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人来得及时,很快就将几个壮汉拿下。
虞城县令急忙上前行礼,“不知三殿下前来,还请恕罪。”
当时急着找援手,江雪颜便将他的身份报上,这会县令毕恭毕敬的模样倒有些阿谀奉承。
几个壮汉被压着,有些傻眼的看着方才还交手的人,惊掉了下巴。
“三皇妃也是尔等能觊觎的,还不给我压下去,打入大牢。”
虞城县令大声呵斥着,衙役得令后便将几个壮汉压走了。
江雪颜迎上前,眸光落在他的左肩上,语气缓和道,“你受伤了?”
“无事。”
文子端唇色有些惨白,低低应着。
突然,身后虞城县令一拍手,把两人下了一跳。
“是下官治下不严,快去请医士。”
虞城县令唯唯诺诺的模样,与瀚州的县令大相径庭,一时让文子端心中不快,并没有说话。
江雪颜不放心又仔细瞧了瞧他肩上的伤,微微皱眉。
“你的伤口还流着血,阿青,还不送你家殿下去医治。”
阿青闻声赶上去,抚住自家主子,低声唤道,“殿下,我们先行去疗伤吧。”
文子端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往前走,等江雪颜跟上前,两人才肯随虞城县令前往县衙。
趁着医士给文子端处理伤口的空当,江雪颜在县衙的长廊里坐着,耐心地等待着。
“阿苒,我离开后发生了何事?”
“那人口出狂言,侮辱小姐,殿下看不惯便和他打了起来,那人趁殿下不备,拿出随身的匕首这才伤了殿下。”
江雪颜听着陷入了沉思,若有是无地点着头。
“不过是些口舌之争,尽可不必如此。”
她喃喃低语,抬头往屋里的方向看去。
不一会儿,房门被从内打开,文子端从内走出来,目光便四处寻找着,在见到她时才收回目光。
夜半,虞城县令知晓江雪颜和文子端两人关系,自然只安排了一间厢房。
碍于情面,江雪颜本想与阿苒凑合些时日,却被文子端拦了下来。
阿青和阿苒两人对视一眼,随后识趣退下。
“县令只给我二人备了一间厢房,今夜你恐是要与我同住一屋。”
“我……”
她求助地看向走出几步外的阿苒,然而阿苒却不理会,一副自求多福的模样,嘴角勾起来偷笑。
“好吧,你身上有伤,就睡床吧,我睡榻。”
夜已深,江雪颜上前把房门关上就到榻上准备就寝。
正坐在床边的人盯着她看了许久,欲言又止的模样。
江雪颜收拾好床榻,往他的方向看了看。
“你可是有事?”
“医士嘱咐,到了换药的时辰了。”
江雪颜丝毫没有犹豫,立即转身就要出门,忙不迭回道,“我这就去找阿青给你换药。”
眼看着她就要把门打开,文子端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手按住了房门,手将她圈住。
“嘶……”
情急之下,他抬起的左手撕扯到伤口,牙缝里挤出丝丝声响。
“你没事吧?”
“阿青已经歇下了,就劳烦皇妃给吾换药了。”
“方才回房,应该还没歇下。”
文子端抿了抿唇,换了一只手紧按着房门,不让她出门 。
这会,江雪颜才意识到,他是故意想让自己给他换药的。
想起今日之事到底是为了自己,江雪颜这才勉强应下。
“药在何处?”