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行的极限第五章第三节

唯一叙述人上行的极限第五章第三节 　　来到饮品店以后，悠柔把我单独拉到外面。 　　“其实最近几天，诗晗有点不对劲。”诗晗的姐姐悠柔同学对我如此说到“在之前萌运就认识诗晗了吧，所以我想问问你，有什么线索吗？” 　　刚才伊莲君说的话还在我的脑海里面打转，我有点混乱，不仅是思绪混乱，也有多条通道突然被打通以后各种东西流出来混在一起的混乱。 　　我靠在墙边，不露声色地扶了一下晕乎乎的脑袋。 　　“具体来说，是哪里不正常呢？” 　　偷偷往店里面一瞄，诗晗正在认真对付面前摆着的不小心点成大份的圣代。而一边坐着的只点了朴素的白开水的伊莲君，他一直注意着我，现在也不让我离开他的视线半秒。 　　真是认真的人，我往心里面吐槽。 　　“以前我们都约定好要一起回家的，姐妹这样也很正常吧，除非是各自有事情，会提前通知。”街边上窜出一大一小一对白猫，我们的视线都聚集在上面，悠柔又继续说下去。 　　“但是最近诗晗很不正常，每天都有各种借口说自己不能陪我一起回去，要不然就是会提前回家。虽然也通知我了，但是怎么想都很奇怪。每天都有些疲惫强打起精神一样。那孩子虽然很讨人喜，但是却交不到什么朋友的。”紧接着悠柔给出自己的猜测“我害怕诗晗是不是碰上欺之类的事情了…” 　　那对白猫又从街角转回来了，小巷子外面的阳光照进来，白色的猫毛闪闪发光。两只猫躺在阳光下的地面上，和天上的白云一样懒散…我的视线全部放在上面了。 　　“万一是有其他的事情呢，比如偷偷给你准备生日礼物之类的？”我找到一个动画里面常用的误解剧情，实际上我对诗晗的行为原因知道个所以然，处于毕竟是秘密的原因，我不能对她坦白。 　　“但是，最近几天，每天晚上诗晗都会偷偷溜出去，甚至偷偷哭泣…我真的很担心。” 　　悠柔的视线很迷离，不知道到底在看哪里。 　　诗晗没有对她姐姐坦白，我也不能对她坦白。有句话叫做“隔阂和猜疑出于缺少交流。”我很担心事情会越来越不可控。 　　也许坦白现实说出来比较好，说出来也不会怎么样…还会起到打消顾虑的作用，消除隐患不是什么坏事的。 　　抱着反正利大于弊的事情，我没有去考虑更多的后果，这样就能说出来的心情。当我准备开口时—— 　　「这样做的话，和你犯过的错有什么区别？」 　　「一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真的有心吗？」 　　水潭魔女…这一次我脑海中闪过这个名字。 　　悠柔的脸前理科出现一圈红色的魔法阵。我被吓到了，感觉把脸扭开，转头去找刚刚躺在那里的白猫，但是它们已经不见了。慌张的我到处去找，却再也看不到了。就连天上悠悠扬扬的白云也飘进大楼的死角。 　　寄托不了感情的我感觉很不安，难受。以及被强烈压回来的信心变成尖刺的痛苦。 　　嘴唇翕动个半天，我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很抱歉，我这么想着。我说不出口，不然一定会发生不好的事情。证据呢？不需要理由，就是这样感觉的，真是讽刺… 　　“两年以前”沉默一会以后，悠柔坦然道“一个很平常夜晚，爸爸妈妈还有诗晗，我们一起在餐桌上面吃饭…” 　　“突然，爸爸站起来，神色恍惚。突然间我注意到他的脖子上有一个红色的痕迹，像是吻一样。但是妈妈那天没有涂口红的。”悠柔说着便用手摸在自己的脖子某处。 　　也许她已经完全带入当时的情形，眼神迷离恍惚，似乎就看着她的父亲站在一桌之隔的地方。 　　悠柔把手挪开，伸向前方。在门的方向，她说他的父亲念叨着救赎，罪恶，劳苦无尽的词句冲出家门，“我们都来不及明白发生了什么。爸爸，他明明是那么乐观的一个人，就这样冲进车流，被车流撕成碎块。” 　　无泪之痛。说的就是一个人因为经历了太多悲伤，已经痛苦到流不出眼泪，发不出呻吟的样子。眼角发红，声音哽咽的悠柔退了几步，放下手，倚在墙上。 　　“这件事对我们家的打击太大了。不久之后，悲伤过度的妈妈就染病住院了。那之后，我就发誓要弄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爸爸为什么发生那种事情。我要保护好诗晗，接替妈妈照顾好这个家。” 　　