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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天际泛出了鱼肚白,将远处的高楼渲染、渗透。晨雾像一尺纱,鸟翼划开远方的云,几缕阳光便从缝隙间流溢下来,为万物镀上了浅淡的碎金。
屋内漆黑一片,看不到光明与希望,床上有一个蜷缩一团的人儿,她似乎感觉异常寒冷,冰冷彻骨的寒意如鬼魅般无孔不入,悄无声息地在她的四肢百骸之中肆虐不息。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身穿迷彩服手持自动步枪,不停地穿梭在一片辽阔的森林里。
在一片密集的丛林上空洒下金色的朝阳,从远处望去,山巅晨雾缭绕,一片静谧。
阳光透过丛林缝隙投射到地面上,被交错的树枝剪成斑驳的光影。在丛林深处,一个穿着迷彩服清瘦的身影持枪在林间拼命地奔跑,黑色作战靴踩在潮湿的地面上几乎没有任何声响。
她在急速奔跑中不时地停住脚,控制着呼吸节奏,眼睛警觉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密林里,除了粗重的呼吸声外,鸦雀无声。
她的脸上涂着墨绿相间的伪装油彩,布满血丝的眼睛目光如炬,汗珠不断地顺着她白皙的脸颊往下滑落,钢盔下面白皙透亮的脸,在寂静中蕴藏着年轻的力量。
这时,阳光开始变得有些刺眼,少女眯缝着眼看看,抿了抿唇又站起身继续狂奔。路上,有树枝不断地从她身边弹开,在空寂的密林里哗啦作响。
阳光从山头洒下来,山顶的风很硬,不断地从林间的空地上呼啦啦地刮过。少女持枪一路狂奔,在他来到山顶时猛地愣住了,在山顶的乱石堆旁,只见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单手持枪对着他,男人身穿外军作战服。
男人扣动扳机开枪射击,黑洞洞的枪口闪着烈焰,映亮了她的眼睛。
空寂的山顶,枪声震耳欲聋,伴随着山风在林间回响……在一栋普通的居民小楼里,卧室的一角立着各种奖杯,对面墙上整齐地贴着一排“射击比赛”的奖状,还有不同时期的照片。
微光照着桌子上摆放着的各种奖杯,泛着隐隐的白光。在旁边,是一个相框,相框里面的少女穿着射击比赛专用服装,抱着自己的气步枪灿烂一笑,笑容张扬而肆意。
宋鸢尖叫一声从床上猛地坐起。她喘着粗气,额头上冒着一层密密的冷汗,惊恐地望着对面的白墙。许久,宋鸢才痛苦地闭上眼睛,这几日里她总是莫名奇怪的梦到这些,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梦里的她会穿着军装穿梭在森林里,她明明只是一个刚拿了入学通知书的大学生,她是学体育的,主修射击类,明年她就可以入选进国家队了。
黑暗里,宋鸢抬起眼,看见躺在远处桌子上的相框,那是她和哥哥的合照。是了,她是一名孤儿,从小就跟哥哥相依为命,可是出现了变故,她哥哥从两年前就失踪了,无人知晓他去了何处,只有宋鸢还一直等待着他回家,她相信终究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宋鸢侧头看了看闹钟,凌晨六点钟,她甩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起身穿上运动服,走出卧室。走到玄关处戴上耳机,走出家门漫步在小区里。
与此同时,特战基地总部,现代化的部队营区战车林立,来来往往的战士们穿着特战迷彩服全副武装地列队跑过,一派特种部队的凛然杀气。
在营区一角的墙壁上,“练为战,不为看!”的鲜红标语让整个特战基地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门口有卫兵在持枪站岗,鲜红的八一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一座狼牙特战主题雕塑立在大门口,苍劲有力,这座凌厉的雕塑让整个基地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让人一走进这里就能感受到这种震撼力。
一名男子驾驶着越野车吱地一声停在威严的司令部大楼前。
他匆匆跑进司令部作战室,啪地一个立正。
陆迟五号,你找我?
听到声音的范天雷转身看着来人,吩咐说,
范天雷小陆,给你个任务,找到这个女孩并让她入伍当兵。
说完,范天雷将书本里夹着的的一张照片放在陆迟面前。照片上的小姑娘笑颜如花的看着镜头,高马尾,巴掌小脸,一双清凌凌的鹿眼,皮肤白皙,这会儿穿着条简单的纯棉连衣裙,露出线条优美又利落的锁颈,底下是一双匀直纤细的长腿。
陆迟愣住,蹙眉,
陆迟这……五号,你没开玩笑吧?特战旅可从来没有女兵。再说了,你确定吗?她可以吗?
陆迟看着照片里的女孩越看越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索性不想了,抬头看着范天雷。
范天雷看着照片,感慨万千,
范天雷某些人,天生就是优秀的狙击手,和她哥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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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