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之后自己吃了点东西,就又坐到案前了。
我的府邸临街,为的就是更好的打探消息。
任何人听说了吗?那宋公子又回去了,听说是给他爹回去报告消息去了。
任何人好像是从蒋家公子那套的消息。两人之前还是朋友,这招应该叫出其不意!
最近好像诸事不顺,看来是时候去庙里求个福转转运了。
我面无表情地想。
派人前去宋家那边打听了一下,果真如此。
我自嘲般笑笑,看来我这看人的眼光着实不行。
晚间我正坐在贵妃椅上小歇,忽然听到敲门声。
任何人笃笃。
我起身开了门。
意料之中,宋家公子。
蒋望舒请问如此雪天,你又找在下何事。
我把怀里的汤婆子报得紧了紧。
窗外雨雪纷飞,这位小公子连外袍都没有披,眼尾透出一抹不正常的红。
看到他就令我心生厌恶,头也不回,就往房里走。他慌忙跟上,手提起似要扯一扯我的衣袂,被我一把甩开。
宋与峫蒋铭...我无路可选...
蒋望舒够了!
我抽出他随身的配件架在那细白的脖颈上。
他若不在此刻前来,可能我还可以自欺欺人一时。
蒋望舒不管你有万般理由,都不必再说。
我看了看桌上的琴。
蒋望舒这大礼蒋某可受不起。
他看了那琴,慌忙间想要将它揽进怀里。
可那冻僵了的手还没够到,琴就被重重摔在地上,碎成好几半。
他颤巍巍俯下身子伸手就要去捡,却猝不及防被那碎片划了手。顾不得手上的鲜红,他小心的将碎片敛进在怀里。
蒋望舒雪大了,还请公子离开。断琴为断交,你今后再莫找来了。
我偏过头去不想看他,果然,我还是断会说些伤人话。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是没有开口。
其实我早已查过,他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其实是以他小娘的生命为要挟逼他如此。
他是个至纯至善的人,定不想害了他人。但不管是由于何苦衷,我都不在乎了。
我没去送他,只是站在庭前望着那单薄的身影。茫茫之间,他撑着一柄纸伞。
这风雪一片,他是那个不归人。
落雪的冬月,战事越发吃紧了呀。
那天我一如既往上朝,突然听见几个小侍叫喊。
任何人不好不好,宋将军已经逼到宫门口了!
动作挺快,看来是不用去了。正准备抬脚往门外走,忽然又听到一声。
任何人哎,你看你看那边是不是又来了一队人?
任何人就是,但好像不是宋家的。
就算军队已经逼近这些人还是没有丝毫慌张,估计也想着来了就直接投敌吧。
我愣了愣神,回头一望。
远处带队的那个好像有些眼熟...就是隔得太远,看不清。
宋家队伍里我并没有看到宋与峫,约摸已经离开了吧。
如此也好。
不等我打算自己瞧,远处忽然有波涛席卷而来。霎时间,山摇地动。
任何人咱宋大将军就是聪明。那南边好像有个封印早早派人破开了,这水势如破竹,定能淹了这皇城!
遭了!
我想这些人定是不知道,那封印破一个口后果会有多严重。
这个王朝或许会因此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