巷子那头走过一群不明所以的路人，随意看了一眼里面的情景便离开了。在世界上除了我们之外的人看来，多么悲伤的过去和身世也只是这个世界一切都平常的一部分。走马观花似的看过去就好了，只有自己置身于悲伤之中，某些东西才会成为自己的全世界。 　　“妈妈，诗晗。就是我的全部了，这半年来我几乎快要失去妈妈。我真的非常害怕，每天都害怕要是再失去了怎么办。然而，奇迹发生了。”悠柔抬起双手，把珍贵的东西护在胸前“妈妈的病好了，一切完好如初。” 　　然而这并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特别是我比起任何人都要了解魔法少女存在黑暗的部分。就连魔法少女们自己都不知道可能存在一种绝望在尽头，我察觉到了。 　　悠柔完全没有笑出来，比起重新得到珍贵的事物的喜悦那样，悠柔更像是从他人手里面夺回自己所珍视之物那样小心，而又害怕。弱小无力却想拼命保护而蜷缩在角落对着想夺走她珍贵之物的恶意嘶吼。 　　“呐，萌运…奇迹是有代价的吧。就像神树给予勇者打败敌人的力量一样。是需要代价交换的。” 　　想到与丘比签订成为魔法少女的女生，我从心底感到不安。强烈地感觉让我不要去寻求奇迹。 　　从头来说，悠柔不知道魔法少女和奇迹愿望的事情… 　　“如果有一个机会，可以许下任何愿望都可以实现。悠柔同学会怎么办呢？”我试着问她。 　　听到这个的悠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大概我会让需要奇迹的人能如愿以偿吧。” 　　“任何人吗？” 　　“现实来说，只能是重要的人吧。做圣母什么的，我办不到。” 　　“那如果和悠柔你说的一样，需要支付代价。你还会许愿吗？”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我一下子梗住了…一直以来我只是隐约觉得魔法少女不是那么好一件事，但是没有实际想过到底是哪里不好。之前有去和丘比质疑过，但是后面我居然完全没有继续下去，注意力被丘比带到其他地方去了，甚至渐渐就忘了这件事。 　　“不知道呢…” 　　“如果我重要的人不得不需要奇迹了，那我愿意去背负代价。” 　　悠柔不是随便说说，她的语气中的坚定。比许下奇迹愿望的诗晗本人还要坚定。也许，当时丘比找到的是悠柔同学，那么她一定会当场许愿，毫不犹豫。 　　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丘比找的是诗晗而不是悠柔。 　　百岱学园是见左源市唯一一座升学目标的高中，与其他几所高中有很大的区别。其中最主要的区别，当然就是这所外来人办理的高中里面缺少这座城市本来无处不在的神社宗教气息。更没有神职人员被允许驻留学校。 　　一个多周一起发生学生怪死的惨案后，神社强势介入学校管理，封闭学校，停课。并且把从魔女结界返回的人都监视起来。要求他们不能对外述说自己的遭遇。 　　在那之后，悠柔把我带去百岱学园，溜到被封锁的学校里面。 　　恍惚了一下，我发现刚才悠柔和我说了其他的话。 　　但是却没有在我的脑中留下记忆，不如说，是我的脑袋里存在的那种力量不允许我在那段时间留下记忆。和之前那次一样的情况，只是她没有采取折磨的我手段，而是对于我今天早上做出的暂时搁置的决定的回应。这是的妥协，她回应的妥协。 　　只是最后……回到饮品店面前小巷子里的那个话题上时，记忆才重新刻在我的脑中。 　　“我只是想知道爸爸那天发生的悲剧的真相。我不想让诗晗也变成那样，我害怕失去她，所以我必须要知道这几天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既然我已经知道那天在百岱学院关于你的事情了。为什么还不能告诉我呢…杀人犯…” 　　“萌运你真的很不会撒谎。” 　　说完以后，悠柔同学就丢下我而带着悲哀，愤怒离开了。 　　“杀人犯…”记不得前面的对话的我，对着这个不明所以的词只有疑惑。 　　「要逃避吗？」 　　“说不出口的吧。” 　　「只想知道真相的少女已经不在乎她安危，你在乎的吗？」 　　“……” 　　“会怎么样呢，如果说出来的话。” 　　大概——会到达…上行的极限吧。