松开。

他偷偷瞥见卡卡西一直是那副高兴的不得了的嘴脸。一定是因为,自己要被关进去他才那么高兴。

“你就是怕这个所以才一句话也不和我说?”卡卡西站起来手指向自己,“穿的和以前犯罪时没两样。”

他又感到高兴了,坐下叹气说:“你啊,也真是的,又害我给你上假坟。”

卡卡西手伸向桌底,从下面提出来个纸袋子。对自己闭眼笑道:“喏,你看我买的甜食给你,因为你是罪犯,没有公用坟墓,所以我就随便给你找块地立块碑。”他继续说:“现在看来不需要了呢,我就知道,你这么能蹦跶,怎么可能就这样死。”

带土懵圈的看向卡卡西,企图在他脸上寻找撒谎的痕迹。但是卡卡西就是一直笑的看着自己,这样看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你不把我关进监狱?”他问。

“我为什么要把我的上坟对象关进监狱”他答。

带土忽而笑了,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皱纹。儿时的脸上疤痕由于重生已不见痕迹。卡卡西想,要是当初你没有被巨石砸中,一定就如现在般俊郎吧。这样想到心里不禁涌出一阵酸楚。要是当年你没有被斑骗走,应该如现在般快乐吧。

我怎么会舍得关你,我在日复一日的忏悔中渴望你的原谅。又何来资格囚禁你来之不易的自由。

“哈哈,你也是够傻了,竟然异想天开。这样吧,你和我说说你怎么活的”他坐在椅子上用脚一滑,轮子顺着力量滑倒他身边。卡卡西拍拍他的背,很结实,于是便心里一喜,这样问他。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然后就这样了”

他傻乎乎的挠头,把斑的警告置之不理,‘你不要多说话,最好不要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自己还向他担保,绝对不会说出去。可是卡卡西这么一问,自己又什么都不想瞒着他

“是这样啊,你果真是命大。”他转过头望着带土,收敛了笑容,“以后别私自丢下我一个人了,你要是这样的话想我就把你丢进垃圾桶,然后就变成垃圾和我住在一起。”他半开玩笑的说。

他又凝聚了笑意道:“我不想工作了,我们走,我今天请假。”

六代目火影,你这是公私不分吗?他竟一时有些失语,我是该一口答应还是应该劝说你先完成工作呢?他也不掩饰自己观察卡卡西脸部的事实,光明真大的盯着对方,谁叫他整日带个面罩,神神秘秘的,我还以为是多丑呢。

宇智波家族的人生来就白,卡卡西也很白,算是惨白也不为过。除去左眼边的伤疤外,脸上很干净整洁,五官端正的有些清秀。

当他微笑时,眼睛会很自然的合拢,睫毛如收拢翅膀的蝴蝶,嘴角边的小痣随着面部肌肉上下抽动。他笑起来,很富有美感。

“你这么看着我,我是会害羞的啊。”他笑盈盈的揭穿自己。

“谁看你了,真是自大。”带土别过头去。

“是是,我就是太自大了,才把你给惹来了。”他又调戏自己,真是讨厌至极。

卡卡西换回了平时的上忍马甲,临时请假后,就带自己又没死成的好友出去了。

卡卡西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兴致,见到什么都要拉着带土进去瞧瞧才作数。

这一生他一直过的郁郁寡欢,无论见到什么情况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除了......神无毗桥战和第四次忍界大战时,他显得尤为自卑与愧疚,因为拥有,所以害怕失去,因为失去所以懂得珍惜。

命运喜欢捉弄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开着玩笑,就像这一次,他本以为你死了。遵照你的意愿,成为了不想成为的火影。继续着日复一日心怀愧疚的一生,因为是你用你的命,换回来他的命。又一次救了他。

然后你又出现在了他面前,说着互相讨厌的谎话。

当然了,卡卡西不会感到难过,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即使被骂又怎么样,承认就是了。尽量展现自己的好,害怕你再次离他而去。尽量收敛起自己的锋芒与痛苦,

因为能够让他释怀的只有你。

带土被卡卡西一会儿拉到这家店,‘你肯定喜欢’一会儿被塞甜食‘这个你会喜欢吃的’。他只能对卡卡西调侃道:“卡卡西你干脆把你自己送我得了”然后对方明知自己在调侃他还心甘情愿的说:“倒也不是行,哈哈。”

卡卡西怎么变了?

