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善

两个小时后，苏子暮一开门看到不止张云雷自己，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人，一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失落，不过脸上还是带着礼貌的笑容。

苏子暮“请进。”

两个人进屋，下意识的扫视了一圈，很快就看到客厅落地窗下，摆着的画。

杨九郎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张云雷的背影。

用眼神问他。

杨九郎“你怎么看？”

张云雷没有理会杨九郎，而是直接朝着另外一幅画走了过去，因为他认出那是穗穗，虽然还只有一双眼睛。

苏子暮拿着两瓶水回到客厅的时候，就看到张云雷站在自己的画前发呆，等他回头过来的时候，眼眶已经红了。

苏子暮“我这里只有纯净水。”

张云雷接过其中一瓶水。

张云雷“坐下来聊吧。”

苏子暮一愣，小声的嘟囔着。

苏子暮“这好像是我家。”

张云雷“你说什么？”

苏子暮“没什么。”

三个人坐下后，一时间都不知道要从何说起，杨九郎看着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先开口说道。

杨九郎“你好，我是杨九郎，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我就想知道你说的一切是真是假。”

杨九郎“或者说，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杨九郎“我希望你能理解，亡者为大，你口中的那个人是我们很重要的朋友。”

苏子暮将目光看向张云雷，看到他也在等自己的答案，就明白自己今天如果不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们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一股莫名的苦涩卡在喉头，有点想哭。

不过很快苏子暮就把这种情绪压了下去。

苏子暮“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如何去解释，或者说我也想要一个解释，我还是不是我，我能拿出来的只有我这三年的经历，你们稍等一下。”

说完，苏子暮走向了书桌，将一个U盘还有三个厚厚的活页本拿了过来。

苏子暮“这就是所有的东西，你们都可以拿走，我只有一个请求。”

张云雷“什么？”

看着张云雷对自己冷淡的态度，已经到嘴边的话，又被苏子暮咽了下去。

苏子暮“算了，没什么。”

张云雷“有什么，你可以直说的。”

他不是有意要对苏子暮冷淡的，只是在看到那双眼睛后，张云雷感觉心里好乱，还有些烦躁。

苏子暮“你很讨厌我对吗？我的出现打乱了你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生活，你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否则你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我的存在，明明是一个毫无交集的陌生人，突然就带着这样的事情闯入你的世界。”

苏子暮“对不起，这件事情是我考虑不周，但是我想说的是，我控制不住我的想法，我感觉我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陌生的人……”

苏子暮有些说不下去了。

苏子暮“好吧，我也不知道我在辩解什么，给你带来的困扰再次表示抱歉。”

张云雷“你还要，在京都留多久？”

苏子暮“我……”

苏子暮“我可以马上就离开的。”

张云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段时间有些忙，你也说了，这件事情来的太突然，我需要有时间消化一下。”

苏子暮“我的房间租了半年。”

张云雷“足够了，这些东西我先拿走，下次见面的时候，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