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78

次日一大早，五公主便来带长秋宫外大声嚷嚷：“父皇！母后！一定要替儿臣做主啊！”

皇后身边掌事翟媪匆匆跟上：“五公主，圣上和皇后还在宫里休息，切勿惊扰了。”

但为时已晚，五公主那么大的嗓门，就是立在长秋宫外都听得到。

“又有什么事，一大早非得上你母后这里来闹！”帝后神情凝肃，双双走出殿门。

翟媪忙上前替皇后收紧披风。

这几日皇后因为太子的事一直身体不好，好不容易过了生辰高兴一刻，昨日却又被五公主差点搅黄生辰宴。

她巴望着圣上留宿能抚慰皇后，谁知这不省心的五公主大清早地便来挑事。

谁说位高者就一定诸事顺利。

皇后也同天下所有关爱儿女的母亲一样，操碎了一颗心。

五公主跪拜在地，眼眶泛红，身子轻颤：“父皇母后，你们可要为儿臣做主，那程少商看着是个卑微的武将之女，其实根本非善类，她肯定是个妖孽！”

皇后摇摇头：“你看看你，这都胡言乱语些什么，是梦魇了吗？”就

“没有，母后，这都是真的，”五公主起身，向皇后靠了靠，“在昨夜，她还作法将儿臣骗上了珑园湖心桥，要不是我躲得快，她就已经把儿臣推入镜心湖中了！”

此时长秋宫外有人禀报，越妃来了。

一行人中还有凌不疑和程少商。

皇帝好奇：“阿姮你怎么也来了。”

越妃笑笑：“五公主所说之事是发生在我永乐宫中的，我自然要来听听，以免有人添油加醋。”

五公主脸色一冷：“越妃此话何意？”

凌上前一步，先行向皇帝皇后行礼后，道：“听到五公主提到我，我当然要把昨晚之事还原一番，五公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吧，我昨夜同你和众贵女告别后，是五公主你尾随我至镜心湖中的桥上的吧。”

“说我推你下去，不知五公主还记不记得，你当时还威胁我，若我不如你愿淹死在湖中，你就让我全家跟着陪葬！”

帝后大惊。

皇帝怒喝道：“你当真这么说了！”

皇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无端议论朝堂功臣，予何曾如此教导过你！”

五公主急得五官都扭曲到一起：“不是的，父皇，母后，这都是程少商胡说八道。”

“这都是实情，不止我一人听到！”凌继续刺激道。

五公主不敢置信地瞪向她：“程少商，昨夜桥上就你我两人，哪里来的证人，你又再骗人吧。”

凌不疑上前一步：“五公主别急，说起证人，我就是其中之一。”

“什么！你也在珑园？”

越妃淡淡一笑：“不止凌将军，昨夜五公主的一番豪情壮语，我也是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五公主惊地向后趔趄了几步：“所以……，那些石子。”

凌不疑冷冷道：“是我扔的，若非我出手，我家新妇恐怕已经被五公主推下湖去了。”

“你胡说！”

“那五公主怎知石子之事呢？程少商是我新妇，程府一家也是我的亲人，敢问五公主，若有人威胁到你的门客，你该如何做呢？”

五公主被激怒了：“那些卑贱的武夫怎可与我门客相比，我是公主，就是我将程家人连同那个程少商这个妖孽杀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