“卡卡西.....卡卡西?”

他发现对方神游天外,对他挥挥手。

“啊!我在。”

他立马收起自己的低落情绪,语气上扬回应到。

“你这样子,脸色真是难看啊。”带土看向卡卡西的手,竟然不是下意识的揣在裤兜里,刻意的露在外面,“我说,你做火影后习惯也改了很多啊”。

“是...是啊我.....”

“结结巴巴的,可不像是我记忆中的笨蛋。”带土一脸嫌弃的瞟一眼卡卡西,“就是因为你太寡断了,所以才单身多年的”

卡卡西心里想,你还不是一样?在这里说我。不过还是继续吞吐的说着话。

“你可不可以....晚点回去...?”

“什么意思?”带土偏过头做出疑惑状。

“没什么。”卡卡西龇牙假笑说。

带土现在想起了斑让自己询问的事,若不给他一个交代,指不定会被打。

“那个!我想说——”卡卡西沉思许久鼓足勇气开口。

“哦对了,请问你一件事,那个初代目是不是被秽土转生了?”带土声音洪亮,打断了卡卡西将要说的话。

他手掌一拍做祈祷状般看向卡卡西,他知道,卡卡西不会拒绝回答。

卡卡西不忍心看带土祈求自己的眼神,回答道:“啊,这个,不是秽土转生,还得是大蛇丸的错。给鸣人制作手臂时,说是不小心用细胞克隆出了初代目大人,并且四战遗留的查克拉还匹配上了,他就和初代目的记忆无差,现在还在适应阶段。后续解决的事情,还得征求大人的同意。”

“是这样,那么就好给他.....”他想起卡卡西似乎还有没说完的话,被自己打断了。问卡卡西:“你刚刚想说什么?”

卡卡西垂首眨眼,“啊,你听错了,听错了...”

有些话他没有勇气说第二次,比如请求他原谅自己,比如请求他不要离开自己。这些话的勇气,只适合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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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傍晚时,带土和卡卡西在河边的酒馆坐下来。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卡卡西故意激将带土。

于是亲眼见他一杯又一杯喝下肚,很快就喝得小脑神经被麻痹,醉的面红耳赤,走路摇摆不定。邀请他同自己回家。

带土死活不愿意,只得放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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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带土是徒步走回旅馆的,他没有告诉卡卡西虽然自己东倒西歪,其实意识清醒的很,卡卡西想让自己同他回家。

他不会同意,因为他们之间到这就可以了,不能再升为挚友的关系了。

无论卡卡西怎样说不怪他,罪人始终认

为自己有罪。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明白这个道理。

他很满足于现在,能够每天喝点小酒,和卡卡西谈谈话,同另外两位恶人苟活,无忧无虑的活,没有牵挂与责任。

反正早晚会死的自己,不想再多留感情,也不想太记挂过去。

即便意识再怎样清醒,身体仍是摇摇欲坠。四战的主宰者,不会需要他人的帮忙,他常常这样使自己自主。

火之国太冷了,雪却迟迟下不了,他的心太冷了,卡卡西不会更热。

黑色的毛毯裹住了小路的光亮处,于是乎月光成为唯一的指明灯,小路淅淅沥沥的排满了碎石,杂草肆意生长在路穿着高底木屐的他或许随时会摔倒在地,然后那些憎恨他的碎石会代替村民狠狠报复他。压烂他的脸,刺穿他的胸膛,他不会有怨言。

