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姬君吗?
魈的意识有些混混沌沌的,他强打起精神站起身朝着唯一的小窗口走去,月光落了下来,洒入了狭窄阴暗的小房间。
是月亮……
他近乎痴迷的看着那轮圆月,他被关在这里已经整整三个月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月亮。
“姬君……”
他喃喃自语,月光下,额头的紫色菱形印记惹人注目。
他额上的菱形印记不似“医圣”纲手那般规整,反而是上窄下宽,倒是和那早已灭绝的神夜一族有些相似。
他低声吟唱着一种莫名的歌谣,月光治愈着他裸露在皮肤外面的伤,赐予他超越自我的力量。
“……呵啊!”
沉重厚实的石板门被他绿色的长枪挑碎,一双金眸熠熠生辉,眼角的红妆似乎在发光。
“可恶!那个神夜遗嗣跑了!快去通知大人!”混乱的脚步声响彻整个地牢。
魈紧紧握着长枪,杀出了一条血路,他感觉到了姬君,他要去找他的姬君,一定,一定要找到!
越来越多的人出现,阻挡着他的道路。
“大人说了!他找到了更合适的人选,这个小子没用了!杀!”
更合适的人选?
魈狠狠吐出一口鲜血,除了他外,只有姬君更合适,绝对……绝对不能让他们对姬君下手!
魈咬紧牙关,冲了上去。
即使要燃尽生命,他也不可以让姬君受到伤害。
不只是谁,挑掉了他挂在腰后的傩面,那是他父亲留给他最后的东西了。
魈想回头去捡,但一把刀,迎面而来。
姬君……
魈睁大了眼睛,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流下。
没能见到姬君,真是遗憾……
蓦地,魈愣住了。
迎面而来的刀变成了绯色的樱花,而他面前的傩面,也被一个细白小手捡了起来。
魈怔愣的抬头去看,看到了一个穿着奇特,脸覆面纱的女孩。
即使有着额饰的遮挡,但魈还是看到了,那女孩眉间熠熠闪着光的红色菱形印迹。
“姬君……”他喃喃开口,“我……终于,找到您了……”
“?”花咲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面前的男孩看起来很小,比鸣人还要瘦弱,此刻浑身是血,正握着长枪跪倒在地上大喘气,还有泪水混着汗水血水从他脸颊落下。
突然,花咲眼神一凛,她看到了那男孩额头上的印迹,那是,神夜一族的标志。
“你也是神夜一族的?”花咲问他。
“我的母亲,是神夜一族大祭司的女儿,我的父亲,是大祭司的弟子……”魈颤抖着开口,“我名,神夜,魈。”
“我知道了。”花咲向前走了两步,蹲在他面前,还贴心的把傩面重新系回他的腰间。“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剩下的等安全了再说。”
“那些人……”
“我全杀了。”花咲面不改色,她刚刚用了幻术,在他们还沉浸在幻术中时,吸收了他们全部人的查克拉。
这不是她第一次杀人,所以她并没有什么紧张害怕的情感。
她托着魈的肩膀起身,两人刚转过身就看到了一个不知站了多久的黑袍人。
“好久不见了,小丫头。”那个黑袍人开口。
花咲搜寻着自己的所有记忆,甚至用上了万花筒,终于,从记忆的角落里,她找到了。
是她四岁那年见过的,差点杀了鹿丸和雏田的黑袍人。
“想起来了吗?”黑袍人抬起那只装着铁爪的手,“你留下,他就可以走。”
“纲手婆婆马上就到。”花咲虚张声势着。
“这点时间足够我杀了他了。”黑袍人笑了起来,他铁爪翻转,朝着花咲甩了过来。
花咲也反应飞快,早就结好了印,是逆通灵之术。
去往湿骨林的最后那刻,花咲好像看到了一个傀儡接下了那个铁爪。
湿骨林。
花咲扶着刚到湿骨林就彻底晕倒的魈,当下也顾不得突然出现接住那铁爪的傀儡了,心里满是这突然出现的同族。
把魈移交给专业人士蛞蝓之后,花咲有些疲惫的趴在一块大石头上。
刚刚杀人时,让她想到了一些不太美妙的事,那是她八岁那年入学的第二个学期时发生的事。
佐助每天加练,鹿丸也开始学起了家族秘传,还有雏田宁次,都开始了修行,所以,放学路上只剩下了她一人。
她还记得,那是在冬天,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和白色的针织毛衣开衫,脖子上围着一条夺目的红围巾。
那天,鹿丸和佐助都夸了她很漂亮。
那天,也是噩梦的开始。
她被尾随了。
第一时间她就发现了这件事,她没有声张,只是换下了连衣裙和红围巾。
天黑的越来越早了。
在她发现被尾随的第一个月时,那个人终于行动了……
跑快些,再跑快些!
花咲拼命奔跑,却被身后那双大手紧紧抓住了长发。
那只大手狠狠一拽她的头发,把她甩到了旁边的墙上。
“之前一直有人接送你,让我不好下手,现在,三年过去了,终于让我发现你落单了,哈哈哈!”大手的主人笑的狰狞。
花咲强忍着泪水,不想给他看到自己的软弱。
想想办法,咲,快想想办法!
她在心底喊着。
恐惧让她腿软,整个人紧紧贴着墙才没有瘫倒下去。
那只大手放在他丑陋的鼻子下面贪婪的闻着,“真香啊。”大手的主人说,他笑着把另一只手朝花咲的脸颊伸去。
别过来……
花咲死死瞪着那张脸,她要记住这个人,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他!
“砰!”
一个拳头狠狠砸在了那张布满红潮的脸上。
被束起的黑发在花咲眼前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宁次……”
花咲声音颤抖。
“跑!”宁次抓起花咲的手就想带着她逃离这里,那人实力最少也得是个中忍,他们根本打不过。
“跑不动了……”花咲摇头,她腿软了。
看了眼已经缓过来的那人,宁次转身抱起花咲就朝着人多的地方跑去。
“……”花咲没再说话,她搂着宁次的脖子,抬着头,怔怔的看着他。
身后的人很快就追了上来,花咲只听到宁次的一声闷哼,接着就感觉天旋地转,浑身疼痛。
她摔倒在了地上。
还没等她挣扎着爬起来,就被那人抓着头发提了起来,模糊间,她看到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宁次。
“宁次……宁次!”她也顾不得头皮的疼痛了,眼泪决堤,她哭喊着宁次的名字。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她。
为什么,为什么她什么都做不到。
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这样被朋友保护!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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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外形照搬原神里的,性格会不同。
(照搬是为了后面做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