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乡

冬季的风，就像清洁工一样，扫走树上的枝叶。二月份的东北，铺上了一层银白色的雪。

闻棂望着窗外的雪，想着，自己是不是在南方待太久了，现在回到北方，身体都抗不住冻

“叮叮叮叮”

闻母打来电话

闻妈妈阿棂，到了吗？

闻棂妈，哪有这么快？

闻妈妈你不是前天就回来了吗？怎么还没到？

闻棂现在回到东北了，应该很快就能到哈尔滨

闻妈妈那你给我快点，你和小宝好不容易回来，大家聚一聚，你可别迟到了

闻棂知道了，母亲大人

闻棂真的是哭笑不得，不就是聚个餐吗？她妈总怕她跑了，恨不得拿着绳子把她绑过去

闻妈妈行，你快点啊

闻棂我会的，妈，再说了，这火车也不是我开的，哪能我说快就快

闻妈妈那你回来的时候多穿点衣服

闻棂好

挂断电话，闻棂发现一个中年大叔正拿着手机拍对面

而对面是位母亲在喂孩子母乳，发现那位大叔在拍自己，那位母亲只能难堪地把衣服往里扯，尽量不被他拍到隐私部位

闻棂走了过去，抽走那位大叔的手机

中年大叔欸！你拿走我我手机干嘛！

闻棂没理他，而是脱下外套披在那位母亲身上，帮她遮住

中年大叔说你呢！把手机还给我！

闻棂还是没理他，拿着他的手机比划了几下

闻棂喏，还给你

闻棂比划完，就把手机递过去

中年大叔我手机里的照片呢！你删的？

这下吸引了其他乘客

闻棂你拍的这些照片，不该删？

那大叔听完，气急败坏

中年大叔那女的不知捡点，不会喂奶粉吗？非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袒胸露乳，不就是给别人拍的吗

一边说一边指着那位母亲，而那位母亲只能委屈地红了眼，想反驳却怕惊到怀里的孩子

闻棂大叔，婴儿的饭点本来就是不分时间，不受控制，母亲们无法提前冲好奶粉，只能喂母乳

闻棂再说了，在这里喂母乳怎么了

闻棂是个人就不应该偷看，更不应该偷拍！

那大叔被怼得哑口无言

乘客1小姑娘，做得没错，要是刚才我看见他偷拍，我才不和他讲道理，我直接上去给他一顿打

乘客2对啊，这男的就是个败类

那位大叔现在脸都被气青了，只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躲着众人的谩骂

妇女谢谢你啊，小姑娘，在我喂奶之前，那个男的就一直在盯着我……

闻棂没事，你不要害怕，我们车上人多着呢，他敢干什么？

妇女谢谢……

闻棂听完妇女的道谢，回到座位上，继续望着窗外发呆

-

到了晚上十二点，终于到达了哈尔滨，闻棂下了火车，叫了滴滴，准备回家

当车到了的时候，闻棂放好了行李，进到车里，才发现车里坐着个男生，戴着黑色帽子和黑色口罩，闻棂的第一反应就觉得是个坏人

司机小姑娘，不要害怕，我跟他不认识的，你们正好顺路，就拼车了，不是黑车昂

闻棂嗯

闻棂本来想从新叫一辆车的，但这么晚了，车也不好叫，想了想，还是坐了

没一会，旁边的那个男生的手机响了

张泽禹喂，妈

张泽禹我回着，一会儿就到了

张泽禹好，拜拜

男生的声音很好听，清脆悦耳，闻棂心里倒是没那么害怕了，声音这么好听应该不是坏人

过了一会，闻棂的手机也响了

闻棂喂，妈

闻棂我……我快到了

闻棂嗯，拜拜

……

……

挂了电话后，明明和刚才一样安静，怎么感觉现在好像有点尴尬

好在大家都在各玩各的手机，尴尬很快消失

-车开到一个小区门口，停了下来

司机好了，两位，到了，慢走啊

闻棂好，谢谢

俩人一同下了车，闻棂拿着行李，他也拿着行李

下了车后，车里———

司机这俩人不是一个小区的吗？怎么感觉他俩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