因为自己就是用扦插之术杀害那些无辜人的。然而现在的自己,仍然苟活着,并且曾经脸上和半身的疤痕已经恢复。他已经来连责怪的资格都没有了,只能替那些恶灵活下去。

可笑,每一次他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就要醉的倒下去,然后身体会坚持住,再次稳住向前走。写轮眼替他看清了这条路,走在自己反派生涯走过无数回的小道上,他会回忆起,那时自己一个人都没有的感伤,现在也是如此。

卡卡西啊,你为什么不能让我看清真正的你。他脚步逐渐沉重,漆黑的夜里只回荡出他的脚步声,偌大的地方一位酒醉人会回到住处。

却找不到自己的归宿,如黑色的油漆粘上一滴其余颜料一般,那些颜料只有聚拢,在日月风华后聚拢。

即使二月的冷风会吹散仅剩的枯枝,也吹不散他心头的一层薄雾——这次我站在雾里,连自己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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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酒去了?”斑一边把带土往屋里拽一边问,“也不带我去,我不是让你去问你

那个朋友吗?还是去玩了?”

斑搀扶住带土,把他从门口扶起往屋里拽,对方酒气熏熏的同自己回答,说的话,毫无逻辑感可言。

前几日同“亲儿子”打牌就知道,能把他灌醉的朋友,属实是够可以的。

“没有.....玩....问了...”他咕噜说,“不是...秽土转生.....大蛇丸...克隆身体.....”

斑隐约猜到了他想说什么只是咒骂着,把这个醉酒的宇智波,扔回他的榻榻米上。他换上浴衣哀叹说:“今晚没有人陪我打牌喽,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丑陋的生命啊......”随即哼着小调去泡温泉了。

斑和他们不一样,不会随意感到悲伤,也不会为自己所做的是后悔。怎么都不像是一位有故事的人,仅仅是旅客而已。

在旅店的围棋室内,一排排榻榻米挤满了对弈的人,蒸汽的气息围绕围棋室,落子的响声扣人心弦,每一位对手都会眉头紧锁,赢了会欢呼,输了会叹息,典型的玩游戏场景。对手都是随意坐的,也有事先说好的,但是每一张榻榻米都是双人对坐。只有最里面的那一张榻榻米,一位身着白色和服的男人,只是一个人下棋,充当自己的对手。

他的表情淡定沉着,眼睛似乎被蒸汽熏得半眯,发簪扎起黑色长发。显得优雅,袖子遮住了手臂,只有落子时,会撸起右手,露出纤细的手指落下棋子。

鼬端庄大方的跪坐在榻榻米垫上,面前的桌上有一副围棋。对面空无一人,他指腹拈住黑子干脆利落,然后拈起白子落下。不会给下一手的自己退路。

他气质冷漠自持,与外界格格不入,不会和他人多说一句话,也不会拒绝你的应战。就像是作为第三者在一旁看戏一般,白哲的皮肤与黑眸黑发形成鲜明对比,眼拜边延伸两条泪沟纹,如同孤傲的乌鸦。

所以没有一个人来应战,再就是是思维严谨,即便是你在一旁观看他自娱自乐。也会被他惊人的头脑所折服。

“咯吱——”

围棋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进来一位身穿紫色和服的成年男性,与坐在柜台边的老板问好后,端一壶茶四处寻觅还可以坐的位置。

鼬并没有做出动作看向那个人,只是感知到有人进门和他应有的动作。推测他人行动是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习惯。木屐的声音越来越近,声源正向自己这方靠拢。

吧唧吧唧——每一声都在震动他的耳膜。其余嘈杂的闹声皆被排除开来,只剩下木头与木头相撞的清亮音色。不断窜进他的耳里,刺激他的神经。为何如此,他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种轻松欢快的步伐。是冲自己来的吗?

