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愁

之后的几人除了裕昌和五公主外那是分道扬镳了，凌不疑去了军中历练，常年不见人影，太子和三皇子的课业日渐繁重。之后也在朝堂上居于一席之地。

汝阳王又一次被汝阳王妃气得跳脚，进宫说服陛下要去散散心，裕昌也不喜欢困在都城之中，粘着大父要一起去外面看看。倒是五公主泪眼汪汪，没了裕昌这个小厨子兼好玩伴，以后可怎么过。

裕昌哄着五公主，许诺会给她带更多好吃好玩的，才作罢。

马车驶出都城，裕昌掀开车帘看着高高的城楼，吐出一口浊气，终于离开了。。。仿佛摆脱了她木偶一般的人生。

裕昌走后，五公主每日唉声叹气，有一些世家小姐进宫，想陪伴五公主，更是为了家族求得利益，五公主看着这些假面谄媚冷笑，她还不至于蠢到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故意挑了几个错处，让宫里的嬷嬷狠狠责罚了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娘。不理会背后的求饶声，嘟囔着：“裕昌从来不会这样。。”

而远处的裕昌正是乐不思蜀的时候，出了都城就像飞出笼子的小鸟一般，汝阳王也只是个疼爱孙女的老人，从来不会拘束裕昌。他们去了很多地方，淌过水路，行过沙漠，一路上祖孙和乐。说是散心，也做做生意往来，与西域边界交换贸易，也开拓眼界。

他们一路玩到了龟兹。一日在途中遇上了一行和尚，高鼻深目，服饰也奇特，披肩式的僧跑，面上是一派虔诚。

队伍中有个见多识广的医师，双手合十上去打招呼，裕昌倒是对那个小和尚很感兴趣。一路上，那小和尚半生不熟的汉话逗得他前俯后仰。他教她龟兹的语言，给她讲佛经，她教他汉室的文化和习俗。

龟兹不拘小节，没那么多汉人的规矩，裕昌喜欢这里。她换上了龟兹的服装，宝石在额中点缀，裙摆能够旋开一个弧度，就像一朵盛开的花。身上的服饰点缀着两片，还有从未见过的纹路，裕昌对镜自照，看着这身装扮欣喜的转圈圈。

那罗提格双手合十赞叹：“真好看，就像壁画上的飞天！”

那罗提格身材高大，面容立体俊朗，有种西域的俊俏。

裕昌听到壁画，兴奋极了，拽着那罗提格吵着要去看壁画。

那罗提格弯了弯唇，让裕昌好好休息，明日去看也不迟，左右壁画也不会长腿跑的。

晚间，主人家盛情款待，裕昌和一众龟兹少女尽情歌舞，汝阳王也终于喝到了西域的美酒。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往后的白天，裕昌跟着汉人医师一起义诊，有时会跑到壁画那临摹，这么美的画，她想记录下来。

裕昌从一开始打下手，到后来苦读医书，缠着医师不耻下问。一些轻微病症也能医治。

这个医师是有本事的，年轻时就走南闯北，眼界开阔，民间的疑难杂症都不在话下。

龟兹人十分感谢这些汉人，龟兹的医师手段没有汉室的发达，有些病症也无从下手，如今有了这些汉人义诊，十分感恩。态度更加热情了，礼物堆满了整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