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杵在当初的惨案现场，这个体育馆后面的空地，原来学生们的尸体已经残存的战斗痕迹都被神社的人清理干净了。但是血腥味是挥之不去的。 　　原本我以为悠柔同学走掉以后只剩我一个人，但是直觉告诉我，这里还有别人的气息，活人的气息。 　　“在墙角背后吗？偷看的人。” 　　那团人影从体育馆的视线死角里面挪出来。 　　他畏畏缩缩地抱着手。即使手上的伤已经完全痊愈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间桐嘉就站在我的面前。 　　“你跟踪我？”怎么想他都没那个胆子才对，上次才被我折了一只手。 　　“呵呵…”他漫不经心地冷笑“你以为我想啊。” 　　“那你是在跟踪悠柔同学？” 　　“别把那女人想的那么高大上了。”间桐戒备着我，应该是出于上次的事情留下的阴影，同时他却直勾勾地看着我。 　　“真恶心。”我直言不讳地表达出自己的感想。 　　“呵呵…你比那女人诱人多了。但是更危险…” 　　一个疑问升上我的心头，间桐似乎根本不在乎悠柔同学，就算是出于海王渣男的行为对悠柔同学付出那么多也没道理。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接近悠柔同学？就这个疑问我直接问他了。 　　“这么关心那女人，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吗？”出乎意料间桐反问了我一句。 　　本来我想回答朋友的。但是想到我刚才没能对悠柔同学坦白她想知道的事情，而且她居然称我为“杀人犯”，我就对我们俩的关系是朋友这个答案感觉怀疑。动画里面经常看到那种事朋友但是互相误解最后和解的剧情…放到现实我没有那个自信说就是那样。 　　万一事情比我想的更严重怎么办？ 　　看我一时没答上来，磕磕绊绊的样子。间桐嗤嗤地嘲笑我。 　　“算了，看你就不想一个人，说不定连人类的心都没有。我告诉你为什么我要跟踪你吧。”提出他的条件以后他对我提出条件“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反正你和那女人的关系也就那样。从今以后不要去管暗月寺两姐妹的事情了。对你我都只有益无害。” 　　提完又是没头没尾的要求以后他自信地扬起嘴角。 　　又是什么都不说的话，真的会让人莫名窝起火。 　　“如果我去管了呢？” 　　“对我俩都没有好处，特别是你。最后会死也说不定。” 　　“那，如果你告诉我为什么要那么不情愿还要接近悠柔同学我就答应你。” 　　“不要讨价还价。”此时间桐应该还有怕我的心理，如果借势逼他一下也不是不行。 　　“你为什么跟踪我，这种事情的答案知道与否对我都没有影响吧。你让我以此交换重要的筹码，不是很不公平吗？如果你告诉我的话，我就答应你。” 　　我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心里面对这件事的重要与否没有一个定论。只有知道答案我才会知道到底重不重要，表现的我很在乎答案我就没有胜算了。 　　“嘁…”大概是赌对了，间桐嘉一下子就动摇了，同时他的脸也更黑了。 　　“那…”说出这个字的语气比刚才多了一份虚脱，间桐的某个底牌被我摸到了吧“我只能赌这一次了…” 　　“在此之前，我还想知道一件事情。” 　　“什么？如果要放上交易的天平的话可不好。” 　　间桐的嘴唇有点发青，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全身上下都不像一个正常人的精神表现。 　　“你知道，魔法少女的事情吗？” 　　听到他怎么说以后，我感觉我狠狠皱起眉头。 　　“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个的？”我也如此反问他。 　　“你先别急，待会我会连着那个一起说的。”他用眼神催促我说出答案。 　　这个问题还不足以放到交易的天平上，所以我就直说了。 　　“知道。” 　　“那，你是魔法少女吗？” 　　“不是。”我斩钉截铁说道，抛开之前的种种怪象不谈。没有直接证据支持，我不认为我是魔法少女。 　　间桐思索了两秒。 　　“这就够了。