“您好,因为没有多于的位置,请允许我坐在您这对弈。”踩踏声停止了,鼬并没有回头看他,只是出于礼节应声“请便。”

他虽然并没有直勾勾盯着对方,还是在余光轻瞥。

他体格应该较硬朗,黑色的卷发分成两股清流,打在下颌边。紫色的和服上绣满条条花纹,在落子的瞬间手背露出,乳白的皮肤大于自己,青筋血管清晰可见。

屈手时骨头鲜明的抵在皮肉上。应为带着猫脸面具,并不能看清他的表情。

“很高兴见到你,请多多指教。”声音悦耳清晰,如点点雨水打在喉咙上。发出的声音也是轻柔又刚劲的。

“如何称呼您”鼬问道,音调并没有起伏。

“您不用知晓,我只是暂时是您的对手,很快就会离开”他应声说。

于是乎,他没有再主动和那个男人讲话,只是专心致志的盯着棋盘。

他发现一个问题,这个男人只守不攻,不论自己怎样去堵住他的棋子。他也能巧妙的逃走,然后在无意中吃掉自己的子,占满地盘,自己败下阵来很多次。真是下得一手妙棋。能和自己智力互相抗衡的人屈指可数,他一瞬间对此人的身世充满好奇。便主动邀请他同自己尽兴,他竟笑着答应了,还对自己夸赞不止。

“真是厉害,我心服口服,输给您这样的聪明人,我也不算傻。”

“您真是太优秀了!佩服.....”

明明自己才是输的更多的那个。

“说实话,您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朋友。他也有您这样深沉美丽的泪沟纹。”

他在吐字时语气轻快又暖和,他可以猜到,男人面具下的表情一定在笑。

“是吗?”

“对”他用食指在面具上划出了一道八字弧度,“就是这样的。”连动作都无比真诚相待,他继续说,“只不过,他啊,不喜欢挽起头发。他的头发总是下垂的,用橡皮筋绑着”

鼬心里为之一颤,还是控制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猜测的是对的嘛?他需要证实。

“对不起哈哈哈,我说了不该说的话,继续继续”男人赔笑的摸摸头,将散落在前方的微微卷发撇到耳后。

“南贺川的水,冷吗?”鼬似问非问的开口说,语气不变,其中涵盖的信息却令人心痛。

他没有回答,拈子的手停在空中。很好,就是这种反应。

“止水,我就是你那个朋友。”

他抬起一直低垂的头,颔首望向他,未经同意就伸手去手摘下了对方脸上的面具。柔和的轮廓,外眼角向上扬,睫毛很长,高挺的鼻梁肉肉的,嘴巴永远都是微微上扬的弧度。综上所有特征,就是宇智波止水。

鼬感到眼角湿润了,一时没忍住竟掀翻了棋盘,吓坏了柜台边的老板。身子凑过去唯诺的抱住了止水,生怕被推开。

“你啊,脖子还是凉凉的呢”止水无处安放的手环住了他,他并没有推开鼬,一如既往暖心的手掌,从上往下轻浮过他的背。

“为什么....不早点来见我....”他哽咽的吐出语句,一贯的低沉语气变得上下起伏。

一个愿意背负仇恨与骂名的男人,竟感到委屈了,就像是与你错过的所有时间,都是上天亏欠他的。

止水把他更加拉近了自己,将他的耳朵贴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柔声说:“我现在不是在这里吗?l—ta—chi”是记忆中的声音,这不是一场梦境,鼬感到更委屈更伤心了,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眼光,紧紧抱住止水的胸膛抽噎起来。

在诉说这些年来经历的所有委屈、责任、仇恨、与愧疚。这些感觉终于有人愿意听他讲了。

止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边拍他的背一边安慰他“小鼬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是我对不起你.....”。

他的胸膛很柔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是....嗯....”鼬回应说。

作者有话要说:

又爆肝了四千多字,止水桑已经登场,接下来就是哈西辣妈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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