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栈,江绾言的侍卫在大厅里等着,三人上楼拿了昨日换洗下来的衣服。
待众人到城门时,那车行掌柜与程季一行人已候在城门口了。
江绾言倒是叫公子久等了
程季笑了笑
程季哪里,我们也才到一炷香的时间而已。
典酂愣了愣,一脸迷惑的望向他家公子。
典酂(程季侍卫)[我们不是一刻钟前就到了吗?]
典酂:一脸懵逼。
典酂看着他家公子对江绾言一脸痴呆的笑,忽的,心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他想找却找不到。
江绾言我们便即刻启程吧。
车行掌柜得嘞!
车行掌柜立马去招呼那十几个车夫,跟着程季的三个人也动了起来。
江绾言程公子会骑马吗?
江绾言看向程季。
程季我——
典酂插嘴道
典酂(程季侍卫)我们公子自幼体弱,哪儿会骑马呀。
程季瞪了典酂一眼。
江绾言我就是问一嘴,公子还是坐马车吧,马车总归是比骑马舒坦些的。
程季闷闷的上了马车,透过车窗看江绾言。
江绾言一个翻身就上了马,极其潇洒。
众人便踏上了赴京之路。
江绾言打头走,队尾跟了几个侍卫,典酂徘徊在程季坐着的马车边。
典酂(程季侍卫)公子这是怎么了?
程季关上窗子,不理典酂。
典酂(程季侍卫)公子可是生气了。
典酂(程季侍卫)公子因何生气?
典酂(程季侍卫)公子可是因不能骑马而生气?
典酂(程季侍卫)这有什么好气的,天下不会骑马的人多了去了。
典酂一点点接近真相,偏偏还不自知,也一点点刺痛程季的心。
典酂(程季侍卫)诶!那儿有只白鸟。
典酂(程季侍卫)这也太白了吧!
典酂向前骑了骑,指那只天边的白鸟给沉寂的另一个侍卫看。那侍卫笑说他幼稚,典酂也终于走了。
程季[唉]
程季[我哪是因不会骑马而生气。]
程季[是因为我不会骑马而她会才生气的]
程季[我身体这么差劲,她却身体康健,好像武艺不差。]
程季[我活不久的吧……]
程季[又怎么敢招惹她,肖想她,我配吗?真下贱…]
程季[给不了她未来,也可以是朋友的吧]
程季[她有字,他许嫁的会是个顶顶好的人吧,他会照顾好她会给她幸福的吧]
程季瘫坐在马车的软榻上。
“叩叩”,车窗边传来叩击声,程季恢复状态,他不想让别人看见他这副样子。
他打开窗,一眼就看见了江绾言。后者见前者刚才闷闷的样子,便过来瞧瞧。
江绾言还没来得及问程公子。
江绾言程公子是因何回京?
程季闻言愣了一下才道
程季我本是家中庶子,哪招人怜爱。
程季姨娘又是个没福死的早的。
江绾言[听着怪惨的,早知不问了呀…]
程季家中主母怎会不嫌弃我
语气温温的,倒不像是在讲述自己的事。
程季便早早的将我打发去守海关。
江绾言你这倒嫡母也是个心狠的。
江绾言守海关比不得守西北啊。
江绾言西北歹说也有羌人来犯,立了功便能回去了。
江绾言倒是海关那儿的倭人只怕借十个胆子也不敢来犯。
程季都过去了。
程季现而今家父病重,此番回去便是这个由头。
程季只怕是赶不回去家父便……
江绾言怎料竟是这么个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