既然你选择答应我的要求了。那我就告诉你吧…” 　　虽然是很微妙，交易达成了。 　　神社在那之后，把所有目睹了结界内部的学生都监视起来了。并要求他们不能对无关的人提起，不然神社会肃清掉泄露人和被泄露人。而间桐只是碰巧被派来监视我的人，不过他一直没有对我说神社的保密要求。以为他希望我对别人说出魔女结界的事情，有理由借用神社的手杀了我报仇。 　　那是间桐对我说出这种话以后，我完全相信。事情就是这样，而他就是这样的人。间桐说完以后搞得自己都觉得幼稚搞笑。我没有对这个答案感觉离谱而发笑，毕竟也笑不出来了。 　　只能是呆呆地看着他… 　　间桐对我的表现就显得很失望无趣了。冷冷嘲讽我是因为没有心的人。总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不能表现得正常一点。 　　“那，为什么要这么接近悠柔同学呢？”接下来我问他。他还是犹豫了一下，我表示除非他把这个说出来，不然就不答应他的要求。 　　逼迫他之下，间桐说出了真相。 　　但是是让我觉得不仅不完整，而且有掺假嫌疑的答案。为了给自己辩解，他说自己只是神社里面的一个神官而已，只能无条件听从宫司的安排为神社办事，真的没有听说更多的消息了。 　　我只能接受他的说法。间桐说的关于魔法少女的事情。就算只是一小部分浅显的事情，但是他至少知道。增加了他说的可信度。 　　间桐说神社的计划，本来是让间桐接近诗晗。而不是悠柔，但是因为诗晗的性格，致使间桐根本没有机会让诗晗和自己的关系拉进。所以只能转而当悠柔的男朋友，间接接近诗晗。神社方面也同意了他的行为。 　　当我问起为什么要接近诗晗时，间桐说他也不知道。神社是要求他这么干的，否则就会把他遣回去。并说他在“知百”神灵的大灾难预言中不会被神社拯救。 　　“所以就这么同意了吗？就算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情愿。” 　　间桐对我大喊着我也没办法啊？你这个外人根本不懂这个城市的疯狂之类的话。 　　当我问起神社的事情时，间桐表示自己不想对我说更多的话了。反正我问别人也是一样。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对神社的了解根本不够，并且神社的异常非同小可。总之，已经身处事中的我最好调查清楚，神社的一切。 　　间桐嘉再没有什么话值得和我说了。在逃几乎算是逃走一样的离开以后。我发信息对诗晗表示抱歉，她回复我伊莲已经离开了，悠柔也带着她回去了。 　　没有当面道别我们就分开了。 　　离日落还有一段时间。这个不了了之的下午依旧没有结束。 　　随着水潭魔女余孽一样的诅咒存在问我这个问题时，我又开始思考了。 　　「你的立场到底是什么呢？你的做法到底有什么意义呢？你真是一个模糊且不定的个体，你真的是正常的人吗？」 　　“你什么意思？”我仍然看着间桐离开的方向，对着空气质问，但是水潭魔女没有回答我。 　　“那，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仍然没有任何回答。算了，就当做是我发神经了，这只是一个诅咒而已。诅咒不需要理由来害你，真正的唯目的组成的事物。这算是一直纯粹的存在吗？就和小孩子一样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一味期望正义幸福的存在吗？ 　　魔法少女是人们纯粹的希望和祝愿化身的话，那是不是就是一种诅咒呢？ 　　至今为止的魔法少女，究竟是怎么样看待自己的呢？在暗处守护大家，还是把和魔女战斗当成是身份的使命，或者是愿望天平另一头的代价。 　　奇迹和魔法是切实存在的，奇迹是需要付出代价的。¹魔法少女怎么看待这个代价，用怎样的愿望去交换。她们后悔的话，又会怎么样？代价的尽头是什么？不惜一切代价达到自己目的的人，是魔法少女的最佳人选吗？ 　　那魔法少女真的会是人们纯粹的希望和祝愿吗？现实永远不会像动画一样美好，美好都是残酷的外壳，谎言之前的通道。 　　复学的通告已经发下来，计划在两天以后正式行课。在此之前，依然是悠长假期²吧。 　　“是，没有大碍…嗯，我知道的…嗯，谢谢关心。”夜幕完全降临以后，我朝着家的方向回去了。