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军训简直是新生的噩梦

“你们听说没，下周高一军训。”

刚从办公室回来的鹿野院平藏透露着最新消息，刚刚趴在床上看书的温迪忽然起身探头：“真的？”

“只是从钟离老师和凝光老师的谈话中听到的，还没有正式通知。”平藏挠了挠后脑勺，“据说要军训一个星期呢！”

“哦耶，一周不用上课了！”

你就偷着乐吧，等到下周你就笑不出来了。（被打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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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群人没有乐过一个上午。

一大早，宿管老师就在楼道里大声喊叫，轮流敲每间宿舍的门。“快点！起床了！”他推开风寝的门，拳头捶打着门板。离门口最近的鹿野院平藏听到的声音最大，翻过身用枕头捂住耳朵，下一秒却因老师拍在身上的手来了个鲤鱼打挺，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还睡！赶紧起来！”

刚刚躲在被窝里目睹了一切的空，看见老师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了，慌忙掀开被子躲到床的角落，成功躲过老师的一巴掌。隔壁的魈听见声响，睡眼朦胧地用手撑起身体。

“一个两个的都没睡醒，赶紧的，今天军训第一天，别第一天就迟到！”

等等，军训……

“woc今天军训？！”老师还没走出寝室，刚反应过来的温迪口吐芬芳，一个翻身从上床跃下，抓起牙刷毛巾就往卫生间冲，一旁的老师完全被当成空气。“同学，我还没走呢！怎么能说脏话……”宿管老师骂骂咧咧地还没说完，就被争着要去洗漱的鹿野院平藏和空挤到一边。“还不搞快点，还有床铺要整理啊！”“十五分钟哪里够用？”

“你俩给我回来……”老师指着平藏和空咬牙切齿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枫原万叶跑出来时又刚好撞到他，匆匆说了句“对不起”就跑了。最后从寝室出来的魈，径直掠过了还在懵逼加气愤中的老师。

“你是寝室长是吧？你们寝室的今天晚上打扫整栋楼厕所的卫生！”

追上万叶的魈，依然可以听见宿管老师气急败坏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一旁的同学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地经过老师后，拉着室友赶紧跑。

“我们惹祸了？”万叶转头问魈，“抱歉。”

“没事。”魈摇了摇头，“赶紧吧，人挺多的。”

念着只有十五分钟的洗漱时间，还要换好衣服、整理好床铺，这可苦了好些做事拖拉的同学。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冲向卫生间，看见空出来一个洗手台，马上扑过去抢。有的同学嫌麻烦，干脆在卫生间接了一大盆水端回寝室，好巧不巧被跑进卫生间抢洗手台的同学撞了个满怀，水泼了一身，两人互相指责，破口大骂……

“……”枫原万叶表示这想插队都难，早知道就该提前起床了。

“万叶，魈，这边！”一双手忽然拉过两人，将两人推到洗手台前。“这边好不容易找到个没人的位置，你俩赶紧用。”空拿着牙刷和毛巾准备回寝室。

“温迪和平藏呢？”

“在那边，”空指了指另一个方向，“你们搞快点，我收拾完了在寝室等你们。”

“好。”

后面还有一群同学等待着，大部分同学已经离开去集合了。魈和万叶赶紧洗漱完回了寝室，空、温迪和平藏早收拾完在等他们了。“搞快点吧！隔壁寝室的同班同学已经去集合了。”万叶刚拿上帽子，魈还没把帽子扣好就被另外三人拽走了。

“可是，床铺……”魈还没说完，温迪就抢先一步：“我已经帮你解决了，不用担心。”

“那我……”

“万叶你也不用担心，小鹿帮你收拾了。”温迪也顺带回答道。

“早知道就不该帮你收拾……”鹿野院平藏别过头，避开枫原万叶的目光。

“说个坏消息，我们寝室被罚了。今晚打扫整栋楼的厕所。”魈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其他人这个消息。

“可恶的老头！怎么说罚就罚呢？”温迪哀嚎着。

“温迪，不得对老师不敬。”魈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

五个人踩着点跑到了班级的队伍中，班上大部分同学都已经来了。“啧，听说你们寝室今天早上被罚了？”同班的散兵在隔壁听到宿管老师的嚷叫后，看戏一般的表情瞥了一眼这五人。“别说话，老师来了。”

年轻的班主任八重神子从他们身边掠过，几个人屏住呼吸，确认老师走远后又开始交头接耳。

“我听他们说，这个班主任看着年轻，实际上心思特别缜密，满脑子都是鬼点子。”空在温迪耳边说着悄悄话。“先别说话了，小心我记你们的名字。”旁边的鹿野院平藏踩了一下空的脚以示提醒。“你别刚上任纪律委员就这样啊鹿哥！”空对着鹿野院平藏挤眉弄眼。

在操场上站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开幕仪式结束，学生们匆匆跑去吃早饭，吃完又赶紧回到操场集合。教官跑到不同班级。温迪试着活动一下站得酸痛的腿，就被迫跟着队伍去了另一个地方训练。一开始就是训练站姿，教官要求挺直腰板手贴裤缝，不准动一下，要是发现有人乱动，企图搞什么小动作就延长一分钟。

