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扯开衣领露出白嫩的肩胛示弱。
红衣与白肩的映衬。
“我把自己给你。”
“期限两个月。”
这是那晚丁程鑫定下的筹码。
清楚地回忆起那时说出口仿佛全身都会下意识酸软的话语,他在心悸的同时也不禁感慨如今在马嘉祺面前情话的自然。
衣服当然也脱地很快。
他们之间早不同于初见时的敌对和防备。
马嘉祺想抛掉过去。
变相的告白。
爱存在了,丁程鑫有什么理由拒绝。
——
张真源沉默地凝视着被攥在手心里的屏幕,他细长的指节因某种隐晦情绪的喷涌而用力到泛着苍白。
满眼的温柔似乎要在目光与那白光交汇的瞬间丧失。
一张足以牵动他的心辗转的照片。
屏幕里马嘉祺盛满爱意的浅笑仿佛阳光悬于天际般遥不可及,嘉祺给予的万丈柔光却偏偏极其吝啬地仅将与他并肩之人笼罩。
他眼中柔情的水对张真源来说却犹如结成冰棱的刺。
根根直入最为柔软的心底。
眸光触及到两个人紧扣十指的刹那,他的心像是被无形的幕布紧紧蒙住,恍若窒息之感操纵着呼吸的剧烈起伏。
脑中几乎是在瞬间如经历了风卷残云的灾祸般一片空白,张真源愣愣地注视着他在梦中深处无数次幻想拥有的一切如此轻易被别人获取。
小心翼翼埋藏深处的爱意失控地喷涌,张真源明知会痛却仍要用目光一遍遍地描摹他们的指尖,悲哀地企盼着能窥见那宣告虚假的缝隙。
气愤,却无力。
他的心沉寂在冰凉的谷底。
意识涣散间毫无预兆地拨通了马嘉祺的电话,直到那人有些暗哑的声线在寂静中突兀地响起时张真源才蓦然回神。
马嘉祺张哥,怎么了?
隐隐有些干涩的唇瓣轻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甚至都没有立场质问。
张真源嘉祺,我……
心中对他无比隐晦的情感宛若被风雨摧残的植株,在被轻柔话语短暂吹拂后更加疯狂肆意地生长。
张真源在那一瞬仿若终于被每晚孤独寂寞的夕阳压垮,他不堪重负地想将所有的悠悠情思无所顾虑地袒露,抛却所谓的边框去搏那心向往的云烟。
他不想再等着那个时机。
马嘉祺疑惑着那人的停顿和迟疑,隐隐有些预感般下意识看了眼枕在他腿间发呆的阿程。
张真源没什么。
长时间的焦灼最终以张真源的退缩告终。
还是接受不了这种给不了眼神给不了拥抱的仓促。他庄重而盛大的温柔和爱完全没办法仅从一句话中表达。
他仿佛一块被榨干了所有水分的海绵般失去了全身的气力,晕眩和疲惫袭来将他仅存的理智尽数消磨。
那就先拆散他们吧。
张真源就是亚轩他……想去你那住。
宋亚轩。
脆弱又自卑的一个小孩。
他没有安全感,像是外观华丽的水晶球,一碰即碎。笑容和眼泪于他而言是最廉价的奢侈品。
张真源知道马嘉祺不会愿意伤害这个他从小呵护的弟弟。
他没办法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