路上接到水千学姐的电话，说她有点事脱不开身，晚上不能来探察身体情况。并且提到这些天主要照顾我的神乐莲表示会继续照顾我，也就是帮我做饭什么的。 　　我真的不是什么都不会的废人，做饭暂且不提家务还是能做的。 　　随着城市规模的跃升，天空无数的星星已经黯然，在人类的灯光下隐去。多亏见左源的夜间并不热闹，本身也并不发达，城市没有那么晃亮。黑幕上点满了白色的小点，有明有暗，有密有疏。不怎么喜欢看星星的我也抬头看去。 　　我记得父亲一起和我提到过星座的分布，夏季大三角是在东南方来着？天津四，织女星，牛郎星，啊咧找不到。这些星星看上去都一模一样…只有明暗之分。根本看不出区别。 　　天上的银河倒是分外亮眼。我自知我是个连北斗七星都找不到都人，也就只能放弃了。 　　视线集中在天上的我相当于闭着眼睛走路。不出意外和别人撞了个满怀。 　　“好疼…” 　　“对，对不起。” 　　“没事吧。”一只手出现在我的视野里面。 　　我拉着她的手站起来，我撞到的人是——我既认识但不熟悉的人，她正是这一年以来突然在N站³上面火起来的唱见⁴。突然之间就火起来唱见，频道已有两目作品已达成传说⁵，收到众多喜爱。自然我也知道她的存在，见过出镜过的“䡖子”，我确定这就是她本人我绝不会认错。 　　“谢谢，刚才真是抱歉。” 　　对于的我的道歉，疑似䡖子的人无所谓的笑了笑“完全没事的，倒是你为什么要抬着头走路呢？” 　　“在看星星。” 　　听到我的理由她有点无语，但是这就是事实。真的是在看星星，然后就没看到她的存在撞上了… 　　她对着我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遍，眼神里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然后说道。 　　“下次注意点吧。至少不要边走路边抬头看星星了。” 　　她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笑着向我的身后方向走去。我回头看了她一眼，结果她已经渐行渐远了。 　　继续回家的路上，我打开忒特⁶确认@䡖子的主页——今天早上更新了最新动态。 　　“正在去往见左源市的电车上，采取灵感…”文本内容下面还附带了一张照片。 　　一如既往的䡖子经典装束，以电车车窗为背景爽快地对着镜头微笑，右手还比了“耶”的手势，相当激动的样子。毫无疑问，这就是刚才的那个人，只不过换了一套衣服而已。 　　突然之间，照片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我发现了那个不同寻常的东西。摆在电车窗板上的发着绿色光芒的卵形物。准确的说——灵魂宝石。 　　这些天我见到过许多次，不会错的，这就是灵魂宝石。 　　以防万一，我把照片发给了水千学姐。 　　不一会她便传回消息，肯定了我的话。并且她说会想办法找到䡖子，作为见左源的负责人和她沟通。 　　——还在外面吗？最近发生了那种事必须要小心。请赶快回家。 　　水千学姐还附上半强制的关心。 　　想到那天的事情，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会袭击我也有神乐莲的保证在。确定那种事情不会轻易再次发生我还是很害怕，一种非感觉而是自身保护机制的东西驱使我做出必要的行动。 　　这样有利于我活下去。 　　深邃星空总是会引起人的无限遐想，带起人们都思考。历史上许多伟人都是坐在星空下看着点点繁星参悟出许多道理。这些星星就像上帝撒在黑幕上的灵感，等待每个人将其拾起。 　　宇宙有所开始亦有所结束，这片星空对渺小短暂的人类来说过于亘古不变。虽然以前的北斗七星并不是大熊座，但是随着亿年的变化，大熊座在地球地轴北方指向的地方保持。成为人类历史上一直在北边的七颗星星。 　　但是，那只是对人类观察并总结下来的几千年历史而言。再过几万年，随着太阳系在银河系中位置的变化，北斗七星会逐渐偏离北方，被新的星座代替。 　　但是这段时间对人类来说还是过于长久了。人越是在意庞大无际的宇宙就越发觉得自己非常渺小。人类想象不到宇宙的无边无际亦无法想象魔法的存在。₇ 越是去想那种比自身大的多的东西我就越感觉到无力 。 　　