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霞光中……

“奈雪……你……”随着药效一点点过去，凛冬也在奈雪诉说时醒来。望着满怀愧疚的奈雪，他本想过去安慰，但因为太过虚弱，再加上前后被打了两针麻药，他最终也只是微微动了动手指，躺在秋果怀中默默注视着眼前的少女。

“你醒了……我们，有多久没能像现在这样静静地谈心了……”奈雪注意到醒来的凛冬，她微微抬眸，伸手抹去眼角的泪。“对不起，我其实没想要伤害你，只是……”

“这么说来，你反悔了？”就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奈雪的话，“背叛虚空的代价，你可想好咯~”

“不好，是玖兮！”使者们一一警觉起来，做好迎敌的防备。玉封山上不知何时又再次下起了大雪，风雪中，一个紫黑色的身影缓缓显现。

“虚墨，你做得不错。现在你的任务完成了，可以先退下了，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玖兮来到虚墨身旁，为他打开一道传送门。

“是，玖兮大人。”虚墨说完，从地上爬起进入传送门，玖兮转身看向使者们：“现在才知道做防备，是不是太迟了点呢~”

洛汐和梦冉姗姗来迟，她们紧跟着玖兮，来到使者们身旁。洛汐伸手捂住肩上正在滴血的伤口：“对不起，还是没能拦住她……”

“洛汐，梦冉！你们怎么样了？我来帮你们疗伤……”春雨正要上前帮忙，被洛汐一把推开：“没大碍，只是玖兮这次貌似是有备而来，梦冉没受伤，但力量应该也是消耗得差不多了，你们保存一下实力，不要管我们……”

“之前你们打败我不都是仗着有梦冉撑腰吗？”玖兮却是从容不迫地步步逼近，“还有寒月和寒冬，你们一定也恨透了我吧~”

忽然，玖兮出其不意地在掌心汇聚力量，对使者们发起攻击：“正好，借此机会来一决胜负吧！也正好让我来见识一下‘强大’的季节之力！”

使者们慌忙迎战，但刚刚打败虚墨也已经消耗了不少的力量了，更何况凛冬和寒冬都暂时使用不了季节之力且面对的是强大的虚空圣女？不一会，他们就败下阵来。

季节之力被打散，大家的力量都所剩无几，但玖兮的力量似乎只消耗了一点点。“都不要多管闲事，我们慢慢清算！”她一挥手，一阵暗紫色烟雾扩散开，除了阡雪、奈雪和凛冬，其他人统统倒地昏迷。

玖兮冷哼一声，以一种不屑的眼神扫视着倒在地上的使者们，她的目光落在凛冬身上：“呵，还真是狼狈啊……想当初你把我们的数据广播出去时，不挺威风的嘛~”

她一步步逼近躺在地上的凛冬，正要伸手，被奈雪挡住：“住手！不许你伤害凛冬……”玖兮一把甩开她：“切，多管闲事！不知道是谁，刚刚甚至不惜耗尽最后一丝力量也要试图通过幻花玉让他生不如S呢~”

玖兮的力气很大，奈雪被她推倒在地。“我不会，再错下去了！”奈雪一咬牙，从地上爬起，抓住了玖兮再次伸向凛冬的手。

“呵，多管闲事……”玖兮冷笑一声，转头看向奈雪，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也好，就先惩罚你这个叛徒！别忘了，你体内有虚空之力~身为虚空的圣女，想惩罚你易如反掌！”

玖兮话音刚落，奈雪身边散发出阵阵紫黑色气息，她痛苦地捂住头：“啊啊啊！快，快住手！”一旁的阡雪想帮忙，却又无能为力。

“玖兮，快住手……”凛冬吃力地翻过身，想从地上爬起去救奈雪，但他只是微微抬起手，就又无力地倒回地上了。

“哈，就凭你？现在的你能做什么？”玖兮无情地嘲讽，“都自身难保了，还想救她？你变成现在这样还不是拜她所赐？真是傻得可怜呢~”

“凛冬……”奈雪眯眼望着地上的少年，眼里满是感动的泪水。“玖兮，住手！”凛冬尽力抬手，变出一枚冰锥打向玖兮，但因为力量不足，他的攻击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

