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范闲担心的他对滕子京下手会不会有什么影响,费介却让他安心,反正不是专门管暗杀的六处接的手,事情还闹不大。
说着三个人便散了伙,柯梓澜跟在范闲身后准备回去,却不想,转头就是言冰云的车辇。
甚至,等两人站定,从四周跑出一行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柯梓澜看着稀疏的几个人影,不自觉打了个哈欠,似乎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而范闲则是一脸严肃,却始终记得试探,
“你拦着我,是打算给滕梓荆寻仇?”
“人我已经杀了,你想怎么办?”
马车里,言冰云语气凉凉,“把提司腰牌给我。”
话音刚落,那些人影尽数拔剑,威逼之意明显。
甚至,连言冰云都伸出半分剑身。
“诶不是我说言冰云,平日里在四处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见你吭一声,怎么一出来了就抓着我师弟不放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是什么被棒打的鸳鸯呢。”
柯梓澜突然发难,歪过脑袋看着车帘,似乎是想透过言冰云掀开的帘子看出些什么,
“我警告你啊,”他伸出手来,指着言冰云又指了指周边的杀手,“你告诉你手底下四处的都老实点,小心我那俩小心眼的老师给你们套麻袋!”
“嘿…你个小崽子,造谣不收钱是不是?”车顶上,费介不知何时坐了上去,两脚一晃,活像个老小子,“不过他说得对,言冰云,你要记住给你的命令,到北齐之前你是不可以下这辆马车的。”
谁知言冰云好像已经找好了借口似的,“范闲残忍好杀,品行顽劣,给他留着这块提司腰牌,对鉴查院不利,对庆国不利。”
一言一语之中似乎都是为了庆国利益。
看得柯梓澜突然揶揄得看了范闲一眼,明明没说话,后者却品出了一股子“看吧,所以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幸灾乐祸,当即眼睛瞪得比平时大了一倍,一脸无辜。
可惜,费介也是老狐狸一个,根本不听他的花言巧语,“你要是下了这辆马车,北齐的潜伏行动将毁于一旦,”
“——到那时候,对庆国不利的,应该是你言冰云吧?”
//
最后,范闲身上的提司腰牌当然还是留在了他的怀里——哪怕言冰云说他不下车,让手下人去取,也有柯梓澜替他挡下,少年一脸的傲气和浅薄的杀气直接堵住了所有人的行动。
范闲:突然觉得自己好安全。
和费介分开后,马车上,不能出门的滕梓荆看着范闲一脸我吃完瓜我好开心的样子回来,身后还跟着个正在抖落衣袖的柯梓澜,不由得发出了疑问。
“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
范闲看了看柯梓澜,乐呵呵摆手“没事没事”,柯梓澜却不看他,只顾着整理袖子,
“范闲,那言冰云就那样,你别放在心里,”
“他啊,就是手下人犯了错没在自家父亲面前争个好结果,拿你撒气罢了。”
“敢打你的主意……”这会儿少年终于整理妥当,看了范闲一眼,眼里都是桀骜不驯,“老子算盘都给他扬了。”
范闲:谢邀,好像更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