呼出一口气，并未如冬天一样凝结出雾气，但是我想象中这口气体中只能用化学单位衡量数量的原子数量是如此的多，但是却远不如宇宙中的恒星数量。人类根本没有办法去想象，计算也只能给个人类认为合理的数据… 　　但凡超脱了常识与想象范围，人类就变得无法相信。疑心上涌，要去接受的话实在是太难了。 　　回过头来想的话，初次见到魔女时，见到魔法少女与魔女战斗时我却什么想法都没有，也没有觉得不合理难以置信，我只是觉得，既然已经发生那就是这样了。 以前的事情也是，既然已经发生在我身上那便是了。我一直活在那件事的影响中，超脱父母认知的表现让他们都没有办法接受或者是有效应对。尽管我觉得已经过去了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偶尔想到感觉后怕恶心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当时没有能力反击是我自己的错误而已 ，父母也没有认可，觉得我只是在逃避。无可奈何，他们也只能和我一起逃避，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并且过了小学以后就搬来了见左源让我远离那个地方。 　　除此之外，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了…一切好像只发生在和晨萱同学一起做点心的那天之后。其他的事情在这些事情面前只是一个背景板，无力抓住虚缪地发生一样的背景板。 　　我寻求不到真实感觉。 　　并不在乎一切是建立在那些并未发生过上，那是正常的。但是我确实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直到现在，过去了十四年了。我十四年的经历绝对真实，亲身经历体验的真实。 　　但是就真的如小说里的背景故事一样，并非在小说的字里面，也并未发生在一本小说的字的故事中。但是背景故事对于小说中写的故事是需要存在的，但是本身没有被呈现在一起存在。 　　人类并不知道的宇宙还有很多部分，那些部分在可观测的范围以外，但是是存在或者是不存在的。宇宙也需要那一部分的存在，但是人类不能确定那一部分存在作为基础或者是不存在所见即为全部。 　　如果确定那存在着，却因为超脱自己认知不能完全确定而陷入坠落一样的无力之中。 　　我的人生和小说不一样，背景故事是不存在的，都是我的故事… 　　于是，我又开始思考…开始怀疑一些事物。 　　让意识回到最开始。 　　人是从母亲的肚子里面降临到世界上的，受精完成就是最开始。然后出生，到有记忆的年龄。开始，最开始，开始的地方，开始记忆的地方。 　　记忆对于我来说一直是“建立我存在的东西”，如果记忆都是虚假的不成立的，那么我本人，七濑萌运的存在成立吗？ 　　最开始的地方，记忆开始的地方，实感出现地方，我知道这里确实存在的地方，到底是哪个时候？ 　　“如果这样也要去一直想下去，迟早会陷入自我怀疑中疯掉的……”我想起瑞斯克里亚今天早上说的话，她说我不能这样去思考，否则就会自我怀疑而告终，现在我已经开始自我怀疑了… 　　“欢迎回家…”我家的院门外站着一位穿着普通人不会穿的服饰的少女。还是正装穿戴的神主大人——神乐莲。 　　“欸，你在干啥？站在我家外面。”我已经听说她会来我家帮我做饭，但是这实在是有点老母亲的举动样子…尽管她才十岁的样子呀… 　　“我看你一直都没回来就有点担心。”神乐莲确实是一脸担心看着我，但是我就愈发觉得她像个心虑的老妈。 　　“嗐…”我推开院门，“抱歉稍微回来晚了点，话说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我看见家里面的灯都打开了就明白她已经进去过去了。 　　“因为这些天水千小姐和诗晗不在的时候就让我来照顾你呀，诶嘿嘿…” 　　这么说也就挺合理的…至于为什么把我放在家里面而不是医院，我猜要么是主导者一样的瑞斯克里亚提议的就是他们顾虑那样发生的事情。 　　“我准备了晚饭哦，已经很饿了吧？” 　　比我小的女生为我准备晚饭啊…正好和那对姐妹是相反的，我第一时间是这么想的。 　　坦然接受这好意还是有点难，进家门以后我就逃进洗手间了。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我反问自己。