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枫委屈的噼里啪啦掉起眼泪,“他说他是康姨母家的庶子,母亲教导我不要讥笑别人的出身,儿子都记下了,可他却背的通畅嘲笑儿子。”
“庶子?我……我怎没听说过?”
“大娘子忘了林噙霜么?康家的庶子就是她生的,而且康王氏一直没有身孕,这个林噙霜在家里也是威风凛凛。”
“贱胚子,白白说了我儿子,生的孩子也如此无耻,谁家孩子三岁启蒙,小小年纪真是和她母亲一个德行,装什么风流有才!”
“大娘子慎言!犯不着为了个这样的人脏了您的嘴。”
王若弗听玉荣劝说,更是忍不了气,气冲冲的回王家了。
这汴京,最不缺的就是传话的人。
厉家
“你当真是能耐了!怎可当着众人辱骂右相的女儿!”厉夫人早就听说了此事,气的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厉勤松一回家就去了祠堂罚跪,刚跪下,厉夫人就来了,开始动起了家法。
“娘!那不是辱骂,是讲道理!”
“好好好,你还敢跟你老子娘顶嘴了是吧,我看你这一身的臭脾气,就是因为我纵容你,当初能做官非要当个武官,如今可真是悔之晚矣!”说着又要动手,“母亲!别打哥哥!”
厉勤松的弟弟厉勤茂扑了上来。
“母亲,那右相的女儿刻薄了宁远侯府的姨妹,还说武将粗鄙不堪,哥哥才上前分说的。”
厉夫人一把甩开了二儿子,指着两个孩子的脸轮流骂,“你!你就是被你哥哥带偏了,诗词歌赋样样不行,偏偏喜欢骑马射物!如今还替他说话么!”
“母亲!难道真要将大哥和我永远的困在这厉府!”
“好!你们给我跪着,跪到死为止!”
王家
“父亲!我是无论如何在这官中也待不下去了!”王世平一进屋就苦恼的抱怨。
“怎么了?这是?”王太师还不知为何。
“大妹妹!今日宁远侯府有酒席,她!她去人家酒席上,骂人家的姨妹!还被人家赶了出来!巴结右相不成!还得罪了御史中丞啊!”
“什么!!!”王太师颤颤巍巍额的把茶杯放下。
“明日朝堂上我该如何自处啊!父亲!”
王太师张着嘴,喘着呼吸,“父亲……父亲……您怎么了?”
王太师一下晕厥过去。
“大哥哥,父亲是不是因为大姐姐病倒了?”王若弗回来时,就已经知道了。
“小妹,咱们始终是一家人,别看那顾侯平日里不多说半句,可一但牵连家人,他可是睚眦必报,听说你素日里和他家侯夫人交好,你去劝一劝吧。”
王家媳妇也在旁附和,“是啊小姑,帮着王家劝一劝吧。”
“哥哥嫂嫂,不瞒你们说,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给你们提个醒,咱们王家如日中天,父亲虽已退位,却仍位高权重,哥哥你又在朝堂上好不容易立稳脚跟,难道咱们一家子都要被大姐姐拖累么?”
王老夫人开始还在哭哭啼啼,一听到这话,“你什么意思?”
王若弗直接跪了下来,因为她知道,即使这一世给过大姐姐改过的机会,她也不会改变那颗恶毒的心,上一世,王家流放,太庙被收,让去世多年的父亲重新挖出来迁坟,自己当时在京中何等的羞耻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