一开始还好，他们站在阴凉处，腿也不酸。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越升越高，炽热的阳光越来越靠近他们这边，直至烈日将所有的阴凉地吞噬。军训服本就不透气，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的轮廓落下，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偶尔拂过面庞的微风夹杂着炎热，轻轻挑逗着两鬓落下的发丝，弄得人痒痒的。腿部开始发酸发痛，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这样还不如坐在教室里做试卷呢！温迪后悔了。

他的余光瞟到一只蜜蜂从他们附近飞过，温迪祈求着它不要过来。还好，蜜蜂对他们不感兴趣，倒是飞到了前面班尼特的袖子下，顺着班尼特的手臂爬了上去……

“休息十分钟，解散。”教官发了命令，同学们瞬间朝仅有的树荫跑去。“那个，班尼特，你的手上……”温迪好心提醒着。刚刚那一排的人都看见了，紧张地望着班尼特。“刚刚一直觉得手上好痒，怕被教官发现加时间，所以一直没敢动。”班尼特向短袖里摸了摸，摊开手心时，趴在中间的蜜蜂吓了他一跳。“我的妈是蜜蜂！”他赶紧甩开手上的蜜蜂，蜜蜂还算识趣，立马就飞走了。

那上面高二的学长学姐，趁着课间休息，大多从教学楼里跑出来，站在操场附近观望，时不时还会交头接耳几句。有的高三生也不顾备考了，偷偷跑出来看热闹。

“噗哈哈，想当年我们也是这么过来的。”“这届新生的颜值不低啊！”“真是苦了他们，一大群细皮嫩肉的，晒黑了怎么办……”

看着这群站在阴凉处的吃瓜群众，高一的新生就来气，发誓明年也一定要像这样嘲讽下一届。

“可恶的钟老爷子，居然坐在树下喝茶……”温迪不满地看了看钟离那个方向，小声咕哝道。

“不得对钟离先生无礼。”魈再次提醒道。

“烦死了，为什么这群老师就可以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空刚坐下就吐槽道。

“没办法，人家是老师。”万叶接过话柄。

“哥，我防晒霜呢？”荧突然跑来问道。

“在这儿呢！你之前不小心忘在我这里了。”空从裤兜里掏出防晒霜递给荧。

“哥，要扇子吗？”荧正拿着一把折扇扇风——虽然扇的是热风没什么用。

“不用了，该去集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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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上午的训练，高一的新生早晨的时候还是朝气蓬勃的样子，中午就如同焉了的花，无精打采地垂着头。

“啊——可恶的军训，还不如坐在教室里做试卷呢！”

吃午饭时，温迪趴在餐桌上哀嚎道。

“得了吧你！是谁上周还一脸兴奋地说一周不用上课了？”平藏喝了一口汽水说道。

“这么热的天，谁有心情吃饭啊……”空拿着筷子，对着盘子里的食物戳来戳去，就是不下口。

“都说年轻人的体力旺盛，我一个马上十六岁的老叔叔看来是不行了。”他继续说道。刚喝着汤的枫原万叶没憋住笑，一不小心就把嘴里的汤呛了出来，喷了旁边的鹿野院平藏一身。“枫原万叶！”

“对不起对不起。”万叶拍了拍背顺气，赶紧从包里拿出纸帮鹿野院平藏清理，“但是，十六岁的老叔叔是真的夸张过头了。”

“啧，我还听过十三岁的老阿姨呢！”空满不在乎地说道。

“魈，你不吃了吗？”看见魈收拾餐盘起身离开的温迪慌忙拉住魈。“不用了，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他怎么了？”枫原万叶问温迪。

“身体不舒服……你们慢慢吃，我得回去看看。”温迪端起餐盘就跑了。面对愣住的平藏和万叶，空摊了摊手：“唉，没办法，谁让他俩是发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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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晕……魈一边往宿舍走一边想到，八成是中暑了……

“魈！等等我！”

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魈赶紧回头，刚转身温迪就扑进怀里。“温迪，你怎么跟过来了？”

“诶嘿，这不是担心你吗？出什么事了吗？”

“我头晕……”

“中暑了？”

魈点点头。温迪想起周末母亲让他带在身上的藿香正气液，拉着魈回了宿舍。“放心，我带了药的。”

回到宿舍，温迪就从抽屉里翻出那盒药，从里面抽出一小支和一根吸管递给魈。几秒钟的功夫，小玻璃瓶见了底。

“好点了吗？”温迪趴在魈身边问道。“还没……”刚喝药，怎么可能立马见效？

“要不你下午的军训别去了，我代你向教官请假。”

“可是……”

“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妈不追着我打？就当是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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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下午的军训魈没有去。而温迪在用怨恨的眼神看着钟离悠哉游哉的样子时，还不忘瞟一眼魈——看两人的眼神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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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军训下来，高一新生都黑了一个度，都是叫苦不迭的样子。这几天没有晚自习，周五军训一结束，所有人赶紧回宿舍收拾东西，三五成群结伴而行，像是过节一般地跑出校园。这可让那些高二高三的红了眼。

（高二高三：虽然周五都没有晚自习，但他们比我们提前放学啊！）

风寝里，五人正在收拾东西，约好一起出校门。哪只刚下楼，就撞见了他们年级的宿管老师。

“你们五个，之前念着你们军训没找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宿管老师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斜着眼问道。

“啊，是吗……”完了，这下跑不掉了……

“老师，能不能通融两天，下周再说……”温迪的声音越来越小。其他人也是紧张地看着他和老师。

躲过了初一没躲过十五，最终还是清扫完宿舍楼的厕所后才被放回了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