同时在脑袋里面翻遍我的阅片也没找到有这种莫名其妙就白给的神职剧情，非要说也就是二十多年前流行的女神降临。但是我可是女生…对方还只是个孩子… 　　我捧起一把水拍在脸上。 　　“这也太魔幻了…” 　　于是在餐桌上，我边享用这意外可口的饭菜边提出自己的疑惑。 　　“为什么神社的神主大人要委身来我家，还照顾我给我做饭呢？” 　　听到我这么问。神乐莲顿时有点脸红又很为难的样子。 　　“神乐莲是为了知百神的使命降临的。”神乐莲忸怩不安地说“在需要我完成使命之前，我想我是为了与你相遇才诞生于世的⁸。” 　　怎么办，比饭菜的香味更浓的橘子味⁹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被我嗅到了。我自己感觉到一阵说不出的羞耻… 　　“啊咧……”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怎样的回复的我只好尴尬地笑一笑“这样啊，哈哈。”然后装作无事发生过继续吃饭。 　　“萌运你很在乎风香晨萱吗？”快要吃完的时候，神乐莲这样问我。 　　我正要回答“是的”的时候，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在动画中极为特殊的一种属性，极难被发现但是很恐怖。那就是——病娇。 　　“是的。”我还是如实回答了。倒不是不在乎是不是有病娇属性那回事，只是神乐莲本人让我莫名觉得可以说，有一些话可以对她说没有问题，让我产生倾诉欲。 　　“果然她对你很重要呢，那天送你来神社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风香晨萱真的很痛苦，各种方面都带着。”神乐莲嘟起嘴说下去“我一看就知道了，风香晨萱在那之前刚刚经历了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完成了重要的蜕变。并且是谁启发的她，我觉得不用多想，就是你吧。” 　　“我也想过是否是这么一回事…” 　　神乐莲突然有点不高兴，她用筷子轻轻敲了一下碗，把我漂移的视线有到她脸上。 　　“就是这样。萌运…” 　　“这样是什么样？” 　　和瑞斯克里亚差不多，神乐莲带着平静安稳的氛围。说话柔软温柔的语气，眼神中澄澈与天然。宛如一块通透的方解石。 　　“你总是在觉得是不是有那么一回事，一直在怀疑自己的想法吧。” 　　这句话就像一道闪雷一样劈中我，引起我的强烈兴趣。 　　“为什么你会这样觉得呢。” 　　“不知道，但是我就是感觉你是这样的。我看着你我就明白了。” 　　神乐莲诚恳地看着我的眼睛。 　　“我知道了。确实是这样的，正如你说，我总是在怀疑自己的想法。” 　　仅仅对方是神乐莲我就这样子认同了，没有更多的反驳。 　　“这就是没有自信啊。萌运，如果你怀疑自己的判断，可以说出来给我听，在说的时候就会变得自信。敢于表达出来就会更加自信自己的观点，并且这样的话，那个观点也一定会是自己坚信的正确。” 　　“是，你说得对。”神乐莲真的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看着她我就能接受内外的想法，不去钻牛角尖。 　　“有什么顾虑尽管对我说吧。我知道萌运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一直没能说出口的。”神乐莲软软地笑出来，“其实我也是这样的，还是瑞斯克里亚小姐教会我的，她不仅说我应该多倾诉还要找到可以依靠，倾诉的对象。”陷入梦幻的我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压抑回强烈的倾诉欲，我冷静下来。今天早上的时候，毫无疑问神乐莲也是诅咒可以伤害的对象。就这样倾诉给神乐莲的话，她绝对会被诅咒报复。尽管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诅咒会有生命危险吗，但是我不能对她冒任何风险。 　　“不，没有…”我心里满是愧疚摇摇头，“谢谢你。”神乐莲毫无疑问是真心对我的，尽管她给出的理由很奇怪，我也知道她就是真心的。