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咲走了不出一个小时,虬就追了过来。
“心情好点没,给我讲讲?”花咲伸出手在他身前为他顺着气。
顺手摸把腹肌胸肌。
擦!这女变男变出来的身材还真不错。
在虬的讲述中,花咲也明白了当年的真相。
失去了螭的虬不肯回到龙地洞,整个忍界都有他走过的足迹,只是不经意间,他路过了这里,听到了那老妇苦苦的渴求。
呼风唤雨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了,帮了那老妇后,那老妇求他留下信物,尊他为白龙神,并改姓为龙,以表诚意。
犹豫过后,虬便留下了螭曾掉落的一片鳞片,就当是为螭祈福了。
那时的他是这样想的。
但他如何也想不到,不过五十年光阴,那龙鳞便易了主。
“放心,我会把螭的鳞拿回来的。”
花咲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她懒得和别人虚与委蛇,到地方了就直接要,不给就揍他们一顿。
“遇龙洲你怎么处理的?”花咲问他。
“我当时是允的那老妇,既然她已逝世,那么这事便不作数了。”虬沉声道,“我收回了那些丰沃。”
“做的不错。”花咲莫名觉得爽快。
就在两人谈笑间,就看到了一座高塔。
“大御神大人,久仰久仰。”
高塔沉重的石门打开,一个武士打扮的人走了出来,对着花咲行了一礼。
“嗯。”
呦,是个认识他的,那就好办了。
“龙鳞还来。”花咲声音柔和了些,看在对面态度还不错的份上,她也态度好点吧。
“从龙老爷那得来龙鳞后,在下便把它供奉在了宗祠中,如今大人来取,还需等上一等,让在下把龙鳞请出来。”
是个有规矩的。
虬也难得对除花咲以外的人有了好态度。
“我与你一同前去。”他开口。
“是,白龙大人这边请。”那人也很快就明白了虬的身份,招呼了虬,他也不敢怠慢花咲,立刻招手唤来两个奴仆。
“你们带大御神大人去休息吧。”
花咲也没推辞,跟着他们就去了房间。
坐在那还没刚喝上一口热茶呢,门就被敲响了,进来了个穿着橙色和服的女人,看起来约莫二十三四。
“你是他的女儿?”花咲看出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嗯。”那女人点头,她看着花咲,目露不解,“您为什么还要留在木叶?”
听了她的话,花咲给自己倒茶的手顿了一顿,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倒着茶,“何出此言?”
“我虽被父亲一直护在这高塔之中,但我也听说过其中的一些秘辛。”她放在腿上的手握紧了,“您的族群,那个强大的宇智波一族,不是已经被木叶的根当成养分吸收掉了吗?为什么,您还是要留在那里?”
“……”
花咲也没了喝茶的心思,她沉默了一会,开口,“不管你知道些什么,都别说出去。”
“……我只是不理解。”女人垂眸,松开了已经鲜血淋漓的手,“像您这样的人……为什么会……”
“因为他们还活着。”花咲打断了她的话,然后她别开眼不去看女人不解的眼神,“我的哥哥,我的弟弟,他们都还活着,他们都在那里。”
“所以您牺牲了自己。”
女人的声音轻轻。
花咲没在回话,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轻轻握住挂在脖子里那个焰团扇的吊坠,她仰起了头,看着那一望无际的蓝天。
“你回吧,我有些累了。”
她对女人下了逐客令。
女人欠了欠身,离开了房间。
徒留花咲一人伤感。
释怀?
花咲觉得自己应该释怀了,也以为自己释怀了,但猛然间被人提起,她才发觉,自己从未释怀过。
在木叶的这一年里,孩子们一声声的欢笑,都让她想起惨死的族人。
他们一族,都被木叶当成养分吸收了。
因为佐助,因为美琴最后留下的话,她愿意暂时摒弃那些仇恨,尽心尽力的辅佐卡卡西。
但是,她只是暂时摒弃了,而不是选择忘记,这些血恨,她会永远记在心里,并在每个独自一人的晚上,近乎自虐般的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提醒自己。
“咲。”虬的话打断了花咲的思绪,“龙鳞拿到了,我们走吧。”
“……我自己就好。”花咲摇了摇头,有关大筒木一族,她不能把虬牵扯进来。
“好,若有需要你就叫我,我一直在。”虬摸了摸她的头,把手里的龙鳞递给她,“里面含着些力量,你应该会喜欢。”
“嗯。”
信仰之力。
花咲接过龙鳞,目前的忍界里,除她外无人再可吸收运用。
……
入夜。
花咲在月光的指引下,走进了那处已然坍塌多年的废墟。
在漆黑阴凉的隧道里走着走着,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呼——”
花咲的呼吸有些沉重。
胸口闷闷的,力量在源源不断的流逝。
这处遗迹,在汲取她的力量。
握住那片龙鳞,吸收完里面所有的力量,花咲才勉强撑着身体站起来。
手扶着墙壁,她摸到了一块凸起。
犹豫几息后,她摁下那块凸起。
地下瞬间塌陷了一块。
花咲身形不稳,极速坠落。
快要落地的那一刻,她及时唤出金色大手接住她,这才安稳落地。
不过没有几秒钟,那大手就消失不见了。
花咲已经虚弱的站都站不起来了。
感受着周围的漆黑一片,她在心底告诉自己。
不可以,倒下……
绝对不可以。
她努力抓着地面,粗粝的石板磨伤了她纤细如玉的手指,渗出丝丝血迹。
这样的伤口,对于之前的花咲来说,眨眼间便可愈合。但是如今,在这座古怪的遗迹之中,却是毫无愈合的迹象。
花咲突地脸色一变,这遗迹,在吸她的血。
“轰——”
挂在石壁上的油灯全部亮了起来。
同时,花咲也察觉到身体的虚弱感没有那么强烈了。
她立刻抬起受了伤的手,然后迅速清理了伤口用绷带缠住。
看着已经完全亮起来的长廊,花咲脱下了宽大的斗篷。
她现在很虚弱,多一件衣服都是负重。
确认自己站立稳当后,花咲看向了旁边的石壁。
长长的石壁上,一幅幅壁画保存完好,没有任何褪色,损毁。
看清楚壁画的内容后,花咲的眼睛略微瞪圆,捂着嘴有些不可置信。
“这原是……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