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赌不赌

薛琼走后，白景卿端着杯咖啡从自己的沙发上走向会客的大沙发

路垚这哥们好像说的有点道理

乔楚生自杀不是你说的吗

路垚我反悔了不行

乔楚生我先说好啊，不管什么性质，抓不到真凶，我就不给钱

路垚你觉得我是为了钱才重启调查的吗

乔楚生对呀

白景卿房租交过了，你最近又有什么支出大项这么缺钱

路垚自从你搬走，我很久没有赚过零花钱了

白景卿还是我的错啦

路垚是他的错

路垚他给你照顾的太好了

白景卿伸手从乔楚生衣兜摸出三块大洋，扔在了路垚的衣服上

白景卿说的不错，赏你了

路垚我还能说的更多

路垚做了个摸钱的手势，看向白景卿

白景卿没了

白景卿把喝了一口的咖啡杯递给乔楚生，人也趴在了沙发的靠背上

白景卿尝尝，我新到的咖啡研磨出来的

白景卿咱俩那个赌，要不要接着打

乔楚生赌什么，不赌

白景卿万一，不是自杀呢，你不就赢了

乔楚生我赢了输了不都得跟你去泡

乔楚生不赌

白景卿那给你换个赌注

乔楚生换什么

白景卿你赢了的话，给你一次机会，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白景卿我赢了的话，你就得跟我去泡汤，一个池子那种

乔楚生真的，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什么时间内都生效，还是只有几天

白景卿一直生效，只要你没说什么事，这个赌约执行到我死

听着从白景卿嘴里说出的死字，乔楚生拍了一下白景卿

乔楚生不许说那个字

白景卿好好好，不说

白景卿赌不赌

乔楚生赌

白景卿这回输了不许赖账

乔楚生一言为定

白景卿一言为定

路垚你俩能不能不要打情骂俏的

白景卿你不想活了

路垚没有没有

路垚咱们去她家看一下呗

白景卿走吧

乔楚生走吧

×

×

×

三人来到叶歌蕊的家里，推开门走进去，四处看了一下，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家徒四壁

乔楚生这画家很穷啊

路垚画卖不出去自然就穷喽，能成为大画家的人都是万里挑一的

路垚没说完话就开始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直到看见了梳妆台上与不符合这个屋子里的化妆品才停了下来

路垚穷归穷，她的化妆品可不便宜

乔楚生说明她平时爱美呗

路垚也可能是别人送的吧

乔楚生那未婚夫看着可不像有钱人

白景卿所以才说是别人呀

路垚她也许不止这一个男朋友呢

乔楚生胳膊这路垚又走向了一边放置的桌上旁，翻了翻桌上放置的剪子，杂志，布料

乔楚生这些衣服都是按照杂志上的名牌儿自己打板裁剪的

路垚手挺巧

路垚拿起桌上的一本时尚画报，看了一眼封面说道：

路垚这本杂志是十二号，也就是说在她死亡当日她还在打版，有意思啊

乔楚生拿起一本集画，路垚顺手接了过去

路垚从这些照片可以看出，死者虽然穷，但是爱好打扮，在意容貌，这样的人，确实不太可能选择被火烧死

白景卿被火烧死那些画不就值钱了

路垚命才最值钱好不好啊

白景卿命，没钱要命做什么，活在世上受苦吗

路垚我也没钱

白景卿你没钱，你去把你那些手表，钢笔划拉划拉卖掉，你都能在法租界买房了，你还没钱

路垚那些都是我的心头好

白景卿行行行，你的心头好

乔楚生别，你俩别吵了

乔楚生走走走，回去了

×

×

×

巡捕房

三人回到巡捕房，却看见白幼宁正在椅子上坐着喝茶，看着乔楚生拎着的集画，白幼宁一把接过去翻开了起来

白幼宁她不是自杀喽

乔楚生确切的说，她不会选择用自焚的方式自杀

白幼宁不是自杀那就是谋杀，犯罪嫌疑人有了吗

路垚有啊

白幼宁谁啊

路垚这个暂时不方便对媒体透露

白幼宁看着路垚冷森森一笑道：

白幼宁又想要钱了是吗

路垚十块大洋，给你个独家

白幼宁不需要，谢谢

路垚真的假的，不需要我把线索卖给大公报了啊，到时候可别怪哥们不仗义

白幼宁少来了你

白幼宁我可以确定，你现在毫无线索

路垚眼睛一瞪看向乔楚生

路垚你跟她说的

乔楚生啊

乔楚生茫然的眼睛一转，说道：

乔楚生不知道啊

路垚叛徒

门外面拎着袋子的白景卿进门就听见“叛徒”两个字

白景卿谁是叛徒

乔楚生起身把白景卿手上的袋子拿了过来，放在桌子上，又把一旁的沙发拽了过来

白幼宁线索嘛，我这儿倒是有一条

乔楚生什么线索

白幼宁冲着乔楚生手上比了个耶

白幼宁二十，不，三十大洋

路垚别给她，一个字儿都别给她

路垚我自己查

白景卿线索啊

白幼宁姐～

白景卿你为难他我不管，你就是把他腿卸了我都能给你找人

白景卿但是

白幼宁画家叶歌蕊，生前是一个清贫画家，她的画作可以说是一文不值，但是在她死后，由于她的画作与死亡方式酷似，她就成了艺术殉道者

白幼宁紧接着她的画价格飞涨，你们可以猜猜，她现在一幅画价值多少

白景卿艺术殉道者啊，四千多不到六千

路垚这么值钱

白幼宁姐，你怎么知道

白景卿人都死了，画再不值点钱不就白死了

路垚听见画作这么值钱，一拍桌子就要走

乔楚生哪去

路垚去死者家里作进一步调查啊

乔楚生冲着路垚招了招手让他先坐好

白幼宁别费劲了你，她的画早就卖给收藏家了，在她死后，唯一能从中受益的，就是那个收藏家

乔楚生谁啊

白幼宁一个犹太人，叫雷蒙德

乔楚生听见这个名字，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用舌头顶了顶腮。

白幼宁叶歌蕊死后，雷蒙德手中的画至少价值十万块

白景卿坐在乔楚生斜对面的椅子上看着他听完雷蒙德这三个字，神色不太对，说是愤恨的表情吧，也不太像

就是觉得乔楚生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不甘心一样，白景卿把手里的糕点往乔楚生嘴边一送，乔楚生看见眼前的糕点，嘴一张，就吃了进去

路垚哪也不能证明他就是嫌疑人吧

白幼宁我还有一条线报，这个雷蒙德平时极其抠门，但就在前不久，他在齐云山一掷千金，买了一栋风水绝佳的豪宅，而且是一次性付款

白幼宁据说 那是他这辈子花过的最大一笔钱了

路垚走，会会那个雷蒙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