不然不会这样打动人。 　　听到我这样说以后，神乐莲失望地皱起眉头。她失落的样子在全身上下都表现的很明显，我感觉我伤害到了什么。 　　“可以告诉我理由吗？” 　　直接告诉的话，恐怕诅咒仍然是禁止的。我不想再次拒绝她，从心底来说我并不想伤害这个真心对待我的女孩。 　　我沉默地听着客厅里面的挂钟滴滴答答响了十多下。 　　“大概是莲并不熟悉的事情。就连水千学姐都不会知道的。” 　　“真的吗？水千学姐作为魔法少女都不知道的那种？” 　　缩小范围了，至少神乐莲一下子就确定了是魔法少女这边的事情。 　　“嗯，而且如这样的情况的事情。”我说出来以后，神乐莲便笃定了什么一样点头。 　　“我明白了，只要看着你我就明白了。”这句话还真是她的名句。 　　“哦，这句话是瑞斯克里亚小姐教我的，她说既然我有这种能力就可以这么说。”神乐莲轻松地笑起来，给我刚才警惕绷紧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这是前所未有的，一起每次和其他人谈话，知道结束以后都是紧绷着的。我似乎还是第一次有这种从禁止谈话中很快就被解放的情绪。 　　“为什么？”我顺势问下去。 　　“嘿嘿，她说‘就是很帅而已’。” 　　没想到居然是这种理由，不会是中二病吧。没什么特别的理由，非要有的话就是帅。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是这样吧…有点中二呢？” 　　我们俩一起尴尬地笑了笑。 　　“话说瑞斯克里亚是什么来头？今天早上她说她把死亡的我救过来了，我一直很没有实感呢？” 　　神乐莲已经吃完饭手上闲起来了于是把手指绕上一撮麦色头发把玩。话说瑞斯克里亚和神乐莲都是发量惊人和动画角色一样能散开，真是理想。我的头发就只能死气沉沉地搭在背上。 　　出于多少有的中二属性我把头发的一撮从鼻子上面经过搭到侧发上面去了。结果除了让我看起来更忧郁一点似乎没什么用处。 　　“瑞斯克里亚小姐…她真的是个迷呢，完全看不懂他们两个。”神乐莲很困扰似的“但是她人很好，几个周以前借住到神社以后，听说我和其他神职人员关系不好一直被排挤就一直来找我说话。” 　　神乐莲直接就把不得了的私人事情说给我听了。这代表她很信任我吧。 　　“神乐莲被排挤？为什么，你是神主吧。” 这个问题 神乐莲没有回答我，而是咬紧嘴唇，似乎在后悔刚才不小心对我说出来了。 　　“不愿意说的话我也不强迫你，继续瑞斯克里亚的话题吧。” 　　“嗯，谢谢。”神乐莲又恢复温和的表情，不过刚才的问题我不能当做没看见，有机会再了解清楚吧。这样照顾我亲近我的人应该去关心一下吧，我觉得正常情况应该是这样，所谓的朋友是这样互相关心吧？大概… 　　“于是这些天瑞斯克里亚小姐都来找我。直到我见到萌运你之后，她就明白我找我命运决定我相遇的人。” 　　“原来那个‘我想我是为了与你相遇才诞生于世的’是这样的吗？” 　　“嗯！”神乐莲开心的点头，但是我仍然无法理解。 　　“难以理解呢…” 　　之后我和神乐莲聊了些有的没的，总得来说算是这段时间为数不多真正的闲聊，除开了魔女之外这个主要的烦恼，各种复杂关系的梳理，埋藏的阴谋之类的考虑也被我抛到九霄云外。从吃饭到风景，四季和星座都能聊的开。神乐莲试图让我感觉放松，而不是刻意追求开心。 　　就单单是抛开繁琐的思考就已经让我感觉身上送了一大口气。 　　我也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在为难自己，就算不做那些也不会怎么样。至少应该给自己一点时间放松，紧逼自己是不好的。就算这么简单的事情我都没意识到，真是有够失败，还谈什么伟业呢。 　　1出自《魔法少女小圆》的原句 　　2本作意取自《冰菓》，折木奉太郎喻指自己暂时不会找到新生活的话。 　　3指niconico 　　4即歌ってみた，对翻唱歌手的称呼 　　5即在N站上播放突破100w 　　6即推特，这里是用的《邻家索菲》里面的避嫌翻译 　　7写这段的时候在听星际穿越的BGM，汉斯季默真的好给力 　　8出自《新世纪福音战士》渚薰的话 　　9作者没有找到出处，梗的意思是女同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