玖兮伸手直接接下朝自己射来的冰锥，稍一用力就把它捏了个粉碎：“啧，还真是个不知S活的家伙！”一把推开奈雪，朝凛冬走去。

“妹妹！”紫黑色气息散去，奈雪跌坐在地，阡雪担心地上前扶住她。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玖兮，凛冬淡淡地说了句：“放过奈雪她们，你想对我怎样都行……”

“噢？对你怎么样都行？”玖兮靠近凛冬，缓缓伸出手，“可是，现在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顷刻间，虚空的诅咒被引发，凛冬在雪地中难受地蜷起身子。

“凛冬！不要！”奈雪崩溃大喊，“玖兮，他是骗你的！你来惩罚我这个叛徒吧，放过凛冬！”玖兮转过身，但诅咒的折磨并没有因此停止。“一个个的，都这么着急送S吗？别着急，等我解决了他，很快就轮到你了呢~”

“不要……玖兮，我求你，快住手啊！！！”玖兮没有再理会奈雪的叫喊，奈雪只能眼睁睁看着凛冬受折磨。

“凛冬……都是因为我……既然如此，我的错误，就由我来弥补吧……”忽然奈雪似乎下定了决心，目光变得坚毅，她从地上缓缓站起，一步步走向玖兮。

“妹妹……？你这是……”阡雪似乎明白了什么，也从地上站起，追了上去，“无论发生什么，我陪你一起面对……”

因为诅咒的折磨，凛冬在痛苦中渐渐失去意识……忽然身上因诅咒而引发的剧痛开始渐渐消失，他吃力地睁开双眼，却看不到发生了什么。“我这是，S了么？还是……”

“你们俩疯了吗？这样子你们会……啊！！！”玖兮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转身查看发生什么了。“玖兮，接招吧！你逃不掉的！”“可恶，竟然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帮他，你们俩还真是……我先撤了，四季使者，我们来日方长！至于你们，哼，就当我大发慈悲，允许你们和他好好道个别吧！”

道别？！凛冬心中一惊，脑海里划过一个不好的念头。“阡雪？奈雪？这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

“凛冬……”阡雪和奈雪的身影出现在他视线中，只是，现在的姐妹俩身旁也不知何时多了一抹缠绕的紫黑色气息。

“阡雪，奈雪，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道别……你们是不是……”凛冬担心地询问着，阡雪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姐妹两人蹲下，轻轻握住他的手，她们的眼中满是遗憾与不舍。

此刻，凛冬才看清，除了紫黑色气息，她们身边还多了一些飞散的金色光点。“你们这是……”

“这是我们的能力。”阡雪异常平静，“除了创造之力，我们的家族实际上还有一种可以吸收其他力量为己用的力量。”“这也是起源之力较为纯粹的分支之一，你应该也在书里见过。”奈雪接过阡雪的话继续解释。

“这种起源之力好像还可以将吸收的力量放大化……”凛冬尽力回想着，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一变，“等等，我记得这种力量会和吸收的力量融合，但起源之力和虚空之力不合，如果通过这种力量强行吸收，你们就会……”

“会消失在天地间。”阡雪和奈雪平静地回答道。“你们……为了我，这么做真的值得么？”“这件事本就因我而起，这是我亏欠你的，这么做，值得。只是，姐姐……”奈雪的声音里明显带了几分哭腔。

“没事的，凛冬小时候保护了我们这么多次，这一次该换我们来保护他了。”阡雪温柔地摸了摸奈雪的头。玉封山上的雪已经停了，正是早晨8点钟左右光景，除了挂在天边的一轮红日外，还有漫天的红霞。

在绚烂的霞光中，奈雪和阡雪的身体渐渐化为金色的光点。“奈雪，我们下辈子还做好姐妹。凛冬，保重。”“嗯，姐姐。凛冬，记住，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金色的光点朝天边飞散，和漫天霞光渐渐融为一体。

“阡雪……奈雪……”凛冬望着天边的红霞，默默流泪。霞光渐渐消失，唯余一轮红日。还是雪后初晴的玉封山顶，还是那轮红日，只是少了那两个有说有笑的少女……

“忽然……好想再睡一觉……”带着对阡雪和奈雪的思念，凛冬再一次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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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刀子，是的没错，这可以算是一篇Be（？）

还有一篇正文部分就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